钟嘉洁疯不疯白芷觉得和她没有甚么关系的同时又觉得关系甚大,从莫言高深莫测的表情上看来,白芷臆测,她估摸着,在钟嘉洁为彻底苏醒过来之前,她大抵是得每日都回来这里,直到钟嘉洁恢复如初。
“钟嘉洁疯与不疯全在阿止你一念之间,你自个儿看着办罢!”
莫言此话一出,白芷登时两眼一抹黑,几乎厥过去。她怎么能碰上这样的奇葩帝君呢?无耻之极简直是对他的称赞,怎地,以前她怎会眼花认为他是一个清修无为的无上神君呢!
白芷施施然端坐在摆设好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剥开橘子皮,将桔子上的经脉全数弄个干净,正欲往嘴里塞之时,莫言突然凑近白芷。
白芷:“......”
莫言就这么看着,白芷现在随时男儿身,在众人怪异的眼神下从善如流的将一瓣桔子慢条斯理的放进莫言嘴里,一瓣接一瓣......
“呵呵,这柑橘可合殿下的口味?”白芷呐呐道。莫言这样俯身在她面前白芷颇感不自在,她这是,想进不能进,想出出不得,处境颇为尴尬。
莫言勾起薄唇,缓缓起身道:“唔!味道委实不错,只可惜...”
莫言咬断后边的字不说,白芷好奇心愈甚。
白芷不由自主喃喃道:“只可惜甚么?”
莫言高深莫测的模样让白芷觉得寒碜,乖乖!希望帝君她老人家莫给我出什么难题,不过,一颗柑橘叶无甚可说的。
“不过,一直柑橘不够解渴。”、
白芷甚是无语,然后默默的将果盘里的柑橘挑出来,默默地一个接一个的剥开,将所有的剥好的柑橘摆在莫言面前,莫言微微瞅了她一眼,白芷再次从善如流的将一瓣瓣剥好的柑橘,贴心的喂进莫言嘴里。
莫言倾心一笑,道:“阿止,辛苦了。”
白芷面皮一抽,干干道:“呵呵,能为殿下做力所能及的事儿是白止的荣幸,呵呵,白止祖上三辈子积德。”三辈子积德让我摊上这么个事儿,呔!这德,积得这般,我还积德作甚!!!
金乌西沉之时,莫言被小厮交了去,至于处理甚么,白芷不得而知,此时此刻,钟嘉洁已经醒来,且神色如常的,颇有气度的坐在床头。金黄的绸被半掩在她的腰身。
白芷觉得,这样的钟嘉洁让她觉得万分熟悉,这和她认识的那个高傲的帝姬无二。白芷默然起身,试探问道:“元音?”
钟嘉洁侧过头泠然一笑,志得意满道:“哟,这不是远古神祗,最擅长于织梦的昆仑虚白芷女君么?怎地,落得如此下场。”她说着说着,便掀开被子自顾自的走下来,体态娴雅,端庄大方。
“嗬!你不同你的沘源逍遥快活却跑来凡间作甚?难不成想看看我和元徽帝君鹣鲽情深。”元音嘴角上扬起完美弧度。“想不到呐,堂堂一介女君居然落得仙法全失的落魄样儿,啧啧啧,这可真真是难得。”
白芷听完此言,虽然心中愤懑但面上却是笑得大度坦然,全然不服方才猥琐模样,和她女君形象忒合称。
白芷悠悠乐道:“从前,是我懵懂无知爱上不适合自己的人,不过...”白芷端直身子端坐,悠然道:“元徽帝君是怎样的人物你应当再清楚不过,以本君看来,元徽帝君若是看上了你,又何必让你苦等数万年呢?”
自昆仑虚和鈡壶山那一役之后,白芷听说元音便跟在了苏衍身边,其中种种白芷不得而知。她原本以为不就变回等到元徽帝君苏衍同鈡壶山元音帝姬喜结良缘之事,但她等了许久,连苏衍和元音的八卦都为等到,白芷便也不再关心,自己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元音纤纤素手在裙角边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半响,她放下手失笑道:“若是帝君对我无意,怎有能让命格给我和他安排这一世凡人的命盘?难不成,命格早就设下棋局,让帝君变成凡人,命格在诓你下界来同帝君再续前缘么?白芷,你大抵是异想天开罢!”
白芷无奈得摊手道:“我想,大抵如你猜想罢!命格待我极好,他晓得我喜欢苏衍,便为我精心的开一局棋局也是情理之中,怎地!你羡慕不?”不气死你,我就不是白芷!
白芷下届的种种是为何,白芷不想臆测,虽然她觉得苏衍若是和元音在一起她很失落,但那又怎样,这一切都是天命,正应了凡间那一句话——天命不可违罢了。
钟嘉洁漂亮的双唇紧闭,白芷突然觉得心情大好,若是她当年能有这样的厚颜,估摸着,元音会被气个半死。
白芷偷偷的望了望站如石雕一般的元音想她为何会突然苏醒,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还有就是,卢绾让她很是怀疑,卢绾年少之时虽然被抓去过魔界,但是,敖锐并没有说清楚卢绾是怎么回来的,虽然上次那个地仙曾告诉他是莫言他爹的护脉龙神将卢绾救了回来,但那个护脉龙神已经被敖锐吃了。敖锐之所以化形不成功且黑不溜秋的和护脉龙神有莫大的关系,白芷至始至终都觉得,卢绾有问题!
“本女君有何羡慕的?我虽然暗恋苏衍许久,也没有那个勇气表白,但,本女君乃昆仑虚女君,虽然你死皮赖脸的跟在苏衍身边数万年,但终究抵不过我的区区三百年,又有何羡慕的?”
一旁石雕一般的钟嘉洁突然出声,白芷骇然的侧头看一眼痞痞的依靠在床头的钟嘉洁,默然无语,原来,她的样子真的...有些猥琐。
白芷听钟嘉洁说自己是昆仑虚女君的时候便知晓,这姑娘有抽风了,双眼迷离神志不清,白芷想,若是她治不好钟嘉洁的病,钟嘉洁若是想好起来,估计也得是归位之后的事儿了。
白芷无奈的摇摇头,原本郁闷的心情骤然晴朗,她正欲起身之时,突然发现,原本紧闭的大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