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嘉洁自从上次莫言死而复生之后,白芷估摸着她受的刺激忒大,以至于神色恍惚。白芷不知道从前高高在上的神女元音到底疯癫到了什么程度,现在她也不关心,反正,由得她去。凡人生命时长不过尔尔,昆仑虚前边的浮云从极东飘到极西,两三个来回变又有一个人投胎转世。
白芷觉得,从前的恩怨纠结额她不想再计较,现在嘉义小弟之事还未解决,沘源又跑过来凑热闹,她对此很是无力,对他现在仙法全无更是无力,白芷觉得,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得到莫言一碗血,然后回到昆仑虚救治阿钰,这才是正道。
“殿下,白止虽然略懂玄术却不精通,恐怕无法帮助殿下救治钟姑娘了,殿下还是另请高明罢!”白芷诚恳道。
方才,莫言想让她帮钟嘉洁治疗治疗,在白芷看来,莫言大抵是心疼心尖子上的人,病急乱投医,将她现在这个半吊子医生拽过去,给钟嘉洁诊治,蓦然,她觉得,帝君她老人家矫情了,好端端的姑娘明明是思恋成疾,怎么可能回事离魂中蛊呢。
白芷见莫言抿嘴不语,便解释道:“殿下,不是白止不帮殿下的忙,实在是白芷无能为力啊!”
火辣辣的晒在白芷头上,白芷抬手遮住刺目的光芒,眯了眯眼道:“殿下可看见了我师兄?他才高八斗,对奇门遁甲之时更是精通,殿下可以找人去寻他,他就在东荒的一个海子里,那海子名唤冥海,十分好找。白止得准备一个月之后的我和嘉义的婚事儿,白止现行告退。”她说罢,转身欲走,一旁神色愈发冷若冰霜的莫言突然抓住白芷的臂膀,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俯身下来。
白芷登时呆若木鸡,熟悉的气息让白芷无所适从,白芷迷迷瞪瞪的望了望面无表情的莫言,讪讪道:“呵呵,殿下何必动怒,依我看,钟姑娘并无大碍,白止不骗你。”你家小美人儿不会死的那般早,命格给她谱的戏都还没唱完呢!再说了,钟嘉洁是元音转世,她既然同通元徽帝君修成正果,功德圆满,自然是要受些磨难的!
莫言晶亮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白芷,白芷不由自主的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道:“殿下这样的行径有违皇家礼仪,毕竟....”
白芷环顾四周,众人皆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让白芷倍感汗颜,怎地,这些人难不CD以为她是莫言的男宠?算了,她懒得和他们计较。
“阿止,你这般急不可耐的想要去娶钟嘉义?”
面对莫言的质问,白芷理直气壮道:“追根究底,这一切皆是因为殿下而起。”要不是为了给莫言打掩护,白芷也犯不着扯谎,将钟嘉义扯进这是是非非,让嘉义小弟受尽苦难。
“嗯哼!算起来的确如此,可是,若无阿止,这一切将会如何?”莫言老神在在道。
白芷:“......”她就知道帝君她老人家无耻之极。诶!是她失策,怎么就糊里糊涂的摊上这个活儿?现在她不想要什么前尘镜了,她只求元徽帝君他老人家大发慈悲,给她一万心头血治愈阿钰就成。
白芷哂笑道:“既然殿下这般说,白止又能如何,我这便同殿下过去瞧瞧钟姑娘到底如何了。”
白芷觉得,她只要预见元徽帝君的事儿就颇为无力。
白芷硬着头皮转施施然的朝莫言府邸的后院儿走去,她没看见莫言微微上翘的嘴角,眼里全是志得意满!
白芷轻车架熟的从自家后院儿出去,再往莫言府邸的后门走去,这一路上白芷想了个顶好的法子让莫言心甘情愿的给她一万心头血,然后她功德圆满的回到昆仑虚,过她的逍遥日子去。
白芷想到的方法便是——让命格下来稍微改改钟嘉洁的命盘,让她恢复正常,再给莫言和钟嘉洁的红绳绑一绑,紧一紧,两个苦命小鸳鸯早日修成正果,然后,她便可心安理得的同莫言要一碗心头血。
说道心头血,白芷不得不估计现金的元徽帝君是一届凡人的事儿,她不知道,若是要了莫言的一碗血,莫言会不会就此翘辫子,魂归西极!
“我本是钟壶山上的元音神女,你们竟敢胆大包天的将我束缚禁锢,不要命了是么。”
白芷远远的便看见钟嘉洁张牙舞爪的对着一群面无表情的丫鬟婆子大吵大闹,此时的钟嘉洁早已不复前段时间的光鲜体面,披头散发、双目赤红。当她看见莫言之时,便想着要凑近来,一旁无动于衷的丫鬟小厮手忙脚乱的将她拉扯住,在用了柔软的绳索将她巧妙的绑起来,放到床上。
“殿下,钟...夫人情况愈发不妙。”一褐衣小厮恭敬对莫言一拜之后心有余悸道。
莫言缄默转头看一眼白芷,褐衣小厮眼珠子随之一动,呐呐道:“小的知晓白先生对玄术颇有研究,还望白先生帮帮钟夫人。”
白芷漫不经心的走到床前,伸手正要碰触钟嘉洁之际,钟嘉洁惊慌失措的连忙向后退,蜷缩在床脚,瑟瑟发抖。
白芷不可思议的看着钟嘉洁,试探道:“钟姑娘可认得我是谁?”白芷从方才从钟嘉洁的言语中推断,钟嘉洁之所以这样,定然是有人将她前世的记忆打开了罢!现实与记忆的交错是的还是肉体凡胎的钟嘉洁记忆紊乱,才会这般!
“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那个把我家池寳打伤的贱人元音,我要为池寳报仇...嘿嘿,鈡壶山就要被我昆仑虚铲平了,哈哈哈,元音小贱人,你该死,你活该。”
白芷:“......”元音真真是疯了,池寳是她家的?嗬!这可笑。
白芷再问道:“好啊,既然我是元音小贱人,你又是谁?”白芷倒想看看元音如何回答。
元音怔了怔,喃喃道:“我是谁?我是谁?我...”她想了想道:“本君乃昆仑虚白芷女君,嗬!不然你以为是谁?”
白芷皱眉,转身对莫言摊手道:“殿下,钟小姐大抵是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