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他爹忒无耻的将嘉义小弟许给白芷为夫,并祝两位夫夫举案齐眉永结同心。
白芷施施然将人间的圣旨往身后一藏,再厚颜对莫言一笑,“呵呵,殿下,这...似乎不太符合卫国的规矩,白芷是外向人士,理当入乡随俗,且说,白止并未对卫国有劳什子功劳,不值得陛下为白芷破了例子,坏了规矩,还望殿下回去同陛下说说,这一份厚礼啊,白止受不起。”你爹死活塞给我一个夫郎。还是一个喜欢黄花大闺女的夫郎,我现在一个断袖的身份岂不是毁了嘉义小弟?
白止斜眼瞟一眼手不由自主抖抖,耳朵尖尖竖起的钟嘉义一眼,回头讪讪然,她真的不是故意将嘉义小弟拉下水的。罪过罪过!
“小白。”顶了三天爆日的沘源突然从浮云苑的拱门前走出来同莫言擦肩而过,绕过莫言走向白芷,那气度、那飘逸的走姿,真真是不错,只不过白芷并未看到,她现在正呆呆的望着空空两手,突然觉得不可思议,嘉义小弟...什么时候练出来的腿脚功夫,竟然趁她不注意将手中的圣旨抢了去,嘉义小弟今日胆儿忒大!
“呵呵,嘉义啊。”
白芷干笑凑近钟嘉义,钟嘉义双眼直直瞪着手中明黄的绸布,面上惊恐无助,捧住圣旨的手颤抖不停,白芷不自然的碰了碰他,只见钟嘉义眼珠子向上一插,顿时撅了过去。
白芷手忙脚乱的接住钟嘉义,感慨万千!这回是她作孽,害了嘉义小弟,欠了他的债。
两旁见怪不怪的小厮从善如流的将钟嘉义从白芷的怀里接过来,不过,在他们事前,沘源一个箭步窜到白芷身旁,一把抓起稍有只觉的钟嘉义扔到慌忙跑过来的小厮手里。
“小白,你可还好?”沘源双手按在白芷肩上,白芷不自然的向后退了退,回头对一旁疑似看好戏的莫言笑道:“殿下,这是我师兄沘源,想必殿下已经见过了罢!”
莫言深邃的眸子在沘源身上大量一番之后,漫不经心道:“这些日子我见到的人多了,本宫记忆不是很好,之前过目不忘,现在...”他倪了沘源一眼,颇有气度的冷声道:“忘了。”
白芷:“......”帝君脸皮厚,没尺度,真心的让她觉得,这样的帝君才是他的本色演出!
白芷干咳一声,将沘源拉过来,对莫言拱手道:“殿下,此乃我大师兄沘源,我们皆狮城绝无此人隐者,师兄他方从昆仑虚下来,不谙世事,若有得罪,还望殿下恕罪。”
白芷诚恳的对莫言在拜了拜,沘源不经意的瞅了白芷一眼,在看看负手而立的莫言,不甘不愿的学着白芷的模样,也对莫言拜了拜。
白芷觉得沘源现在的气度很难得,难得他一个不再受天君管制的君上还对莫言有礼有节,十分不错,看来,这些年的磨练对沘源改变许多。
白芷将莫言和沘源丢下,自顾自的穿过一路绽放的甚好的泡桐树笑道,拐了几拐再绕了绕,过了三重拱门走到钟嘉义的小院子里,看看方才稍微有些意识的钟嘉义,她得和他解释清楚,现今看来,真真是苦了嘉义小弟。
白芷觉得,床,就是她现在的克星,不论在哪里,她身边总是有床的影子,要么是她受伤,要么是她身边的人受伤,有时候,她看见床莫名的有一种想劈了它的冲动。
白芷掀开蚊帐,将钟嘉义落在地上的被子拾起来,将它好生盖上。钟嘉义毫无血色的脸就这样生生的摆在白芷面前,白芷看着这张脸,觉得万分愧疚。
这几个月来,她从未好生打量过钟嘉义,现在从新看嘉义小弟白芷觉得也不晚。虽然钟嘉义没有莫言和沘源生得好,但总的来时,就以凡人的眼光看来,嘉义小弟是一个美男子,长得颇好,家世背景也不错,可惜的是:他摊上了一个“深谋远虑”的爹,一个让卫国两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不同寻常的男子,现在在加上她这个意外将他拖下水的人,此乃他人生的悲哀罢!
“嘉义,你这般听我说。”白芷试探了一下钟嘉义,钟嘉义紧闭双眼默不出声,白芷透过钟嘉义眼底的那条缝儿看见一双咕噜乱转的眸子。
白芷掩嘴笑道:“嘉义,我虽然爱慕你。”这个是假的。
“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真心不喜欢你!
“我知道你并非断袖,甚至对断袖深恶痛绝”这个是真的!
白芷看得出,一起她说“嘉义,我要同你困觉”之时她看钟嘉义的反应就知道,钟嘉义断然不会是断袖。
白芷见钟嘉义自然放在褥子上的手微微一动,哀怨道:“嘉义,你是铁骨真真的汉子,你有你的远大理想和抱负,我晓得,你一直想为卫国百姓鞠躬尽瘁。”她顿了顿,深思道:“白止无能,使得你因白止的原因不能实现你的抱负,白止资质罪孽深重,不求嘉义你原谅,只希望你重振旗鼓,白止自有方法让你的理想得以实现。”
白芷见钟嘉义缄默不言,继续道:“嘉义,我晓得你不喜欢我,我也晓得你喜欢姑娘,白止这里有一个忒不仗义的想法,你可愿意听听?”
钟嘉义的手指再动了动,白芷欣然道:“我给你讨一门媳妇儿可好?”
白芷将将说完,钟嘉义双目猛然一睁之后惊坐而起,忙不佚的捂住白芷正色道:“阿止,你不要命了么?”
白芷眼底笑意浓浓,她挣开沘源的手,言笑晏晏:“嘉义,白止这条命要不要无妨,倒是钟家香火才是正事。”
白芷做到床沿瞅着钟嘉义正色道:“嘉义,是我白止欠了你的债,白止既然让你戴上了断袖的帽子,这顶帽子即便是今生今世都脱不掉,我定然不会让你钟家绝后的,你放心,我会为你安排一门好亲事,你请放心。”
钟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