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大帝召唤小仙为的便是魔君道玉煌的事儿。”命格的声音在白芷耳边越来越模糊,最后,她总结便是:北极长生大帝突然召唤命格会天宫的原因是,他察觉到了道玉煌冲破封印的事儿,然后,大帝有事儿忙不过来,便派遣命格去天宫搬救兵,道玉煌的死对头——斗虚宫元徽帝君苏衍。苏衍在寻找道玉煌的途中正好遇见自己被道玉煌逮着,小命将休,然后顺道儿救了自己...救了自己之后,便大动手脚狠狠的将道玉煌揍了一顿,听说,道玉煌这次被揍得狠了,估摸着,没有个万儿千把年的休养,踹口气都十分困难。想到这里,白芷心满意足的睡去。
近日,幽宸宫没了往日闹翻天的闹腾,因为新来的夫子不好惹,更不好惹的是跟在新来的夫子后面的那个人。
高高摞起的书卷没过白芷的头顶,她只能依靠直觉一步步的向前走,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他们要修炼这些不必要的点击,为什么要学习那些尚有些资历的老仙家的过去?
“帝君,前边直走在往左拐一拐便是平日里我们修习功法典籍的翠微居。”白芷闷闷出声,因为她将头贴在数据按上,一次保持平衡,不至于让高她一头的书卷落下来。
苏衍一派雍容闲雅的不疾不徐晃晃悠悠的走,白芷吭哧吭哧抱着一大摞书卷,迈着不算长的腿努力跟上。
白芷昏睡将近一个月之后将将醒来来,文狸便以昆仑虚还有事儿先行告辞,白芷晓得,文狸大抵是听说了她要禅位给他的事儿,正和她闹别扭,便有的他去,反正文狸不记仇,她找个机会同文狸道个歉便成。
前几日,她听说幽宸宫来一位德高望重的仙君,经历道玉煌之事之后,白芷对许多事儿也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心智略微成熟,考虑也越发周到。往一个光头小仙邀她捉弄新来的仙君之时,白芷果断的拒绝,且义正言辞对那位光头小仙道:“大凡是有些资历的神仙,懂的自然比我们多,须尊重之,听教之,勿要捉弄之...”她一番教导的话还未说完,那光头小仙早就逃之夭夭,白芷感慨:现在的小娃娃,耐心比她还差,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过了几日,白芷听说这群小萝卜头被新来的神君整的忒惨,她有些悻悻然,还好还好,她没有参与。
白芷对将将来的仙君无甚兴趣,她也懒得去打听,便借着休养的名义独自在她的院子里混日子,然后每天用纸鹤给文狸寄一封道歉信,在说说她现在的状况,顺道儿说一说新来的夫子何等厉害,将一群桀骜不驯的小萝卜头训得跟小羊羔似的,服服帖帖,白芷默默佩服这位仙君。
幽宸宫后边有十里桃花林,且桃花终年不谢,这是白芷每日必去的地方,说是赏花休养,实则是为了这里等待一日一熟的一日桃。
“今年的桃子似乎成熟的很晚,水分太足,味道淡了许多。”
白芷踮起脚尖正欲摘掉触手可及的桃儿之时,一清亮的声音传来,白芷蹦起来迅速摘下合她心的桃子转身欲走,便悠悠听到一人轻笑道:“这招猴子偷桃儿用的不错。”
白芷将还有露珠的桃子揣进怀里僵直身子,缓慢转过去。
那人从漫天飞舞的,灼灼潋滟的桃花中缓缓走来,满地粉雪乍然卷起,将那面目清冷的人称地如梦似幻,好似画中仙,却又是真正的仙。
刹那间,白芷只觉得心花怒放了,漫天飞舞的妙曼的灼灼桃夭越发称的那人仙姿卓越,白芷觉得,心中那棵还是打着苞儿的花骨朵儿霎时,噼里啪啦灼灼绽放。
白芷呐呐道:“呵呵。”
“幽宸宫里的桃花卡的十分不错,但这桃儿的滋味不是太好,真正的好桃儿要数天后娘娘后花园中的蟠桃。”苏衍拨开一枝伸出来的桃枝,淡淡道。
白芷:“呵呵”
苏衍走到白芷面前,伸出洁白修长的手取下沾在发间的青翠欲滴的桃叶道:“你多日不曾来上课,这是为何?”
白芷傻傻一笑:“...呵呵。”
苏衍瞧着白芷一副痴傻样心情大好,他伸手在白芷头顶的一颗桃树上摘下一枚桃子递个白芷道:“莫不是道玉煌将你的灵气全都吸了去,把人都给吸傻了?”
早晨的幽宸宫仙气缭绕,云低雾重,十里桃花林到处湿露露的,苏衍把玩手里的桃果儿笑看白芷愣神,他看着白芷突然高深一笑,挥挥手将浮在半空中的雾气聚在白芷头顶的桃树上,然后好心向白芷提醒道:“早晨露水繁重,芷芷,你当心些。”
白芷不明觉厉,当她反应过来之时,一团不大不小的水珠好巧不巧落在她头顶,白芷尴尬一笑:“呵呵。”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呵呵”了......
“多谢帝君提醒。”说罢,白芷逃命似的离开。
白芷觉得,最近他大抵是魔怔了,不论是吃饭还是睡觉,苏衍的样子总在她面前晃悠,睁眼闭眼还是苏衍的影子。文狸告诉她,她应该是喜欢上了苏衍,因为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惦记另一个人,要么那个人和她有血海深仇,要么就是喜欢上了他。
白芷曾问文狸暗恋是什么?
文狸给她的回答是:“暗恋是一种病,求而不得心累;求而得之又怕转眼便失去,心苦;得而复失,心酸。”
白芷觉得,暗恋这种事大抵是四海八荒最痛苦的,因此,她在暗恋的道路上一波三折,一无所获。
白芷觉得,既然喜欢一个人便要全心全意的对他好,将自己的所有有送给他,为他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所有,白芷决计,既然喜欢上了苏衍,便要真心待他,事事为他着想,苏燕妮作为幽宸宫新来的夫子,白芷觉得,这里是她的地盘,她定要好生照顾他,便也忘了苏衍是否需要她的照顾。
白芷现在想来,现在的一切皆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