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勇也听见了动静从屋里出来。
“快帮我把他给绑了,快!”我用身体压着刘承对王勇吼道。
王勇刚出来,还没弄清楚缘由,但见情况紧急,我又如此认真,便道:“好,我来了”!
一会儿功夫,只见王勇拎了一卷牵驴绳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这时我已被刘承顶翻在地,背笼也被撕成了几截子碎了一地,他站在碎片中拖着被背笼割破流血的不止的双臂面朝师姐站着,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任然是那诡异的笑容,这家伙力气真是大得惊人!
王勇冲上去一下子就扑向刘承将他又扑到在地,为了配合起见,我也重新拾起来过去帮了把手。这种庄稼的就是不一样,任刘承怎么挣扎就是起不来,更何况还有我呢,几乎没用多少时间就把他五花大绑了。
我们齐力将刘承托在柱子旁,让他靠在柱子边,屁股坐在地上,最后用绳子把捆在柱子上,绑完后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就到这时,被控制的刘承翻着白眼嘴里还不停地念着“死!死!死!”我看着不停挣扎的他,心想今晚一定让你这孽障神形俱灭!想要本道爷的命,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师姐,还请借用一下师父的游龙鞭!”我看着刘承对师姐道。
“你要它作甚?”师姐问道。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承承被上身了?
“这个我当然看出来了,只是这鞭子威力甚是凶猛,降魔驱邪定绰绰有余,若是刘承被抽的三长两短,如何是好?”师姐道。
“师姐,这个你就外行了,师父之神鞭乃纯阳,鬼属阴,魂属阳,以鞭抽鬼,大损,以鞭抽魂,生之,放心吧!抽了这少年顶多让他上火几天。”我笑道。
“周昱!你可给我把握好分寸,刘承因你的顽劣与自负变成这样,他若再有什么闪失我跟你没完!”师姐气道。说完,她便去拿师父的法器。
我有些无奈,没有说话。一会儿功夫,师姐就拎着鞭子一脸质疑地回来了。
师父有很多法器,不过最厉害的却屈指可数,其中就有积雷剑、南虚卦、浮音铃、游龙鞭和种魔乾坤袋。当时离开门派时为了方便起见,就只能选择性地带走了最厉害也比较实用的这几样法器,这些法器一般不用,总是由师姐小心翼翼地保管者。
“呶!把握好分寸。”师姐将游龙鞭递向我。
我接过鞭子对她使了让她放心的眼神便道:“姐姐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周三祥何许人也,看我给它来个鞭挞小鬼”!
我扬起鞭子刚要准备动手,只听见师姐叫道:“你干嘛!照你这么个抽法还不抽残了他?此鞭乃门派至宝,威力不可估量,真是下手不知道轻重”!
我停顿了一下,心想最烦女人婆婆嘛嘛的,就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更何况我对这鞭子还是有了解的,师姐你就看好了!”说完便一鞭子抽了过去。
你……
当师姐还没说出第二个字时,瞬间游龙鞭已“啪”得一声抽在刘承身上,鞭落之时一声刺耳的叫声就从刘承嗓眼嚎出!这叫声犹如之前一样细如狗崽,但叫声甚是凌厉,师姐猝不及防将她吓退了几步。
“此声不是小师傅之音,怎会如此?”王勇惊道。
“现在知道了吧,我抽的根本就不是承承!”我道。
说完手中的长鞭更加频繁地抽向刘承,一轮接一轮……长鞭乱舞带过的风声呼来闪去夹杂着惨叫的鬼声,我这持鞭人的心里也听的只起鸡皮疙瘩。
抽了十几下突然见“啊!”一声惨叫,这不是鬼叫,这是刘承的声音!我急忙停止手中的挥动,放下鞭子凑近刘承身旁,师姐见状也跟了上来。
只见他面色仍然苍白,但眼睛里重新有了神气,眼珠子也灵动了起来。
刘承定了定神,过了半响他看了看自己流血的双臂,而且被绑在柱子上,又抬头看了看我和师姐,对望着我沮丧地道:“你们怎能如此待我?师姐难道你也……”
“不是那样的!这根本就是……”师姐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得看向我。
刘承这么突然这么一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缓缓地道:“你……来我给你松绑”。
在解绳子的过程中刘承一直疑惑地看着我,我瞥了瞥他的眼神,我拿起身后的游龙鞭无奈地说道:“你看这见法宝你可认识”?
刘承辨认了一番道:“这是师父的法宝游龙鞭”!
对,这正式游龙鞭,它转抽那些邪魔鬼魅!之前我俩捉鬼之事你可还记得?
他想了一会,只见他表情更加复杂了,突然道:“对了!那会我肚子痛,之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好像我还……”
是的,你的汗液让镜符失效让小鬼有了可乘之机就被附身了,胳膊是你自己弄破的,我差点还被你掐死,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将你捆起来,再以法宝抽之驱鬼,当然这些事情你也许会不记得。
刘承锁眉回忆了一会,就道:“我全记起来啦!此时我已恢复了神志,这么说来这恶鬼已经被驱走了”?
“是的,不过跟应该说被我灭了!”我道。
灭了?
“当然,被此法宝抽过的孽障没有几个能保持神形不灭的,纵然当下是跑了,但离魂飞魄散只是时间问题,呵呵!”我道。
刘承抬起胳膊竖起大拇指称道:“师哥好魄力!小弟我真是……哎呦!”他忘了胳膊上还有伤。
“行了,你们就别在这里寒颤了,赶紧给师弟包扎一下吧。”师姐对我道。她接着看向王勇:“真是让你费心了,瞧我这顽皮的师弟给你们一家惹了多大麻烦。”
王勇道:“不不!真没关系,这位师傅还不是为了降妖除魔,造福乡里乡亲,我谢还来不及呢!”又对我们道:“我看此时天色已是很晚,各位也颇有倦色,不如早些就寝吧。”
累了一天众人早已疲倦,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互相问候几句,各自回房休息了。
次日,我和刘承起的比较晚,可能是因为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今日本打算我和刘承去拜访那个孙老才,师姐留下来等候消息,可她执意要跟着,理由是她不放心,我也就没拦着。
早间山里气温很凉,阳光透过浓密的雾气散在各处显得格外炫丽,清凉得寒气透过刘承单薄的衣衫使他不停地打颤,看他脸色始终比较苍白,不知是昨晚旧伤没有恢复还是被冻的。
走在路上,刘承战战兢兢地对我道:“师哥,我看你这一路紧锁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
“是啊,我一时冲动,使昨晚所做的事情功亏一篑。”我道。
功亏一篑?怎么说?
我答道:“本想捉住这小鬼,设坛用‘鬼话’与它沟通或者威逼,弄清那白衣人的底细和它们出来害人的原因,但事与愿违怎料自己险被这斯害死,恼怒至于竟将其给灭了,冲动也……冲动也……”
“嗯……这么说来也未必毫无结果,师哥也不必过于自责。”刘承道。
还能有什么结果?
你想啊!你让这小鬼跑了,它肯定会去找老的,到时候老的会眼睁睁看着它的孩子魂飞魄散,那还不怨气冲天找咱复仇?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即可,今晚摆好阵法、准备万全,到时候只等这老的钻入这天罗地网,歼灭它还不易如反掌?
嘿,妙计啊!你小子分析得很透彻啊!省了降它的很多弯路,真看不出来你还有内秀呀!
刘承笑了笑。
“不过这也违背了我做事的原则”我道。
“什么原则?”刘承。
“本道从不审无头案子,纵然灭了老鬼,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今天去孙老才那里看看吧,如果找不到突破口,也只能如此了。”我道。
“卑鄙!”师姐冒出一句。
这一句我们被说得不知所以然,都困惑地看着她。
师姐看了看我们:“它们死了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让一位母亲看着自己的骨肉魂飞魄散,最后竟然还要灭了她,你们于心何忍?习道之人不应如此”!
我看了看师姐愤愤不平的气色,便慢慢解释道:“可它们是邪魔歪道,残害无辜,道者应斩妖除魔为民除害,对邪逆不可有同情之心呀”!
师姐并没有理我,径直走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