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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诡异来电

看着民工把最后的零散物品放进屋子,欧阳慧舒了口气,终于可以不用继续忍受变态房东的无理刁难了。这年头,在首都想要租到合适的房子不容易啊。虽然是租的房子,但是暂时也算是家,有了家,就像是有了依靠。虽然这里离市区远一些,但是配套设施很不错,楼盘也是新建成不久,大概因为地段原因,房租不高,尚在欧阳慧的能力承受范围之内,让她感到很满意。

欧阳慧正忙着归放室内散乱的物品,一个小区保安悄悄地出现在了门口,向里面张望着。欧阳慧回过头,心里有些不快。保安问:“你是新住户?”欧阳慧点点头。保安笑笑:“需要帮忙吗?”欧阳慧看了看,确实有些大件不自己一人能够归整妥的,笑着说:“那多不好意啊。”保安说:“没事。你需要怎么放告诉我,我来。”

这个保安一点也不惜力,干起活来很快,房间很快就整理好了。欧阳慧过意不去:“看给你累的,真是太谢谢了。这样,来时我看小区里有一家饭店,我请你吃个饭吧。”保安说:“不必了,我还执勤呢。”说着就要往外面走,欧阳慧急忙说:“那你几点下班?”保安说:“今天我上白班,六点下班。”欧阳慧说:“那就六点,我等你,在那家饭店门口见。”保安没有继续推辞,答应了一声走了。

欧阳慧把房间彻底打扫一遍后,依偎在沙发上,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一个人在外漂泊,很多时候都会觉得很迷茫,常常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无人能问,也不会有人告诉你。欧阳慧开始感叹世事不公,像她这样买不起房子的人很多,但是,有些人,却拥有几套房子,可以依靠出租养房屋来养活自己,十足的包租公包租婆。其实她也是有房子的,只不过在辽北的老家,现在由母亲刘娟一个人独守。母亲不容易啊,在她小时候,父亲就有了外遇,和别人跑了,撇下老婆和两个孩子不管,从来也没有回去过,是母亲一个人累死累活把她们兄妹俩拉扯大并且供读大学。

哥哥也不容易,正所谓长兄如父。哥哥欧阳正德毕业后,来到首都闯荡,一直不顺,没有太好的发展。其实欧阳正德刚来首都的时候,还有一个不错的工作,在著名大企业金利集团做职员,最主要的是深得主管领导赏识,很有前途。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欧阳正德都有可能是部门的主管了。

一天,欧阳正德遇到金利集团的大老板也就是董事长吴一明下来视察,欧阳正德陪同主任汇报工作。在主任汇报工作的时候,欧阳正德偷眼看吴一明,越看越眼熟,怎么看怎么和自己的父亲像,和家里的照片像,和自己印象中的形象像。就这么一看,被吴一明发现了,极不满意地皱了一下眉头,吓得欧阳正德急忙收回目光,再也没敢看。吴一明视察完临走的时候,让秘书向主任问了欧阳正德的名字。主任半开玩笑恭喜欧阳正德,说大老板注意他了,是好事,欧阳正德却预感不妙。

下了班回住处后,欧阳正德反复思量:父亲叫欧阳一明,而金利集团的董事长叫吴一明,吴一明,无一明,就是再也无一明这个人了。他们长得也太像了!难道仅仅是巧合?欧阳正德给母亲刘娟去了电话,刘娟也很奇怪,决定带着欧阳慧去首都看看。

等刘娟和欧阳慧来到首都,欧阳正德把杂志和网络上吴一明的图片找给刘娟看,刘娟看过后嚎啕大哭:“就是他,就是这个丧良心的王八蛋。”三人当即决定一定要找机会当面问清楚。

终于,欧阳正德等到一个机会,趁一次去金利集团总部的机会,把刘娟和欧阳慧也带了进去,等到了吴一明。吴一明正下电梯来到一楼,刘娟一眼就认出了吴一明,哭喊着扑了过去:“是你吗?一明,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母子?”欧阳正德本意就是让母亲认一眼,认准确了,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没有想到母亲这么激动,一时不备没拉住,被母亲扑了过去。

刘娟还没有靠近吴一明,就被吴一明的保镖和秘书拦住了,保安随即赶到,拖着刘娟就往外走。欧阳慧上去帮母亲的忙,也被保安制住,扭着胳膊往外拽。欧阳正德急忙上前说:“误会,都是误会。这我的母亲,认错人了。对不起,对不起。”

刘娟歇斯底里地大叫:“一明,你真的不认我们了吗?我们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啊!”吴一明双目一道冷光射去,那目光冷得似乎把人心都冰住了。刘娟安静了下来,眼里充满了恐惧,不再闹腾,任由保安拖了出去。

吴一明的秘书指着欧阳正德大吼:“你不就是那个叫欧阳正德的员工吗?你简直是在胡闹!滚!带着那个疯婆子立刻给我滚蛋!”

第二天,欧阳正德就被开除了,他们母子三人再也没有机会接触到吴一明了。

事后,刘娟说,那天她看到吴一明冰冷的眼神,真的感觉到他不是欧阳一明,欧阳一明的眼神不论如何也不是那种感觉,但是为什么他们俩长得那么像?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她宁愿相信他们不是一个人。

不知不觉中,欧阳慧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五点了,急忙洗个澡,换件衣服,吹干头发,去往小区内的那家饭店。

到了饭店,欧阳慧点好小菜,那个保安也到了。吃饭的时候,欧阳慧感觉保安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却终是没有说出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欧阳慧问保安喝不喝酒,保安点点头说可以喝一点啤酒,欧阳慧就给他叫了一打啤酒,让他自己喝。保安几杯啤酒下肚,打开了话匣子。

保安神秘兮兮地说:“妹,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住?听说,这里以前是一个偏远荒村,打过仗,死过人,一个村里的人都死光了。当初开发这个小区,就发生很多奇怪的事情。我在其它很多地方都当过保安,可是,从来没有像这个小区这样,怪事这么多!”

听保安这么说,欧阳慧心里有点发堵,刚搬到这里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实在太添堵了。欧阳慧饭也没有吃多少,结了帐,告诉保安一个人慢慢喝,匆匆回家去了。

提心吊胆地住了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作用,欧阳慧总觉得偌大一个房子从里到外都凉嗖嗖的。晚上下班回来,上电梯的时候,想起哥哥讲过的鬼故事,心就提到嗓子眼,怕忽然有什么东西出现。欧阳慧不断安慰自己:那些都是骗人的,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但是睡眠质量不好是肯定的,每天晚上睡觉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整个人看上去疲乏得很,面色略微苍白,人显得瘦了不少。

广告公司里的好同事欧美婷关心地问欧阳慧,是不是有什么操心的事情?最近看起来起色不佳呀!需要帮忙尽管说。欧阳慧向她说起了新租的小区的事情,同事安慰说,这都是吓人的,不要当真。欧阳慧想想也是,自己一向不信鬼神,干嘛要自己吓唬自己呢。

自我心理暗示了一番,欧阳慧整个人轻松多了。下了班,坐公交车回到了住处,惟一的想法,就是早些上床,把这几天的觉补回来。

夜暮降临,天黑沉沉的,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整个小区是寂静无声的。欧阳慧早早就睡了,睡梦中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这一次真的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当中。

到了半夜,客厅的座机响了,那铃声简直是振聋发聩,能够穿透身体,直接刺激到灵魂,硬生生把欧阳慧吵醒。那是房东留下来的,一部已经不再交费但是尚未欠费的座机,欧阳慧这几天忙着收拾房间,忘记拔掉它的接线了。欧阳慧火冒三丈,蹿到客厅,发狠地看着座机,恨不得将它摔碎,更恨打电话的人,大半夜的不睡觉抽什么风?真该把那人从电话里拽出来,狠狠扇几个嘴巴。

欧阳慧没好气地抓起了电话:“谁啊,有病吧?”电话那端却是沉默的。欧阳慧刚想继续骂,却听到微弱的喘息声音,像什么呢?就像一头受伤了的野兽在喘息。

“谁啊,变态啊?”欧阳慧很不客气。听筒里突然地响起了一个的声音:“3号楼,1单元,903室,史铁。”那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感情的成分,冷得让人心里不舒服。欧阳慧还想继续问,可是那头已经啪嗒一声挂断了。欧阳慧急忙翻看来电显示,来电显示虽然有,显示的却是号码不详。

欧阳慧呆了片刻,开始带着愤怒咒骂着打电话的人,肯定是哪个无聊的傻瓜的恶作剧,这种扰人清梦的人,生孩子都没**。

第二天是周末,欧阳慧睡到九点才起身。虽然有半夜铃声的骚扰,但是总体说还算是一个合格的睡眠。欧阳慧收拾好,出门去超市买日用品,刚走到三号楼,第一天见到的那个保安叫她,和她打招呼说早安。欧阳慧不禁回头走了两步,刚要回答,忽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欧阳慧看去,吓得一股寒气顿时从身上蔓延开来,头发根都觉得麻了,就在她刚才站立的地方,一个人趴在地面上,鲜血像溪水一样汩汩地从体内涌出,染红了附近的地面,正往欧阳慧的脚下蔓延。欧阳慧怪叫一声,连蹦带跳跑开,扑倒正好赶来的保安怀里,吓得都忘记哭了。保安一边慰着欧阳慧,一边向尸体看去,从身上穿着来看,应该是个男人,手脚在掉落下来的时候被摔断,呈现出了一个反常规的姿态,整个头部,都被摔裂,隐隐的露出了令人作呕的白色物体。保安也吓得够呛,再也不敢看了,急忙掏出手机报警。

很快,小区里的人都靠拢过来,警车也很快赶到,向目击人进行询问和处理案发现场。询问结束后,欧阳慧在保安的搀扶下回到房间。

欧阳慧用了发颤的声音和保安说:“谢谢你,刚才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被那个人砸到,可能也会死掉。”保安说:“不用谢。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这个小区太邪乎了,看来我得另找一份工作了。”欧阳慧问:“你要去哪?”保安说:“我朋友在一个大企业当保安,曾经和我说过去他那,不行我去那吧,比在这强。”欧阳慧强行控制发抖的双腿和双手,拿出两瓶矿泉水,一瓶给保安,一瓶自己喝,却拧不动瓶盖。保安把自己手中的瓶盖拧开,把水递给欧阳慧:“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如果有合适的房子,还是赶紧搬了吧。”看着即将出门的背影,欧阳慧问道:“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保安回头说:“我叫李强。”

死者身份很快确定了:3号楼,1单元,903室,史铁,一个离异的单身男人。初步确定为自杀。欧阳慧听到这个消息后,忽然想起半夜接到的那个电话,不寒而栗,整整一天都没有出屋。再看向那部座机,欧阳慧的心怦怦直跳,觉得里面隐藏了一个魔鬼。

这天晚上,欧阳慧做噩梦了,梦到史铁保持死时的样子,一脸扭曲的表情,追问欧阳慧:“你接到电话提前知道了,为什么不救我?”欧阳慧大喊着醒来,恐惧地裹紧被子,再也睡不着了。

突然,客厅里的座机又猛地响了起来,欧阳慧堵住耳朵,用被子蒙着头,不去听电话铃声。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不对啊,她不已经把座机调成静音了吗?怎么会响呢?不接,就不接。

就在这时,房间回荡起那个冷冰冰没有感情的声音:“10号楼,2单元,501室,白荷。”就像有人把座机上的免提键按下了似的。

欧阳慧几近疯癫地大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求求你别来烦我!”话出口后,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时钟的指针在“滴答滴答”,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情真是个梦。

欧阳慧冷静地一想,10号楼,2单元,501室,那不就是自己房子的对面吗?对面的确是住着一个小姑娘,看样子也是租房打工的。就在对面啊?这么近?多么吓人啊?该怎么办啊?欧阳慧打着灯,蒙着被,一夜没敢睡。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欧阳慧昏昏沉沉,一夜几乎没睡。她看太阳已经升起,忍不住把房门打开一条缝隙,听到了门外的走廊里有喘息的声音,拉开门,才发现,对面房门大开着,门口,一个年轻的女孩蜷缩着,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脸色煞白,神情里带着剧烈的痛苦和浓浓的绝望。是的,就是对门那个女孩。

女孩盯着欧阳慧看,眼神里有了小小的喜悦,用尽不多力气地冲欧阳慧喊:“救命,救命,快打120!”欧阳慧吓得“砰”地关上了门,她在害怕,她不确定她如果参与,会带给她什么样的伤害。

门外渐渐没了声音,欧阳慧的心一点点地放下,她一厢情愿地想,也许会有人经过发现她,会打120救她。

一会,门外又嘈杂了起来,欧阳慧拉开门向外看,有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有警察,还有小区的保安。李强也在其中,看到欧阳慧,一脸沮丧地说:“你才起来吧?还不知道你对门的姑娘死了吧?唉,这事情真怪了。看来我必须得走了,这地方太邪,待不了。。”

不久,对门女孩的尸体被抬走了,医生和警察也走了。欧阳慧把李强让进屋,李强说:“这个姑娘感冒了请假在家休息,刚才警察去她家勘察的时候才发现,她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致死的。”

欧阳慧恐慌地点点头,内心对这个女孩有些愧疚,要知道,欧阳慧原本是可以挽救那女孩生命的。欧阳慧无法忍住内心的恐慌,一个起身,抄起客厅的座机,往地板上使劲一摔,然后又是一顿猛踹。李强大惊失色:“你怎么了?怎么把电话砸了?”欧阳慧没有说话,她又摔又踹,已经耗尽了气力,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李强见状知趣地走了。

当晚,困极而眠的欧阳慧睡到半夜,铃声居然又想起来了。欧阳慧猛地起身,想起座机已经被砸了,那这铃声是?是自己的手机!欧阳慧瞬间感觉自己的发丝都根根竖起了,被无名的恐惧死死揪住,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她哆哆嗦嗦拿过手机,正在想应不应该接听,手机忽然自动接通了,一个冷冰冰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2号楼,1单元,201室,刘芳。”

欧阳慧彻底崩溃了,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发着尖音和幽灵之音,仿佛有一个如尘烟一般的朦胧鬼影在她头部狠狠敲击,一下子晕了过去。

等欧阳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又一个早晨了。欧阳慧活动活动筋骨,从头到脚都疼,尤其是头,疼得要命,赶紧起来吃了两片药。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欧阳慧后怕之余,在想到底要不要去通知2号楼1单元的刘芳。欧阳慧最终决定,既然总能接到这样的电话,那么不如索性去面对一次,她要看看,如果亲自找上门去,会是什么结果?

欧阳慧来到2号楼1单元201室的门前,想要按门铃,又有些犹豫。人面对未知的事情总是充满恐惧的。欧阳慧一咬牙,按下了电铃,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巨响,防盗门似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出,狠狠地砸在了欧阳慧的身上,欧阳慧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撞在了墙上。欧阳慧的意识逐渐地模糊,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要死。

欧阳慧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医院了。哥哥欧阳正德和同学江明珏都在床边,一脸关切地看着她。欧阳正德告诉欧阳慧,她被撞断了两根肋骨,其中一根差点插入心脏,其它的地方倒没有大碍。欧阳慧闻言想到致命的后果,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两个警察进来了,把欧阳正德和江明珏以及医护人员赶出病房,开始询问。警察询问欧阳慧为什么一大早就跑到别人家门前去,而她并不住在那栋楼。欧阳慧大脑短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实话实说半夜来电的事情,一定会被人认为是神经病,被撞坏了大脑吧。

警察见欧阳慧不说话,有点生气:“实话和你说,2号楼1单元的刘芳并没有死,只是被炸到重伤。经过初步调查,起因是被害人的疏忽大意造成的,用完液化气后,只是把燃气灶的开关关了,而忘记关液化气罐的阀门,由于连接阀门与炉灶的管道老化从而引起漏气。在液化气充满了整个房间的情况下,你按动了门铃,电火花引起了室内液化气爆炸。可以这样说,是你间接地救了刘芳一命,如果不是液化气爆炸,屋内的气体浓度继续不断地增加,她一定会悄无声息地死在家中。唉,什么年头了,还用液化气。还有你,欧阳慧,你就不准备说话了吗?”

欧阳慧此时已经肯定一个事实,那就是,电话里提到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这个真是一个荒谬事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灵异事件?还是一个高级恶作剧?

警察看到欧阳慧对自己置之不理,怒了,一拍床头柜,大喝:“欧阳慧!这是执法部门在向你询问,请你配合!”

欧阳慧吓了一跳,刚想说话,病房门开了,一个警察领着许浩天、江明珏和欧阳正德走进来。先前的两个警察赶紧说:“所长,你怎么来了?”后进来的警察说:“我正式通知一下,这件事已经由上级部门接管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说完指了指许浩天。先前的两个警察有些无奈,但是不得不服从命令,跟着所长离去。

欧阳慧疑惑不解:“许浩天?对了,你也警察,但是这……”江明珏过来说:“欧阳慧,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现在很危险,有人勿必要不留痕迹地杀死你,还有你哥。如果你想活命,就和我们配合。”欧阳慧看向欧阳正德,欧阳正德点点头说:“对的,这都是事实。现在能够保护我们的只有他们了。”欧阳慧仍然不解:“他们?他们不警察吗?”欧阳正德摇摇头:“不是的,现在警察保护不了我们的。先不要说那么多了,等你好一些了我们就出院,那个小区就不要回去了。”许浩天对欧阳正德说:“放心吧,医院里我们已经布置了足够的便衣。你就留在这陪你的妹妹吧,如果需要外出,提前联系我。这病房我们已经联系院方了,给包了,不会有其他病人进来的。”

欧阳慧没有得到想要的解释,但是她也明白,等到出院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搬家,哪怕住在办公室里睡地板,也不想回去听那个恐怖的电话了。

待了一会,许浩天和江明珏走了,留下欧阳正德。欧阳慧问欧阳正德为什么江明珏说有人要杀他们,欧阳正德说他也差点遇险,相信这不是巧合,并讲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故事。

那天欧阳正德和几个朋友聚会,不知不觉中喝多了,越喝越能喝,一直喝到半夜。喝酒的地方离欧阳正德住处很远,而且和其他人南辕北辙不顺道。有开车的要送欧阳正德,欧阳正德不让他们送,让他们直接回家,说打出租车走。开车的朋友不信,说这时候怎么还会有出租车,欧阳正德大着舌头说有。说话间还真来了一辆出租车,欧阳正德说那不就是吗?有个别喝高了的朋友也说那不就是嘛。开车的以及没有喝高的朋友很纳闷,连说在哪儿呢?怎么看不见呀?欧阳正德笑着说他们是不是夜盲症。

欧阳正德摆脱开车朋友的劝阻,趔趄着走向出租车,拉开车门,然后扭头和朋友们再见,看到开车的朋友依然一脸迷惑和茫然。欧阳正德不以为意,笑嘻嘻地看着司机就要往里坐,突然他感觉这司机有点不对劲,给人看起来的印象很冷,肤色有点过白,不知道是因为天黑的缘故还是他喝多了已经看不准颜色了。在看那出租车,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连正常的发动机转动的声音都没有。

欧阳正德顿时出了一脑门冷汗,急忙跑回开车的朋友那,说:“还是你送我回家吧。”再回头看出租车,连个影都没有了。

讲完遭遇后,欧阳正德说:“我当时要是上了那个车,后果不堪设想啊。”欧阳慧瞪着大眼睛问:“哥,你说这世界上真有鬼吗?”欧阳正德看看病房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了,说:“相信哥,真的有。而且还有管理这些东西的部门呢。”欧阳慧不顾疼痛,稍微探起身子问:“那你能详细告诉我吗?”欧阳正德有点为难:“其实我也在为这个部门效力,只不过是外线人员,不是正式公职人员。我们是有纪律的,现在不能告诉你。”欧阳慧一脸失望地躺回病床。

等到欧阳慧稍微好点能够自由活动了,许浩天和江明珏来接她出院,说是给她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欧阳慧表示要回出租房收拾自己的行李,欧阳正德说把钥匙给他,由他去收拾,然后带到新住处,欧阳慧同意了。

于是兵分两路,江明珏和几个执行科的人护送欧阳慧去新居,许浩天带几个执行科的人以及欧阳正德去欧阳慧原来的住处收拾行李。

许浩天和欧阳正德一行人来到欧阳慧原来的住处,欧阳正德刚要拿钥匙去开门,被许浩天一把拦住。许浩天看了看防盗门,说:“先别急。”对一个执行科的同事说,“你去找个电笔来。”那个执行科的同事虽然不满,但是碍于许浩天是临时负责人,嘟囔了一句走了。过了老半天,那个执行科的同事才回来,把一支电笔递给许浩天。许浩天用电笔接触防盗门一试,好家伙,果然有电。许浩天当即通过内部关系叫来警察,警察再叫来物业和电工,终于弄明白了原因:一根入户的电线忽然无缘由地断落,掉在了防盗门的推手上。

许浩天叹口气说:“真是要不留痕迹地置你们兄妹于死地啊。”欧阳正德闻言一阵后怕。

离开之后,坐在车上,欧阳正德忍不住问:“浩天,你可以透露一下究竟是什么人要致我们于死地吗?局里为什么要下这么大力度保护我们?”许浩天说:“欧阳兄你是聪明人,谁要杀你们可能你心中多少有所推测,很可能基本就是对的。至于保护你们嘛,肯定是你们很重要,这个我也不知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的母亲局里也派人去接了,也是保护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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