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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直接的做法让崔螭有些震惊，如果吴念的猜测是对的——实际上马斯特的反应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他的猜想——这确实是很好的处理方式，至少是现阶段可行方法中最好的。
问题只有一个:
这样的话，他和莱特都不知情。
“等等，”对方闻言转头看过来，“还是用说的比较直接。”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行，那就说呗。”吴念笑了一下，崔螭很敏锐的意识到了那个表情别有深意，几乎就是一种嘲讽——他大可以说一段套话，真正想传递的信息对面还是可以知道。
唯一可能避免吴念搞小动作的方法是：让对方不去窥探他的想法。
想来也是这家伙算计好的。
吴念清了清嗓子：“这样你先答应我：无论听到什么都别激动。这没问题吧？算了……其实不答应也无所谓，我也就是不想因为你的激动影响进度而已。首先……”
马斯特在这个时候狠狠瞪了一眼莱特，自然，这不能造成任何威胁，但莱特还是默默转了头，一副看风景的样子。而后又把同样目光投向了吴念，对方也丝毫不在意地指指自己又指向身后的崔螭：“你当然可以觉得是他骗你，不过严格来说是我们在骗你。”
“虽然很不想承认和他是一伙的，可事情的确是这样。”崔螭挠了挠头。
或许还是有办法的。
接着上前一步，和吴念并排站着：“西娜没有死，她很好，如果你能认罪的话……”
“诶呦，崔螭你是不是傻？现在哪用打感情牌……是这样的，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都已经认定你是凶手了，狡辩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马斯特低声重复了一遍，显然是不相信的——如果真的毫无意义这些人不会出现在这里。
“好吧，确实还有些意义的。抱歉啊，我这口不对心也是职业病了，接下来咱这样，尽量节省时间，我说你听好吧？
那个女孩子确实没事，可她也确实在我们手里，不说其他的，安全很没保障。我们……”
“只有你。”
“行行行，就我一个。你只要知道，我不介意达到目的手段是不是卑鄙无耻。别那种表情，是真是假你自己不会看么？
给你几分钟，好好想想。”
“你也别看我，实际上需要你供词的人是我，他要想那么做，我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崔螭一阵汗颜，虽说自己一开始就知道对话的主导者会是吴念，上前的目的也只是尽力扰乱马斯特对信息的接受——两个人心口不一算起来就是四套说辞，加上他对莱特的注意，没理由不去窥探他的想法，也就是说，这里有五段长信息。
而一心多用是很难接受到较高准确度的信息的，如果对方真的可以，那他也可以做出权衡。
然而结果不容乐观，首先是自己口头上的表述不够，其次是对面毫无防备直接接受了暗示引导，几乎是不可能不跟着他的节奏走。
马斯特很平静，他的眼睛湿润，看上去像是鹿或是羚羊什么的，它们被逼入绝境时的神情差不多就是这样，“总之我是没可能活着出去了……那好，我可以承认那个渣子是我杀的，也可以告诉你们我真正的动机。”
马斯特没有再开口，不过他想的是什么三人心里多少也有数了。
“想见她一面是吧？”吴念眼睛一眯，呵呵的笑着，偏头看了一眼崔螭，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转身就走，“不用谢，我熬不住了，去睡会儿啊，回见。”
吴念离开后莱特也稍微靠近了一些，两人对视一眼没说什么，脸色都不算好看。
“叔，我其实挺好奇的……”
“不好受就是了。”
崔螭问的没头没尾，回答也一样。好在双方也算是有默契，事情没有想象中尴尬。
吴念证明了他想证明的东西——又一次。
无论是“劣根性”真相的即将到来，还是对吴念下一次“计划”和“证明”的不确定，一切的一切都让人不安。
马斯特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坐直并向前探了下身子的，他几乎把脸贴到水幕上：“你们很怕他。”
两人苦笑一下，不做否认。
“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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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什么样的罪犯最可怕？
——智商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