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跟着若曦把所有巷子绕了个遍，虽然之前从未去过这样热闹的地方，但绮并没有过于兴奋的表现，只是一路静静地看。
一是因为人鱼族的坊市实在单调，除了小吃和工艺品其他一概没有，花啊天灯啊什么的还是看着过节才有拿出来摆摊的。二是因为同一个地方待的太久，几乎失去了对人群和外界的兴趣。
但若曦隐约能感觉到绮是开心的。
两人拿着天灯爬上一家人的房顶，房子不高，所以视野不算大，看不清市坊的具体情形，只看到灯火橘红的光从青黑色调的市坊区照出来。
偶尔有声音飘到住区，在冷清的空气中冻僵，只剩下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我之前在妖族的时候经常偷跑出去玩，”若曦小心地点着天灯，把纸皮维持在不会被烧坏的位置，“有一次恰好遇上了花祈节，那庙会可比我们办这个好玩多了！吃的和那些小玩意儿都有，还有些酒馆戏楼，里面是说书讲故事的。
对了，还有琊山西南边，那里有一片桃花。穿过林子之后就是山神庙，空间路过的情侣就发红绳。不到百十米的地方有一大片花海，很多人聚在那里放天灯，不过那花叫什么我有点忘了……”
“这么说来，曦你是见过天灯的对吧？”绮坐在对面，静静盯着透过纸皮的那一小团光。
“嗯？嗯。是啊”
“我小时候也看过一次，在天黑透的时候，从天边一盏一盏升起来，”市坊区的声音大了些，暖色调的光渐渐变强，照亮一小片天空，“就像现在这样。”
绮说着就转过身去，若曦在她的斜后方，刚好能看见她比往日柔和面部曲线。
伸出手，暖光打出一圈红边。
“很漂亮对吧？”
逆着光并不影响若曦看清这个笑，手上突然松了劲。灯飞走的瞬间光线也跟着消失，不知道是不是都涌进了心里。
，
“嗯。”
两人动作生涩无比，却还是沉迷于唇齿交融。
，
天灯陆续撞上天幕，爆出火花后又往下落，仿佛一场盛大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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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