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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和若曦的目的地本来是比吴念要远的，但两人的能力相互加持，到的反而比吴念那边要快。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先感到不对的是绮，总觉得今天安静得有点诡异，盯着若曦看了几秒反应过来——今天的他一句话没说。对方出神的样子让绮不禁好奇，“你在想什么？”
“我？也没什么……”若曦没有回头，继续看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就是觉得，吴念有事瞒着我们。”
“我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他越坦诚，事情的可信度就越低。”
“倒不是这种原因……就觉得哪里不对。具体我也不确定……我觉得我们现在有必要交换一下信息，”紧接着，若曦把吴念所说的三个假设说了一遍，然后又把自己父亲所说的重复了一遍，绮沉默着消化这些东西。
“到了。”若曦很清楚这种心情，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此时到了目的地，泡泡慢慢的往地面降，红色的泥土也越来越近，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脱口而出，“哪个土到底是什么？”
“缠双族被灭族的时候也有人伤到了那个家伙，她的血……”水泡落地发出一阵异响，连带绮的声音也突兀的停住，两个人站在红色泥土上，水流掠过，水泡似乎下一秒就会破掉。
“她的血留下的印记。”绮的声音有些颤抖。
“也就是说，‘犯人是超出常理之人’是唯一成立的，可是……”若曦听上去有点儿茫然，“为什么？”
“我和吴念之前把那个人称为神。”
“神？不……不可能的……神不是应该保护我们么？我们，我们不是很尊重神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曦，我和哥哥还有整个缠双族，我们之前也是相信神的，我们……一直一直相信这神。”
神真的保护过我们么？
真的保护过么？
“妈妈死了……为什么？爸爸你骗我，妈妈是好人，她不会死的。神会保佑她的，爸爸，你说话啊！爸！你快说你在骗我啊！”
“若曦，曦……好孩子……爸爸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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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你是异类。
神说她要代替你死。
这是你的罪、你的错。
神不会保护你，你应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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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曦！”绮摇着自己的肩膀，她的脸恐惧而苍白。父亲抱着母亲尸体时通红的双眼渐渐消失，可以看到绮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小心地擦过下眼睑。
我……哭了？
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水渍，对上绮的眼睛，似乎也有一层水雾。
绮把头低下去，几乎埋到若曦怀里。没有任何声音，但是若曦很清楚她哭了，连自己都完全没反应过来，已经把她抱住，她的声音很低，反复说着一句话，呼吸在耳边带起热风。
“对不起。”
“别怕，我已经没事了。绮，真的，不是你的错。”绮任由他抱着，眼泪顺着脖子流下去，若曦第一次知道，眼泪可以那么烫。心里埋藏多年的对神的恨意复苏疯长，即便如此还是断断续续的安抚着绮。对父亲这些年所做所为的理解又深了一些——如果绮死了自己会怎么样？只可能比父亲还要严重吧。
如果……自己死了呢？
心里一颤，这种想法的出现很没道理，可是确实又有些好奇。
突然觉得手上有些冰凉，是绮的体温在下降，似乎完全没了动静，没有颤抖，甚至几乎没有呼吸起伏，“怎么了？”
“曦。你觉得吴念想不到我们想到的么？”
“嗯？”
心如沉冰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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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能想到。
那继续调查是为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