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吴念洗漱完毕后,敲了绮的门,不过没什么回应,干站着也不是办法,索性试探性的喊一句:“醒了吧?不说话我直接进去了啊。”
还是没反应,吴念有点头疼,豁出去一样打开门,绮一动不动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吴念叹了口气道:“一夜没睡啊?”
“你不害怕么?”
“不怕啊。大概十六七多岁的时候吧,我的精神开始出现问题,到二十岁之前我的记忆一直不靠谱,都是我妹妹告诉我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幻象。”吴念吐出一个烟圈。
“二十岁之后好了?”
“没有啊,但是我开始吃药了。”
“我也会像你这样?”
“这个啊,应该不会。要疯早疯了。”又是这种半真半假的口吻,绮白了他一眼,“我认真的。其实昨天我就那么觉得了,只是这样事情就更麻烦了,找个借口睡觉而已。”
“那我的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渊草的最后一小段也变成灰烬,吴念说的坦然,“绮,我做不到知道所有事。也没有人做得到。”
两人还是找了嘉吉尔,事情和吴念说的没什么大的分别,也就是说,事情还是完全没有进展。得出的结论还在,绮的诡异行动也还在。虽然不想承认,可一切都在往诡异的方向发展。
吴念的毫无头绪给绮带来的是恐慌,看他抽了一个早上的渊草,把各种事件写在一个本子上组合推敲,这种恐慌渐渐加重,在吴念突然掐了烟的时候达到顶峰。
“不想了。”
不……想了?
“什么眼神啊你们?”吴念给自己弄了杯水,“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尽力想还想不出,然后我还继续,我有病啊?这事儿等线索多了又再说吧。”
“我要是继续这样……”
“那就是我判断失误,你疯了,该吃药。”
“你不想知道是为什么?”绮试图改变他的想法。
“不想。”
“为什么啊?!”这次开口的是若曦。
“这既不是最要紧的事,目前也看不出和死亡事件有联系,同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必要浪费时间。退一步,知道的太多也没好处,”吴念看向嘉吉尔,赶在他之前开了口,“打住,不准劝了。感情不是你们费脑子……”
三个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最后只能作罢。
“那么,小吴啊,”嘉吉尔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踌躇了一会儿,开口问,“这案子你有什么想法了么?”
“没有。”
“……”
“所以我今天打算去现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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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吉尔带着吴念往几个他提供的位置中最近的一个走,但却不是往西,就算这几天吴念没掉过链子,心里多少有点怀疑,同时再次开始思考指挥权是什么时候完全落到对方手里的,自己又是怎么接受对方这种和谦逊搭不上边的人设的。
“小吴啊,我们不是去西边么?”
“我是说要去现场,西边那是抛尸地。”吴念叼着渊草,说话一点不含糊,“再说了,既然绮和若曦想去查,那边交给他们就行了。”
“那我们这是……”
“我们啊……阿尔莉的走诊路线我研究过了,路线串起的镇子比较密集,大多数村落相隔不远,所以村子的人经常相互走动,这种地方杀人有相当几率被人看到,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选。排除这种地方,只剩下给你的三个路段了,一个个找,总会找到的。”
“万一……”
“找不到就说明凶手脑子有问题。”
嘉吉尔一时语塞,只能干笑几声,专心驾驶自己的泡泡。到的第一段路有很多礁石,平均高度有三米,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人选择步行,这种地方下套也是出力不讨好,可以忽略。第二段路有点穿越荒原的意思,非常合适的地方,吴念便示意嘉吉尔慢一点。
“你看那是什么?”嘉吉尔突然指着一个东西叫起来,人鱼的视力很好,又往前一段之后吴念才看清那是一柄刀。
“阁下,我们中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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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那个地方,吴念捡起刀。巨大的空间在周边展开。
九风笑嘻嘻地看着他。
“臭小子,计划进行的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