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勤回到小楼的时候,名安还没起床。
接过一直站在房间外的宫女手上端着的洗簌用品,风勤让她下去准备些早餐,自己则是端着那些东西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你回来!”在风勤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名安已经拥着绣着精致华丽纹饰的锦被坐在了床上了。
“你既然知道我回来了,那还不快起来!”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梳妆太旁边的架子上,轻松地说道。
名安看着风勤的动作,撇了撇嘴角,接着动作麻利地掀开了被子,坐在床沿上,一边慢悠悠地穿上鞋子一边调侃着风勤:“你这样子是要亲自帮我洗簌吗?这可真让你给我受宠若惊啊!”
周围没了多余的眼睛跟耳朵,名安顿时轻松不少。
“小明,我都可以为了你去参军建立功业,难道还不能为你做这些小事吗?”风勤看着传好了鞋子慢慢吞吞朝着自己走过名安,一脸深情地说道。
听到这话,名安忍不住翻翻白眼,装模作样的搓了搓手臂,没好气地说道:“得了得了!现在这就我俩,还演下去就没意思了。看在我替你免了做驸马的难,以后,咋俩就一直这么相亲相爱地过下去吧!”
“呵呵!”听到名安这话,风勤忍不住乐了,“我倒是想跟你这个老乡相亲相爱地过下去。不过,我怕我没这个机会啊!今早刚下朝,可就有人忍不住来对我敲打了一番了。”
名安听到这话,身子不禁一僵,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淄丘回苏?”
风勤没有说话,只是用调侃地眼神看着名安。
“我跟他不可能的,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间风勤动作,名安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可是自己既然可以从二十一世纪来到这,那就一定有办法从这里回到二十一世纪。为避免自己在那个时候有所犹豫,有所迟疑,名安不如现在就将一切可能扼杀。
看名安的举动,风勤便知她不愿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于是便转了话题。看着正在洗脸的名安问道:“你昨晚上表演的节目很不错!哪儿学的?”
如同认识多年的老友,两人之间的谈话氛围格外轻松惬意。
“什么哪学的啊?”听到风勤的称赞后,名安不禁十分得瑟地回答道:“那可是本小姐独创的,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或许是因为风勤跟自己一样,都是从二十一世纪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有着相似的经历。名安在风勤面前忍不住卸下在众人面前的伪装,暴露出本性。“那可是本小姐将夏威夷火刀舞的元素融入到了天朝武术里。怎么样,大开了眼界吧!。”
“你会格斗?”风勤诧异地看着名安,自己刚开始还以为这丫头不过是有点舞蹈基础再加上了点小聪明,才会跳出那看似华丽却没有任何舞蹈技巧的舞姿呢!
“当然会了,我父亲是个佣兵。”没有丝毫保留,名安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所以,我的格斗本领还算不错。”
听到这话,风勤眼前一亮,“那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看着突然间兴奋起来的风勤,名安把手里的丝帕扔进铜盆里后,好奇地问道。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我收拢了一批对我绝对忠心的人。不过,这群人的能力却不怎么样。我想让你帮我好好的训练训练他们,为以后的做点打算。”风勤坦然地对名安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咋们现在待的地方可不是人人平等的法治社会,在这,实力背景才是最重要。想要在这不必仰人鼻息的生活,那咋俩少不得要仔细规划规划。”
名安愣住了,自己从没有像风勤这样想过。从一开始,名安就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处理一切突发状态,当然偶尔还有点闷骚个性作祟。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殷萍的再三挑衅,自己也不会成为桐硕书院的夫子,直接或间接地接触或认识一些权贵,招惹一些祸事。
但是,事已至此,风勤既然将事情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了,那自己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得过且过了。特别是在经历过昨晚上那场国宴后,想过平静的生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有多少人?”想明白一切后,名安干脆地答应了风勤的要求。
“差不多有二百人左右。其中有除了十六个在边城救下的女子外,其他的全是在战场上幸存下来的。”
“两百人?”名安沉吟片刻后,对风勤说道:“两百人就两百人吧!不过,在训练前,你得先准备些东西。有纸跟笔吗?”
“有。”说着,风勤从贴身的一个小布袋里拿出一枝极具古典英伦风的鹅毛笔,正要递给名安的时候,却听见名安淡淡地说道:“有人来了。”
等到宫人们端着一些清淡的吃食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位比皇宫中最美艳的宫妃还要漂亮三分的右相大人正在仔细地给坐在铜镜前的名夫子细心地绾发。
安静娴雅坐着的女子,低眉深情的男子,乌黑稠密的长发,白皙修长的手指构成的画面美极了。
名安侧头看了看铜镜里的模糊人影,不得不承认,光是论梳头这一块,自己还真是比不上风勤这个男人。
上半部分的头发不知被他怎么样盘弄的,固定在了脑后,有少许的发梢在左耳上边翘着,看起来有些俏皮。而左边胸前垂下的长发,有让名安多了分秀雅。
“要描眉吗?”弄好了头发后,风勤看着梳妆台上的眉笔问道。
“我这么天生丽质的人,还用得着描眉?”名安站起来,看着风勤抬了抬下巴。
“……不用。”
在风勤面前自称天生丽质,名安还真是自恋得可以。就连一旁伺候的几个宫女在听到名安这话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错愕。随后看着这位名夫子的眼神都或多或少地含着些笑意,这名夫子,倒也是个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