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西风送爽。
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顿感一阵舒适。
名安已经顺着脚下这条大道走了三天了,除了三天前刚醒来时的傻眼以外,名安甚是淡定的接受了自己已经穿越的这一事实。
而此时,名安穿着自己从一家农夫家里顺出了来的短衫,一脸悠闲地走在这条不时可见人影的大道上。
黄昏时分,名安终于看到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做城池。
名安抬头看了看眼前高耸的城墙,和城门上高高挂起的“惠都”二字。名安满心疑惑:中国古时候有叫惠都的城市吗?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名安混在一支商队里混进了城。
进城后,名安细细地打量周围的一切。繁华的街道,花样繁多的店面摊铺,以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让名安感到一阵惊奇,看这样子自己所到的这个时代经济水平已经达到了宋朝繁荣时的水平,可是周围的老百姓身上的衣着打扮又分明是唐朝的风格。
难不成自己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时代?名安疑惑地想到。
管它的呢,先解决温饱问题后在了解这些也不迟。打定主意后,名安便大步地向街道一旁的当铺。
走进一家当铺后,名安看到一柜台后一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正在熟练地拨弄着算盘,名安径直向他走去,说道:“掌柜的,你瞧这东西值多少钱?”
说着便拿出一精巧物件递给了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衣衫破烂作农夫打扮的少年站在柜台前,正向他递一十分小巧的物件。
那中年男子接过东西后,仔细打量,不一会便面带惊讶的望向柜台下方的名安,问道:“不知小兄弟从何处得到此物?”
“祖传的,若非家父突染重病,我也不会将此物拿来典当,不知掌柜可否告知此物价值几何?”名安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在下经商数十载,从未见过这般小巧精致的物件,不过指甲盖大小可上面的菊花字样却是雕刻地栩栩如生,实乃平生所罕见。不知这位小哥打算活当还是死当?”
你当然没见过,这可是好几百年后才有的硬币,你要见过,那还得了。名安在心里说到,可是嘴里却毫不犹豫地说道:“死当。”
“那请小兄弟稍等片刻。”
“好!”
最后,名安以纹银二百两的价格把一个一元的硬币给典当了出去,随后走出当铺长扬而去。
看着名安离去的背影,那柜台后面的中年男子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主子。”当铺中小厮看着自己主子举动,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东西真的值二百两纹银?”
闻言,那中年男子瞟了小厮一眼,淡淡地说道:“我自认天下奇珍异宝见过无数,可今日这女子拿来典当之物却是生平从未见过。所以这东西,我说值二百两它就值二百两。”那声音听起低沉醇厚,配上那张脸显得极其怪异。
“让‘千丝’尽快查出刚刚那女子的来历。”将硬币收好后,中年男子转身走进当铺的后院。
“是。”小厮应命答道。
拿着这刚得来的银子,名安给自己买了两套袖口上绣有自己要求的红色图案的白色女装。然后再在客栈要了一间上房。
夜晚来临,让店小二送来热水沐浴后,名安便在柔软的床上沉沉睡去,睡了这几天来第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名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时分。简单地洗簌后,名安打算先到客栈大厅吃过午饭后,便到惠都最大的酒楼去打探消息。
名安下楼的时候,客栈的大厅内坐满了正在用餐的客人。
店小二呆呆地看着从楼上慢慢走下来的白衣女子,及腰的黑色随意地披散在脑后,比一般女子略显凌厉的眉眼,高挺小巧的琼鼻下微微勾起的唇角,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明艳动人。店里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位娇客?
名安无视周围在不断打量着她的目光,一脸淡定从容走向大厅里的空座,坐下后要了几个招牌菜,便开始悠哉悠哉地填饱自己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
吃过午饭后,名安便向店小二打听这惠都最大的酒楼在哪。
“最大的酒楼?姑娘说的莫不是栖凤楼?”
“栖凤楼?”名安疑惑地说道。
“对啊,惠都可是我们邑国的帝都,要说这大的酒楼可不少,可这最大的就栖凤楼莫属了。咦,对了,这几天桐硕书院在栖凤楼举行学子选拔赛,难不成姑娘来帝都也是为了参加这桐硕书院的学子选拔的?”想到这个可能,店小二看这名安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尊敬了。
“对呀。不过我第一次来帝都,还不认识路,所以我想向你打听打听。”顺着店小二的话,名安接了下去。
“这姑娘就不用担心,待会儿您出了门以后向右直走,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看到一座四层高的酒楼,那便是栖凤楼了。”店小二给名安说道。
“谢谢你啊。”名安顺手将一块碎银子扔给了店小二。
“哎,您甭客气,这是咱应该做的,您慢用,我先下去了。”看着店小二离去的背影,名安心里快速地分析自己刚刚得到的信息。
第一,中国古代可没有一个叫邑国的国家,也就是说自己到了一个架空的时代;第二,这个时代现在不止所谓的邑国这一个国家,有可能还有一个甚至是多个其他的国家;第三,在这国家里,女子可以男子一样光明正大的进入学堂,接受教导。
理清思绪后,名安按着店小二指的方向往栖凤楼走去,没过多久便看到如店小二所说的一样,一座四层的酒楼立在街头,栖凤楼三个大字高高地悬在这座酒楼正门之上。
名安看着眼前恢宏大气的酒楼,感到一阵惊异,古时的建筑能到达这种水平实属罕见。酒楼的门口竖着四根雕花红木大柱,上面的雕刻技艺连名安这种门外汉都觉得高超。
而当她正打算举步进去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很凌厉的破风声,名安微微地眯了眯那双大眼,看似无意地向前迈了两步,这看似无意的两步却正好让名安躲过了身后破空而来的长鞭。
名安还未转身,便听见身后传来蛮横的声音,说道:“你这贱**气不错,居然可以躲过本小姐的长鞭。”
名安一脸诧异地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身穿一袭翠绿色丝绸衣衫,手执长鞭的妙龄女子。这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龄,长相不错,可惜那脸上挂着的高高在上的表情很难让人心生好感。
“不知小女子哪里得罪了姑娘,要让姑娘不惜背后伤人来报复小女子。”名安一脸凌厉地问道。名安的眉眼本就比一般女子略显凌厉,而此时又因被人从背后偷袭而心生不快,刻意摆出一副凌厉的样子。竟生生地将那刁蛮女子震慑住。
片刻之后,待那女子回神,发现自己竟被一个贱民震慑心中大感气愤。便高声呼道;“你个贱民挡了本小姐的路,本小姐教训教训还不行吗?你居然还敢反抗本小姐,本小姐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当本小姐好欺负是吧?”
说完,便将手中的长鞭向名安狠狠地挥去。
名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冷冷地看着向自己袭来的长鞭,正待有所动作。却从旁边忽然横飞出一颗石子重重地打在了那女子执鞭的手腕上,接着那女子手中的长鞭便从手中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而那白皙细腻的手腕上也迅速地青肿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