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童炎打了什么猎物,看把童虎嫉妒的,让阿爸看看。”鄂马拿着自己的强弩从屋子里走出来,他的弩比童炎的大了一号,力量非常的凶,二十米远,能将弩箭射进树干近六寸,就是射石头也能射进去两寸,但是想要使用可不容易,首先就要有非常强大的力量来拉弦。
要说四把弩里面最奇特的还是童炎的,下面多了一个把手,非常的古怪,为了作成这个样子,童炎可是分了好大的力气。
鄂马笑呵呵的出来,在看到童炎身上的小黑猫时,顿时如临大敌,大吼一声:“快闪开,这是魔兽,童炎你别动。”吃过亏的鄂马自然一眼就看出来小黑猫来。
眼看着弩箭对着自己,童炎连忙摆手,“别别,阿爸它已经跟着我了,你看我摸它都没问题。”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小黑猫,后者还露出舒服的样子。
鄂马如遭雷击,立在原地动不了了,魔兽,魔兽竟然被我家的小子给收服了?这又不是咕咕鸟,怎么这么容易?这不可能啊?
颠覆的想法完全冲击了鄂马的三观认识,活了大半辈子的他,见到的魔兽虽然有那么几个,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能收服的,况且这个魔兽非常不一般,他曾经主动的打过去一拳,反而受伤的是自己。
珍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小黑猫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来家里偷东西吃了,第二反应和鄂马差不多相同。
三个人六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童炎身上的不速之客,却没有让这个不速之客正眼都没瞧他们一眼,反而围着童炎撒娇玩耍,一副熟络的样子。
珍现在终于知道童炎为什么偷东西出去了,原来是为了这个魔兽,不过震撼之余,还是非常佩服自己的儿子的,能够收服魔兽,不光是现在的野狼部落没有听说过,就是他小的时候也没听说过其他部落里有能收服魔兽为己用的。
吃饭时间是食不知味的,在弩带来的冲击之后,趴在桌子上认真吃美食的小黑猫更是骇浪一样的存在。
“我家里有魔兽,我家里有魔兽。”童虎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他现在非常的想摸一摸这只小黑猫,可是之前咬碎青色木头的景象历历在目,要说别人不知道木头又多坚硬,还不会太惊讶,他可是从始至终都亲自参与过伐木和弩箭制作的,对青色木头的硬度最是了解。
家里增添了一张吃饭的嘴,这张嘴还是一个吃货的嘴,这让精打细算过日子的珍非常的不满意,因为在她看来,只要不是人,都要像咕咕鸟那样给自己和家人提供吃的,而小黑猫却吃饱了睡,睡饱了玩,玩累了吃,往复循环。
为此她都朝着鄂马发火,鄂马有心反驳却不敢开口,用珍的话说,你是我男人,打你、骂你、背黑锅,一样都不能少,要不我跟你干什么?
别看鄂马粗劣的样子,其实情商真是不低,这句话背后的爱意他可是非常的明白,于是心甘情愿的做了出气筒。
不知道是这几天折腾的太厉害的原因,还是童炎的身体抵抗力太弱,这一日童炎发起了高烧,身体像火炭一样,吓的珍和鄂马一个劲的叩拜野狼神灵。
已经烧了一晚上,童炎还算是清醒,他知道在这么拖下去说不定真就挂了,可周围的条件他又不是不知道,虽然知道一些草药又祛风寒的作用,可现在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本来童炎还想着在做完弩之后,就找一些能用的草药储备起来,要是胳膊腿的磕碰到了也能及时使用,没想到这个想法还没付诸实施,自己就先病倒了。
有气无力的眯着眼睛,童炎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自己房间,紧接着是珍捂着嘴痛哭的样子,黑影正是鄂马,他手里拿着一把刀。
“童炎你忍一下,就割破一点,保准不疼的。”鄂马满脸心疼的说道,童虎趴在门口不敢进来,气氛好像童炎的病情一样,十分的凝重。
听了这句话,童炎就知道鄂马要干什么了,放血!用失血来降低身体的温度,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方法,但是童炎却知道,只要稍有不慎自己反而会丧命。
于是睁开眼睛虚弱的说道:“阿爸!我听花蝶和葡萄说,在森林西面有个集市,那里有好多其他种族的人,说不等有巫医。”野狼部落没有巫医,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种族部落的悲哀,连最起码的生病都没办法的种族,注定要被自然所淘汰。
听到巫医两个字,鄂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把手里的刀往地上一扔,抱起童炎就往外面跑。
珍在后面大叫着:“先别走,多拿两件兽皮,还有把弩也拿上。”见不给童炎放血,反而却又多了一丝希望,珍心中可谓是酸甜杂糅,她宁愿生病的是自己。
鄂马用野兽毛皮将童炎包在胸前,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另一只手里拿着弩,慌慌张张的就往外走,童虎连忙跟了出去。
“童虎你回去,照顾好你珍阿姨。”鄂马喝道。
童虎跟们就没打算回去的样子,他一脸的坚毅,一定要跟着去,终于童炎说话了,“童虎,你回去吧,阿爸照顾我,等我们长大了还要去救酋长叔叔,我向你保证过的,你难道不相信一个战士的话吗?”
要说童虎的命脉是什么,答案肯定就是童炎的话,这话在鄂马这个大人听起来没什么,可童虎却不一样,正是因为这句话才让他重新振作起来的,尤其是往后他跟着童炎,发现了童炎没有说过谎话,就是在怎么让他感觉匪夷所思,也都会一一实现的。
童虎流着泪,“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妹妹就是这么死的,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原来如此,童虎竟然还有过妹妹。
珍和童虎看着远去的二人,一颗心实在是难以放下,说实在的能不能找到巫医这还是后话,就是最西面有没有种族混杂的集市也都还是两说的。
童炎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了,而抱着他疾行的鄂马更是喘着粗气,有力的心脏,让他切实的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