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不过三秒,刘询就看到我了,我立即上前陪笑,“拜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声音极甜,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服软啊!
刘询微微点头,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我坐下,倒也是贴心,知道我月子大了,久站不得。
他端起茶杯,问:“这盏中是何物?!”
我微微垂眸,总不能告诉他这是酒吧,他要是知道我这么大月子还饮酒肯定是要怒的,索性扯了个谎,“这是我家乡的安胎药。”说这话时,我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看来撒谎这事儿我还挺在行的。
“这味道尝着不像药,倒像是酒!”刘询试探性地问我。
不错嘛,挺厉害的,葡萄酒与你常饮的烈酒差距那么大你都能尝出酒味来,我不得不说,臣妾佩服啊!此话题不宜深入,必须转移话题,“哎呀,陛下的衣裳脏了!”我故作大惊小怪道。看到他白衣上的红,我忍不住想笑。
“还不是因为误饮了你的‘安胎药’!”刘询佯装嗔怒。
我半蹲在他跟前手拿丝帕装模作样给他擦了擦,明知道擦不掉,故意表现给他看,继续陪笑,“陛下今日怎么穿了白衣,若是像往常一样穿黑衣多好,就算被我的‘安胎药’给着了色也是看不见的”。
“怎么寡人的衣裳脏了竟是因为寡人穿错颜色了不成。”
他怎么不依不饶了,真是“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君子’”。我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他俯视着我,没成想他耳朵竟这样尖,这么小声他都能听到。
我抬眼,尴尬一笑,“没,没什么。”
“你身为后妃,却所知甚少,以致用词不当,该罚!”刘询缓缓说着。
我听到‘罚’这个字瞬间就不淡定了,啥,我这么大肚子了也舍得罚我,果然不是他亲生的啊。
“寡人就罚你抄写五十卷古籍给你长长见识,稍后寡人会遣陶颉将古籍送来。”
撂下这么一句,他就走了,任我怎么‘哀求’都没用,照罚不误。我这样胸无点墨的人抄写古籍不是祸害文明瑰宝嘛。算了,抄就抄呗,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我还应付的来,他又没说不许找帮手,嘿嘿!
傍晚,陶颉公公就将五十卷古籍搬到我宫里来了。同时他也搬来了一个‘噩耗’--五十卷古籍必须由我一人抄写完毕,旁人不得帮忙。唉,刘询啊刘询你还是真了解我呀,一个空子都不让我钻。
整整十日,我都在宫里静静地抄书,抄到一本先秦古籍时,我突然顿住了。
《山海经》之南山经中有这样一段话“又东三百七十里曰仑者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青雘。有木焉,其状如榖而赤理,其汗如漆,其味如饴,食者不饥,可以释劳,其名曰白,可以血玉。”
仑者之山,前几日孙霍山说乔易在找的正是仑者山。山海经里写到仑者山多玉石,而山上有一物‘白’可以血玉,和我身上的凤血玉是否有所关联?
以前也曾听过《山海经》,一直以为里面记载的事物不过是笔者天马行空的想象,不能当真,如今看来,仑者之山也可能真的存在过。毕竟中国之大,两千年前的事,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真切,我没听过这座山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