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刘谯同许琉婧一道离开了。我也无事,月份渐渐大了,偏爱睡午觉了,我遣走了下人,一个人在主卧室舒舒服服地睡着。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人上了我的塌,竟然还敢环我“粗壮”的腰身,该不会又是刘询那厮吧,上次还没把他踢怕吗,再来一脚给他长长记性。
我微眯着眼胡乱踢了一脚,踢空了,哟呵,几日不见厉害了啊,再来一脚,结果他将我的脚紧紧钳住了,刘询几时这样厉害了,于是乎我又挥出了我的粉拳,意外地被一个大手掌紧紧包住,只觉得很熟悉,是错觉么?我方才缓缓睁开双眼,竟然是刘谯!怎么会?他不是和许琉婧一起走了么?一定是在做梦,怎地青光白日的就做梦了,于是乎我拿起他的手就咬了一口。
“啊~你怎么咬我?”刘谯忍着疼,将声音压得极低。
“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我喜出望外,看着他傻傻地笑着。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头,用宠溺的口吻缓缓地说着,又有些嗔怪,“旁人误以为做梦都是咬自己的手,你怎么就咬起了我的手!”
“我怕疼嘛”我朝他笑笑,又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生孩子更疼你不怕?”提到‘孩子’这两个字时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似乎这两个字曾经深深刺疼过他。
“不怕”,为你生孩子我什么都不怕。
“可是我怕......”刘谯话未尽,像是有什么卡在了喉咙。
“没事的”我试图安慰他。
他轻轻抚了我的发丝,在我额头一吻。
“你不是和许琉婧一起走了么?”他是怎么到我宫里来的。
“喏,我舍不得你半路找了个由头就回来了。我轻功不错,你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哦”原来如此。
“我与陛下什么事都没有,这个‘棠梨夫人’也是有名无实。”我还是怕他误会,我要把一切都说清楚。
“我信你。”他说。
既然你信我,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想知道你的事,你的一切!唉,我还是没有问出口,没勇气,我怕知道得多了就会失去什么,就让我一直傻下去吧,我愿意做你的傻女人。
“上次,在侯府,对不起......”他轻轻说着。
他确是对不起我,大男子主义,为一点‘小事’怨怼我,我在宫外的最后一夜都不来找我,怀孕这么久都不来找我,还误会我......思及此泪水已然刹不住闸,我嘤嘤地在他怀里啜泣。
也不知哭了多久,哭得累了,渐渐睡着了。
醒来时,棠襄告诉我刘询居然来了。至于刘谯什么时候走的我全然不知。
梳洗一番,衣裳也没换,随意绾了一个髻,斜插一支玉簪固定,算是妥了,见驾去咯。
刘询坐在棠梨树下细细品着‘茶’,阳光透过树荫洒在他脸上,他今日衣着也是素雅,十分罕见地着了一身白衫,看上去还有那么几分味道。
“噗~”忽然,刘询将嘴里的‘茶’喷出来,喷出的汁滴将他的白衣着上了朵朵玫红,“这是什么茶?!如此难饮!”
遭了,我那茶壶里装的是葡萄酒啊,平日里贪杯,怀孕后宫里人都拦着不让饮,所以我才将其装到茶壶里,没想到被刘询给‘喷’了,真是浪费啊。葡萄美酒,是这个时代有钱都买不到的宝贝啊。心疼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