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更是激怒了苏煜,手心再次凝聚白球,直直打在白芷身上,“你一个奴婢,不过是靠着我们这些主子存活,又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若没有我,就凭这个废物,你连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
苏煜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手心一直不断的凝聚白球朝着白芷打去。
白芷实力本就不如他,加上这般接连攻击,终于坚持不住,一口血吐出来,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意识渐渐模糊,身上翻出的血肉和着衣裳碎片连在一起,光看着都会于心不忍。
苏煜狂笑起来,“对了对了,这才是你们这些下人该有的姿态!卑微的只能倚靠别人生存的蛀虫!蝼蚁!哈哈……”
直到白芷奄奄一息倒下去,君箬才终于回过神来,黑曜石般的眸子隐隐划过一丝血红色。
前世今生,苏煜是第一个胆敢动她身边的人!
一挥拳,打在了疯狂中的苏煜脸上。
“废物你竟然……啊!”不等苏煜发作出来,君箬毫不怜惜的一脚踢在了苏煜下身,一气呵成,疼的苏煜捂蜷起身子捂着裆部,冷汗不停的冒出来,“废物你……找死……”
君箬望着连身子都不能直起来的苏煜,那居高临下透露出的杀伐之意宛若杀神降世。
毫无预警的,君箬又是夹带灵力的一脚踢在苏煜的小腹上,细柔的声音冰冷的响起:“胆敢动我的人,苏煜,嫌命太长就给我等着,等我来收割。”
这一刻的君箬浑身散发的戾气让苏煜都为之一振,那犹如王者降临般气势竟让苏煜有一瞬的恐慌。
只是下一刻,君箬嘭一声关门,将他隔绝在外,苏煜才惊觉自己方才竟因为一个废柴而恐慌。
苏煜趴在地上捂着裆部蜷缩着,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那个一直被自己用来当做泄愤工具的废材苏君箬,竟然会有天将自己踢出门!
这样的耻辱就像是在他的心口狠狠的划了一刀。
这样似曾相似的场面,就像是他那短命的哥哥不屑与他为谋,不顾在场的众人直接将自己从屋子里赶出来,让他颜面尽失!
心底那股恨意更甚,好不容易站起身,朝着屋子里吼道:“苏君箬!你会为你现在所做的决定付出代价!”
君箬全然不去理会他,进去屋子,赶紧将昏迷的白芷扶上床,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存放伤药的地方取了药回来赶紧给白芷简单处理了伤口。
卿晟不知何时出现,望了眼眸光沉沉的君箬,又望了望床上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白芷,最终叹了口气,拿了枚丹药出来,喂给了白芷。
君箬没阻止也没说话,只一直小心的给白芷包扎。
君箬咬着唇,心头默默发誓,这辈子定要让那些伤她辱她欺她之人,生不如死!
老家主的寿宴如约而至,虽说是简单宴会,可皇后驾临也不能弄的太简陋了。
苏家是唯一一个参与朝政的世家,甚至在前些年,苏家的女子都许配给了皇室子孙,在京中第一世家的地位不可撼动。
不知道卿晟给白芷喂了什么药,伤口虽然还没完全愈合,但却好的差不多了。
君箬不想麻烦,一早起来自己随意打扮了下,差不多时候了才准备去正堂,却不想路上就遇上了最不想见到的苏筠和西宫苍。
苏筠换上了一身墨蓝色长裙,上面绣着精细的图案,衬出窈窕的身姿,头戴几支淡粉色步摇,略施粉黛的小脸显得明媚动人,坐在亭子里,不时与对面的皇甫苍说上两句,那模样倒是像极了仙子。
君箬一袭淡粉色简约长裙,白皙的小脸未施粉黛,朱唇不点而赤,流转的凤眸像有魔力一般,身形单薄却坚挺,落落大方的朝着他们走过去。
见到君箬,原本还在说笑的两人立马收了表情,眼底齐齐划过厌恶。
可君箬去目不斜视的走过了他们,西宫苍微不可见的皱起了眉,“苏君箬,你没看见本太子在这儿吗?”
君箬像是突然才注意到他,又转了个身,一脸惶恐,离的老远对他行礼,“参见太子殿下,臣女刚刚想事走神了,还以为是哪个院子里的奴才,所以没有停下来,还请太子殿下勿怪。”
西宫苍的脸噔时黑了下来,“苏君箬你这什么意思?是把本太子当成了奴才?”
“怎么会?”君箬惊恐万状,“太子怎么可能是奴才呢?都说了我只是不小心看成了奴才而已,还望太子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