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过,算着时辰秦月白也该随她娘亲出宫了。
“没事的,再忍耐会儿你就能出来了。”送走秦月白,秦安澧突然道。
我有些想笑,“你怎么突然说这话?”
“我看你面色不大好。”他如实说道。
我确实心情不是很好。我始终觉得三年前的坠水事件和这次我被陷害内通叛国及谋害黎皇这事有着密切关联。
三年前既然有人知道了我和秦月白的欺君大罪却没有闹得满城风云,那必定是与我或者秦月白手里讨得了好处才因此封了口。看秦月白的样子,那个知情人必然是找到了原主。而原主手上必然也有着那个人的把柄,两人相互权衡之下保持风平浪静。
可是三年后怎么又闹腾起来?是谁的把柄先出了问题……
“竹鸢?”
“没什么,就是想着月白总是这么忧心忡忡。”我强颜欢笑道,“你还是早些回去准备好了,明天还要出京。”
“嗯。”他哼了声。
我正准备说几句转身离去,突然秦安澧抱住了我。
淡淡的书墨充斥着整个鼻翼,后颈因为温热的鼻息一下儿接着一下儿而酥酥麻麻。
我有些懵,不知如何应对。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但是如今他要出征了,这么一去少说也是好几个月,他应该是害怕才这样吧!
如此一想,我也不好矫揉造作,朋友一场,也就任由他这般抱着我。
“你可一定得好好的。”
言毕,他松开了我。
“我走了?”他似乎在询问我。
我点点头,思来想去又说了句:“你也是。”
他先是一怔然后恍然,笑了笑一步三回头出了牢。
他走后,那位‘大哥’又把我带了回去。
也怪这女监隔音不算好。
我跟随在‘大哥’身后,没多久就听见一阵娇羞的呻吟。音调绵绵柔柔如三月春风拂过面颊,带着稍许痒意;却又暗藏着撒娇般的魅惑。
“你这小贱妇之前不是还骗小爷我你来了小日子!”牛发浪荡的声音带着挑逗,“以后还看你敢不敢再玩花招!”
言毕,换来的是牛发身下那女子层层卷来的吟叫,“官爷~人家,人家不敢了!”
我脸一阵红,这算是耳闻了上.床的过程吗?!而且,听着这女子的声音,是阿婉无疑!
走在前面的‘大哥’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见怪不惊似乎是经常遇到这种事般。也是,之前那牛发意图对我不轨时从他们之间的对话就可以摸出个所以然,这牛发以前一定经常做这种事!
长廊很长,似乎一直走不到尽头。
牛发和阿婉的声音也是愈来愈大,精力旺盛乐此不疲。我硬着头皮,总算是回到了牢里。我长叹口气总算这里听不到了……
约莫过了小半日,我只吃了两个冷馒头,如今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没有点重量感。昏昏噩噩饿得发晕,迷糊间依稀听见悉悉索索开锁的声音。我强睁开眼,还是早上那个‘大哥’。
他依旧是那副狗腿虚伪的模样,“尹小姐,这边有人要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