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张公公来尹府之前她早就向我交底过一次。就是,皇上让我进宫来诊治那次。”
“这么早?”秦月白的杏仁眼蓦地瞪圆。
“所以我听闻我手下的人说起过我们当时待的吟竹亭后面有一大片竹林,那里,可以藏不少人!”
“你是指张德南有可能当时躲在竹林附近?”秦月白说着,音调也随之提高了几个分贝,“那皇上,皇上岂不是已经知道了?!”
秦月白明显失了分寸,甚至于连张公公也是直呼其名。
说完这话,她整个人如同颓废了般软了下去,幸而扶住我。她大口喘气,忧心忡忡道,“小小……小鸢,你这次被关在这儿,皇上中毒该不会是个幌子?真相不会,不会是因为三年前我们一齐犯下的欺君之罪吧?”
原来,三年前原主和秦月白一起密谋的事情是欺君的大罪!
“应该是没有。我见张公公那样子不像是告诉了皇上,不然他不会在我面前多次提到这事。”
秦月白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喃喃了几句放下心来,她的低沉却没有一丝好转,反而蔌蔌落泪,叹息道:“我觉着我真是没用,一心就想着自己,根本没有替整个秦家着想。”
“我祖父当时本就希望我姑姑可以找一个一心待他的如意郎君,家世不一定显赫但一定得是真心实意。无奈当时我的舅舅因为错杀了端妃娘娘的亲弟弟,为了不让皇上迁怒整个秦家,我姑姑毅然入宫成了皇上的贤妃。”
“当今的定远侯也就是我的曾祖父,为了不让皇上忌惮整个风光无数的秦家,他毅然定居在安城不问朝堂,做一个挂名侯爷。此次出征也都是朝中大臣再三推荐,皇上默许才为之。”
“之前我姑姑就向家里透过口风,说是皇上有意将我许给当今太子,太子的性情你我怎会不知。这样的人,我怎会愿意嫁于他?本来我爹说是无论如何绑也要把我绑到东宫,我娘也因此大病一场,最后还是因为你从中帮了我……不然,不然我如今怕早已是进了东宫。”
秦月白说完,呜咽着又哭了起来。
断断续续念叨着:“可是不想连累了你!如此看来我真是灾星!”
秦月白这么个弱美人在这儿娇滴滴得哭着自然惹人怜。
“什么灾星不灾星!你可是翰林院大学士府嫡女!”我嗔怪道,“况且我如今怀疑这件事除了张公公可能还有他人知道——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当时在吟竹亭见过后我先遇到了谁吗?”
“我们当时一心都想着按照计划施行,也无暇顾及来与我们搭讪的其他小姐。不过当时胧月公主,嘉悦公主,左相家的千金是我们最先遇到的,还有就是紫萝郡主。”
又道,“不过紫萝郡主是后一步才来的。”
……
这些人我可是一个都不熟啊,唯一了解一点的也是这个紫萝郡主。不过见秦月白后面还特地补充一句为紫萝郡主开脱,想来和我们的计划也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