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得久了,杨晨说着,眼角时不时瞟一眼凤飞飞胸前那两团饱满。
一眼两眼的,凤飞还没注意,这瞟得多了,她脸便红了,细细的贝齿咬住红红的樱唇,道:“你眼睛看哪儿呢?”
“啊?”杨晨脸上也是一红,很光棍地抬头望了望黑漆漆的天空,道:“天上怎么没有星星呢?我记得小时候夏天能看到很多星星的呀。”
凤飞飞低下头轻声笑了,道:“人小鬼大。”
小泥炉上的水咕嘟咕嘟响了,杨晨倒水泡茶,道:“你平时喜欢喝饮料还是茶?”
凤飞飞心中一动,打听我的习惯,他不是真的喜欢我了吧?
杨晨泡完三杯茶,见她没吭声,一抬头,发现她魂游神外,不知想什么呢。只不过随便问一声,,很难回答吗?杨晨不解。
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同时柱子的声音响起:“小晨,你在吗?”
奇怪得很,每次来都瞧见墙上镂空的窗外透出的灯光,却每次都这么问。杨晨过去开门,道:“劳驾,下次要来之前先打个电话。”
从门里透出的灯光照在柱子身上,从他身后又闪出一个人来,道:“杨大哥。”
杨晨一看,却是邹玳,腼腆地朝杨晨笑着,道:“听陈经理说晚上要来你这里串门,我反正闲着没事,便一起过来了。”
柱子姓陈。苗可的小表弟当了两个月经理,在柱子的掇撺下,业务员们空前一致,硬是生生把他气跑了,苗可留都留不住。现在公司有十几个业务员,没个经理不行,苗可经过再三考虑,在十天前把柱子提了上来,是为陈经理。
柱子当了经理,话痨的毛病还是改不了。不过,在杨晨的提醒下,他现在唠叨的内容更多从家长里短转为见客户的经验,在闲谈中把一年多来拜访客户谈单的经验传授给下属们。因为他说得有趣,下属们不觉得哆嗦,反而崇拜他,觉得他经验丰富。
两人迈步进内,与凤飞飞互相打量一下,柱子便“哎呀呀”叫起来,道:“我们来得不巧了。”
邹玳也道:“嫂子好。”
“什么?”凤飞飞脸红得像过年写春联的红纸,道:“不是啦。”
这才动了心思,有了那么一点感觉,便叫嫂子,比放电影还快呀。
杨晨关了门,返身给双方介绍,邹玳双眼发亮,抢在柱子之前道:“记者啊,还是主任!”
柱子被抢了先,只好提高嗓门,道:“小帆是什么人?那是能人,知道不!家里有个把记者,正常得很。”
这是什么话?这货去见客户也这么胡说八道吗?杨晨瞪了他一眼,道:“注意形象啊。”
“哦哦。”柱子自以为心领神会,这不是有女人在场嘛,得装装斯文。他向邹玳使个眼色,道:“老实点啊。”
邹玳用得着他说吗?早帮杨晨从厅里搬两张椅子出来,规规矩矩坐了,两腿并拢,双手放膝盖上,倒是柱子,大马金刀坐着,一双贼眼不停瞄向凤飞飞高高耸起的胸脯。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啦。”凤飞飞让他瞧得浑身不舒服,站起来道。
“还早嘛,咋不多坐一会儿?”柱子反客为主极力挽留。
杨晨送到门口,凤飞飞回头低声道:“怎么你的同事那么极品啊?”
杨晨调侃道:“受美之心人皆有之,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
凤飞飞明知他嬉皮笑脸,没半句真话,还是心中一荡,白了他一眼,娉娉婷婷地走了。她开摩托车来,倒不用杨晨送。
三人重新坐下后,柱子的话题就没离开过凤飞飞。如果是一年前,遇见这样这样漂亮又有学历社会地位的女性,他怕是会自卑得不敢抬头。现在不一样了,在多少老板面前,他侃侃而谈,也没怯过场。
杨晨还真不知道凤飞飞有没有男朋友,平时交谈的多是公事,确切地说,凤飞飞把杨晨当“垃圾桶”,工作中若有不如意,便会向他倾诉,对私生活,谈得很少。
杨晨不喜欢别人打听自己的私事,自然不会去八卦别人的私事。认识快一年了,这方面半点不了解。
“你平时到底和她谈些什么呀?”柱子急了。
杨晨两手一摊,道:“要知道你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我一定事先帮你打听清楚。”
柱子挥手拍了过来,杨晨笑着避开。
邹玳笑得不行,道:“杨大哥,你要理解一个大龄未婚男青年想女若渴的心情。”
“你才大龄未婚男青年。”柱子不敢对杨晨怎样,可没对邹玳客气,满院子追着要打他。
邹玳避无可避,只好躲到杨晨身后。
柱子今年二十七,要搁二十一世纪,还是一大男孩,这不在九十年代嘛,二十三四岁当爹的很普遍,他这年纪,不说父母,他自己都着急了。公司里倒新来了三四个妹子,不过不是刚毕业的应届毕业生,便是刚进京的务工人民,既没有凤飞飞的长相,也没有凤飞飞的气质,更没有凤飞飞的学历。总之,就是白天鹅与丑小鸭的差距。
刚才凤飞飞就没正眼瞧过柱子,杨晨可没觉得柱子有希望胜出,开了一会玩笑,便劝他道:“人家见多识广,我们入不了人家法眼的。”
满院子跑了一会,柱子热得不行,脱了T恤,光着膀子喘粗气,道:“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说不定高富帅她不喜欢,官二代她也不喜欢,偏偏喜欢我呢。”
杨晨无语。
邹玳觉得玩笑开大了,不敢接口,抹了把汗,在椅上坐下,转移话题道:“杨大哥,下厂时遇到几个问题,向你请教一下。”
“行,你说来听听。”杨晨在主位坐下,换了茶叶重新煮水。
邹玳下厂做ISO认证,本来工作中遇到什么困难,能第一时间向杨晨求助,现在杨晨忙牡丹园的事,长时间不在德佳,他要请教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做5S培训的时候,很多员工不认真听课,过后检查,发现工作台的清洁工作基本没人做。”邹玳道:“我说她们,她们嘻嘻哈哈跟我打闹,大姑娘小媳妇的很豪放,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车间里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女工,男人没几个,有也是做些搬货的重活。现在来了一个斯斯文文的大学生,大姑娘们可不尽情**?阴盛阳衰的地方,男人受欢迎的同时,难免放不开手脚。邹玳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杨晨道:“客户什么态度?”
邹玳想了想,道:“他觉得只要能拿证就行,别的不怎么重视。”
杨晨把一杯茶放他面前茶几上,道:“老板不重视,员工便敷衍,如果老板重视,把学习掌握新技能结合到奖金、工资里头,员工也就会认真对待了。”
邹玳若有所思,道:“是不是跟客户认真谈一谈?”
“是的。”杨晨颌首,道:“这是唯一行得通的方法。你告诉他,检查组很严格,如果通不过,不仅拿不到证书,我们的咨询费还会增加。”
“咨询费会增加?”邹玳很意外,没听说过这个啊。
杨晨微微一笑,道:“你只有这样说了,他才会重视,我们才能尽快帮他通过认证啊。要不然你下厂半年还没通过,你自己的业绩会考核不过的。”
邹玳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是。”
柱子却呆呆坐着,突然插话道:“小晨,她电话号码多少啊?”
杨晨和邹玳怔了一下,同时绝倒。
邹玳劝道:“陈经理,这一位,不是你的菜,你就别多想啦。”
“臭小子,”柱子啪的一声,拍了邹玳脑袋一下,道:“你也看上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