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城位于南国中心,一直以来治安良好盗贼难寻。县衙的大牢也是常年空旷,已经积满了灰尘。
“五倌,你说这算那档子事儿?”沈良觉靠在牢房墙壁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已一个名冠青石的大夫,也有被收监的一天。
五倌站在牢门前面张望,手里还捧着瓜子儿,一边瞧一边嗑,一副街边看热闹的样子:“快了快了,在坚持几天。”
沈良觉蹭起来,关押两人的牢房正好对门,沈良觉抓住自己牢房门口的木头,盯着五倌低声道:“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否则怎么会这么巧让平叔回家省亲?我在栖凤楼这么久也没听平叔说他还有什么亲戚。”
五倌白了沈良觉一眼,眼睛里好像再说:除了看病救人,别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操心了。
沈良觉长叹一声,走入牢房里:“我真是傻呀,楼里的人接二连三的走了,我就该想到。”
这个时候,牢房里来了一个人,黑红色的公服,贼眉鼠脸,他好像听到二人的对话,远远的就接话道:“我真是很想知道,楼中人接二连三都去了何处。”
五倌斜眼看向来者,嘴里吃着瓜子儿,片刻也不停歇。沈良觉赶忙凑上来,道:“喂!你们查清楚没有,什么强占田宅赖人租金,栖凤楼那块地本身就是我们自己的,无端端冒出来一个人拿着地契还盖着官印,我严重怀疑你们官商相护,我要上访,我要抗议!”
这来人“嘿嘿”一笑,细长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作为朝都第一名捕,他马不停蹄赶来,可不是为了调查栖凤楼强占地皮的。
“五老板,你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关押进来吧?”魏兰香站在五倌面前,他直接忽略了大吼大叫的沈良觉。
五倌吐出一粒瓜子皮,漫不经心的道:“知道啊,刚才他不是说过了?”
魏兰香知道对方也是老辣之人,要套话恐怕困难,于是开门见山:“焰赤山下失踪二十三人、神仙水遇害五人。这些人看上去没有关联,但却都和北国有密切来往。五老板,你可是为南国做了一件好事,做好事不留名就是傻子啊。”
五倌笑嘻嘻的冲着魏兰香:“魏捕头,栖凤楼只是发帖收钱,如果顺便做了好事,那多半我们也不是专门要做的。”
沈良觉听得是云里雾里:“什么人和北国有关联,这和我们入狱有什么关系。”
魏兰香却摇头,他实在是好奇,于是又问:“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更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又是如何让这二十八人自投罗网?我可是查的清清楚楚,除了阴阳门的李风云,其他人都是直接从栖凤楼接的帖子。如果不是你们在做手脚,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巧合。”
五倌“呵呵”一声,道:“魏捕头,别说你想知道,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关于火莲花和镇魂玉的楼贴我们发出去不下一百封,最后去了二十八人,都死光了,这对我们栖凤楼的生意也是有影响的,若再出些这样的乱子,那别人还敢不敢来接贴了?魏捕头,我拜托你,赶快查清楚,赶快还我们栖凤楼一个清白,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