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的三头坐骑,虽然是一日可奔腾千里的矫健壮硕魔兽,可路途多是险峻狭小的山道,七人不敢步伐太快,便以不快不慢的步调前行,在这期间,哈笛以及五兄弟一行人才知道,这位掌握雷系魔法的青少年,原来名为伊卡特,乃是贝拉萨城镇的当地人。
坐在其背后的大哥便道:“你们那里是不是有亚丁山姓氏的人?”伊卡特微微一怔,道:“名为亚丁山的人倒是有一个,以亚丁山为姓氏倒是没有听说过。”
大哥以及其他四位兄弟还有哈笛听了这话,尽皆愕然,大哥道:“那你知道亚丁山酒馆吧?”伊卡特点了点头,微笑道:“当然,这可是我们城镇的两大酒馆之一,另一个酒馆名为吉姆尼斯,两家酒馆生意都不错,每天晚上都有不少人去那里消遣娱乐。”
大哥低头沉默,心想要不要将匪徒之事告知他,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作罢,毕竟对他可是贝拉萨城镇的当地人,又对他不甚了解,倘若他是匪徒幕后指使者的同党,岂不是傻傻地透露了风声?
为了避免这人察觉出异样,大哥表现得颇为崇拜的样子,道:“这个名为亚丁山的人,想必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吧。”伊卡特点了点头,道:“是啊,不仅行动力甚为雷厉风行,而且还是我们城镇屈指可数的超能境强者!”
哈笛以及五兄弟听到这匪徒的幕后指使者乃是超能境的强者,皆是吓了一跳,瞳孔挣得大大的,满脸都是匪夷所思,随即一个个耷拉下脑袋,均叹:“天呐!超能境的,这可是比初始境强大不知多少倍的境界,这匪徒幕后指使者,未免也太变态了,我们根本没有丝毫可能性跟他抗衡!”
想到他们捣毁了这超能境强者的匪徒势力,虽然这是必然的,也不后悔,可若是被这人发现了,以后岂不是要遭到恐怖无比的报复?想到这里,哈笛以及五兄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行不多时,夜幕降临,七人终于抵达万疆大山北部边缘地带的贝拉萨城镇,伊卡特因有急事要做,很快纵身跃下,和哈笛以及五兄弟分道扬镳,哈笛以及五兄弟也纵身跃下,待得放了三头坐骑,便纷纷向宽敞的街道走去。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富丽堂皇的建筑以及繁荣华丽的景象,六人无不心神荡漾,可惜无暇欣赏,在路人的介绍下,六人径直向亚丁山酒馆前行,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拜访一下这里再说,看看他们有没有发现他们暗中扶持的匪徒势力已经被覆灭了,也看看他们知道后会采取什么报复行动。
不一会,临至亚丁山酒馆建筑前,六人深吸一口气,缓步向酒馆内走去,却见里面金碧辉煌,灯光绚烂,有不少人在喝酒的同时,或谈笑风生,或享受音乐,或欣赏舞台上的女郎扭动婀娜性感的舞姿。
六人一瞥间,也找了个位置坐下,随即点了几瓶酒水,几碟杂食,便一边慢慢品尝,一边偷偷左顾右盼,大哥压低着头,轻声道:“这里可真是个奢侈的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赚了不少钱,可谁又料想得到,这么庞大的资金里面,有一部分是通过强制掠夺我们而来。”
哈笛以及其他四位兄弟听到这话,贼眉贼眼地左右看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这时老五也轻声说道:“大哥,他们实在太强大啦,我们想斩草除根是不可能的了。”大哥黯然点了点头,老二、老三以及老四也缄默不语,虽然他们五兄弟,凭借着配合得天衣无缝的组合技,打败了强如初始境后期的匪徒首领,可对于匪徒幕后指使者的强大势力,他们根本没有一点信心抗衡。
一时之间,气氛颇为不快,六人脸上均露出黯然神伤之色,彼此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霎时之间,忽见一穿着黑色风衣的光头壮汉,带领着十几个也同样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走了进来,神色凛然,不怒自威,湛湛的瞳孔,向左右扫了一眼,徒然其身后的十几个男子犹似发了癫般,不是掀翻桌子,就是踢飞椅子,只把众饮客吓得惊慌惶恐地远远退避。
舞台上的女郎也是被吓得两腿发软,颤颤巍巍,忽闻光头壮汉凛然道:“去把你们的馆长叫出来。”这女郎小心脏狂跳,连连小鸡啄米地点头,便即向后方奔去,只因过于惊惧,不小心摔了一跤,摔伤了膝盖,只得咬着牙,一拐一拐前行。
片刻后,一身形滚圆的胖子带领着一帮年轻小伙子,从舞台的小门走了出来,他站立在舞台上面,面无表情地俯瞰着下方的光头壮汉,冷冷道:“吉姆尼斯,你竟然胆敢在我的地盘砸我的场子,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光头壮汉吉姆尼斯冷哼一声,道:“过分?你这个死胖子还有脸跟我提‘过分’两字。”浑圆的胖子,就是馆长亚丁山,也即匪徒幕后指使者,哈笛以及五兄弟混在人群中闪烁着寒芒凝视着他,只闻他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突然间,砰的一声响起,吉姆尼斯右侧的一张厚重桌子四分五裂,众饮客只见他脸色铁青,握红了双拳,在强忍滔天怒火,道:“我问你,昨天我让人运来的宝箱,是不是被你抢了?”
亚丁山听到这话,登时阴沉着脸,冷冷道:“吉姆尼斯,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样无凭无据地诽谤我,究竟安着什么心!”
其实这事,吉姆尼斯也拿捏不准就是他的死对头亚丁山做的,只是他俩二人经常尔虞我诈,争斗不休,做了不少让对方气愤不已的事,因而这次宝箱的丢失,不假思索地直接认准了就是他的死对头做的,宝箱中有对他极其珍贵的东西,心想肯定被对方发现了,从而心生抢夺之意。
他冷哼一声,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再矢口否认也没用。”只可惜现下确实无凭无据,他也无可奈何,便道:“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证明这是你干的!”说完这话,带领着他的十几个手下不悦地走出了酒馆。
亚丁山侧首向后方的一人道:“你去调查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这人用力一点头,道:“是!”一个人飞奔出了酒馆大门。
片刻间,酒馆很快恢复了原来欢快的气氛,众饮客又开始了吃吃喝喝,只是不少人都轻声低语,谈论的尽是这一件发生在两个酒馆馆长之间的事,即使哈笛以及五兄弟也是就这件事交流了起来。
待得六人将所有酒水和杂食都吃喝得差不多,哈笛灵光一闪,哈哈笑道:“我想到一个对付他的好方法了。”
五兄弟听了这话,微微一惊,随即激动地伸长脖子,拉直耳朵,齐声问道:“真的吗?快说来听听!”哈笛左右看了一眼,压低着头,轻声道:“此地不宜说话,我们先离开这里。”当即六人付了钱,向酒馆大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