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怔怔看着男人,待看清楚后,只一瞬,她就微蹙了秀眉,默然将视线别开。
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却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一瞬间,只剩厌恶和反感。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也不想知道。
不管他想做什么,也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她都没有兴趣探究,随便,一切随便…….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苓洛躺在那里,缓缓阖上双眸。
她很累,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跟这种男人玩这种无聊的心理战。
忽然,稳健的脚步声响起,她知道是男人逼近的声音,她没有睁眼。
紧接着,床板倏地一重,是男人坐在了床边上。
苓洛依旧没有动,虽然闭着眼睛看不到,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到男人投在床上的影子沉沉地将她笼罩。
他眸光变深,唇角一挑:“公主还真是心宽,上一刻还在众人面前脱衣,下一刻就能昏昏欲睡了,本王实属佩服!”
那狠辣的话语穿刺过她的耳骨,心口像被什么刺过。
男人修长的手指触上她的脸,她才微微睁眼。
“半夜三更,王爷不在新房里陪你的娇娘子,跑到本宫这里发什么疯?”
“发疯?公主难道忘记了么?今夜也是你我的大喜之日,本王在这里陪公主,难道算是发疯?”他的声音很轻,她却听得透骨心寒。
的确,他们是新婚夫妻。
纵使她只是侧妃,可她是袭月国的公主,新婚之夜,留宿在这里也无可厚非。
她知道也许有些事情并无答案,却仍忍不住悲愤、脱口而出:“上官佑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这般羞辱我?可既如此恨我,当初又为何让同意这门亲事?还是说,我身上有你能用的地方?”
他眯眸盯着她,片刻之后,方低声笑了。由那具高大的身子凝成的剪影与他一起拢罩着压迫着她。
“顾苓洛,你错了!”
“当初是你父王求着本王才答应的,即便是侧妃。这样一个能够促进两国的机会,本王何乐为不为呢?”
“上官佑靖,那你为何三番两次的羞辱我?只是因为我是袭月国的公主?”苓洛质问道。
苓洛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胸口急速的起伏。
眼眶一点一点热了,她又将那抹潮热硬生生逼了回去。
上官佑靖唇角微微上扬,缓慢俯首,修长的指尖,带了几分力道的捏起她的下巴,苓洛吃痛,泪珠在眸中打转,却依旧倔强的迎视着他。
“可还记得苏绮罗?”
苓洛波澜不惊的眸中一闪而过疑惑的神色,那么快,却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男子一笑,尽是不屑。
“苏……绮罗?”苓洛在脑海中反复回忆着。
苓洛突然忆起,一年前死在军营里的女子,据说她白如胜雪的肌肤浑身肮脏不堪,指甲断裂深陷血肉模糊的掌心。面目狰狞,惊恐的瞪大双眼,当真是死不瞑目。下身.淌血不止,可见死之前遭受非人待遇。
苓洛露出惊恐的神色,看向上官佑靖,莫非……
上官佑靖嘴角轻蔑上扬,还好,她还知道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