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许褚吼声如雷,力敌何曼,不多时何曼竟有些手慌脚乱了,但是他身边有其他贼众相助,倒也令许褚一时间杀他不得。
而另一边,跟随许褚冲杀下山的百名壮汉已经有三分之一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他的也已经被数倍于他们的黄巾贼军围困了起来,想要杀出重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许褚吼声连连,现在也只有他才能够杀出一条血路,冲回山上去了,而其他的兄弟们恐怕他带不走了,这让他心如刀割一般。
“呜——”
“呜——”
“呜——”
就在此时,突然山下响起了一阵苍凉的号角声,随后大地一阵颤抖,轰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距离黄劭大营半里之外的山坡之上,一遍乌云以闪电般的速度,朝着黄巾贼众的后背冲了过来。
“杀——”
“杀——”
“杀——”
杀声震天,令悲呼的朔风回旋,正是陈昌率领的五百禁军铁骑赶到了,在许褚等人最为艰苦的时候,如同救星一般杀向了黄劭的大军。
“挡住他们。放箭——”
黄巾贼众大惊,立即纷纷弯弓搭箭,但是还没有等他们放出箭来,陈昌等人在马背之上已经发出了一遍箭雨,随后又是一阵弩声,撕开了其外围的防线。
“轰——”
铁骑如同滚滚的雷霆一般碾过,黄巾贼众四散而逃,碰着即死,瞬间被五百禁军穿透了大营,杀到了葛陂坞的山坡之上。
“杀了他们。”
何曼放开了许褚,朝着陈昌奔驰而来,挥动铁棒朝着陈昌人马劈了过来,气势逼人,如同泰山压顶一般,一股风势瞬间扑面而来。
“呵——”
陈昌大喝一声,长枪飞旋而出,竟然脱手飞向了何曼,出其不意地直接穿透了他的心窝,将其钉死在地上,铁棒落下,砸烂了他自己的脑袋。
“顽固者杀、为首者杀,被胁者不杀,缴械者不杀。”
一枪钉死何曼,陈昌如同没事人一样,飞马上前顺手拨起长枪,将何曼的尸体挑在枪尖之上,大喝一声,顿时令周围的贼兵肝胆俱裂,纷纷夺路而逃。
“顽固者杀、为首者杀,被胁者不杀,缴械者不杀。”
“顽固者杀、为首者杀,被胁者不杀,缴械者不杀。”
“顽固者杀、为首者杀,被胁者不杀,缴械者不杀。”
五百禁军早已经有了羊山的经验,顿时一齐吼了起来,令黄劭手下顿时人心惶惶,不仅因为何曼是黄劭手下第一高手,而且因为陈昌的宣传动摇了许多贼兵的心志。
第一轮冲锋下来,五百禁军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损失,顿时大家士气如虹,转身再次冲锋而去,朝着混乱的黄劭大营冲了过去。
“好厉害。”
半山坡了,许褚呆呆地立在那里,他的身边聚集过来六十多名负伤的壮汉,大家都是喜出望外,没有人会想得到他们还能够活下来。
“老大,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杀呀——”
许褚一抡大刀,大吼了一声,顿时朝着山下的黄巾贼军冲去,而山门大开,数百名壮汉在许仁许汉的带领下也趁机杀下山来,与许褚等人汇合在一起,让黄劭手下更是心惊胆战,四处逃亡。
“这支禁军好厉害,黄劭已经完了。”
何仪部下副帅耿成此时正驻扎于黄劭大营的旁侧,他的手下刚攻山了半天才撤下来休息了不到半个时辰,此时看到陈昌的滚滚铁骑,早已经吓破了胆,招呼手下将士一声,丢下大营向山中逃去了。
“羊山之人听着,你们的父母妻儿都在后方,想见父母妻儿的投降不杀,顽固抵抗者杀无赦。反戈者可与家眷团聚,重新成为良民百姓,妻儿可以免遭祸患,不会成为奴仆。”
陈昌见到何仪的一部军马逃走了,也没有去追赶,而是带着禁军铁骑一边在黄劭大营中横冲直撞,一边着禁军将士齐声呼喊着。
“什么?我们的家眷都在后面跟来了?”
“我们的家眷没死,也没有成奴隶,那我们还跟着这些恶贼做什么?”
“对呀,我们本来就是被逼的,现在又有机会重新回到正道了。”
“杀了那些真正的贼子,我们就自由了。”
顿时,就有一些在贼军中被欺负的被迫者纷纷开始反抗了起来,而陈昌手下的将士果然没有再杀他们,于是越来越多的贼兵开始反戈了。
“生擒黄劭。”
陈昌看到局面大好,于是一挥长枪指向了大营的方向,黄劭正着一群亲兵朝着外面闯去,但是周围却有一些反戈的士卒围向他们。
看到陈昌的大军杀了过来,那些降卒顿时让开一条路来,铁骑瞬间切入了黄劭的亲兵队伍之中,与那些身强力壮的健卒展开了厮杀。
只不过,这些普通的贼兵早已经毫无斗志了,只是为了保护黄劭才不得不拼命,却已经士气低落,怎么是陈昌手下精锐铁骑的对手呢。
数息之后,陈昌一马当先杀到了黄劭的身边,数名围上来的亲兵被陈昌一一挑飞,然后黄劭不得不拨剑朝陈昌杀来。
陈昌发现,黄劭此人根本不通武艺,却不知道怎么能够成为颖川黄巾的首领,长枪轻磕,将其手里的宝剑击飞,然后一把将其拉了过来,活捉到了自己的马上。
“呼——”
程大牛挥动手里的狼牙棒,将黄劭的大旗一棒砸断了,顿时旗帜倒了下去,令周围的禁军齐声喝好,还有那些反戈的士卒也纷纷叫了起来。
“黄劭死了。”
“黄劭死了。”
“黄劭死了。”
吼声顿时传遍了周围的战场,于是更多的士卒选择了反抗和投降,将那些忠于黄劭的亲兵全部杀死在地,有的更是被砍成了肉泥。
数息之后,所有的黄巾众均反戈投降了,陈昌命令他们放下武器到旁边的空地上集合,同时命令禁军封锁周围,收缴所有的武器衣甲粮草。
在羊山之上陈昌就发现了,普通的武器衣甲可以收进兵工坊之中,然后会被铸成精铁,而且用来制造出更加优良的武器衣甲的。
许褚带着几名族人迎了过来,远远地就向陈昌跪了下去:“许褚拜见将军。”
“呵呵,你就是人称虎痴的许褚许仲康?”
“正是小人。”
“久闻虎痴许仲康勇武过人,多次抵挡黄巾贼攻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传。”
陈昌亲自下马,将许褚扶了起来,不过却并没有提出让他投降自己的话,因为他知道既然许褚没有投降鲍鸿,那么说明他会自己选择主公的,所以自己要让他主动开口来降。
“那是别人谬赞了,今日全靠将军才保全了我葛陂坞中数千百姓,不知将军高姓大名,我会让坞百姓记得将军的大恩大德的。”
“许壮士不必多礼,在下陈昌,为西园禁军中军校尉,除贼扫逆正是本将职责。”
“还请将军及众位军爷到山中休息吧。”
“不必了,山下既有现成的营寨,我们权且暂住一晚,明天还要继续追击另一股贼寇,就不打扰了。”
许褚越是热情邀请,陈昌越是客气谢绝,而后带着众禁军将士将所有的降卒约千余人分成数队,同样让他们指出这些降卒中为恶者、为首者,然后当众命刀斧手砍下了首级,杀了百余人。
最令人激动的是诛杀的时候,陈昌命人将他高悬于一根木桩之上,然后让降卒在周围数落他的罪状,让葛陂坞中的一些老百姓出来围观这名贼首,最后由陈昌亲自一枪削下了他的首级。
就在其他的降卒胆战心惊的时候,陈昌却让禁军取出粮草来,安排一些降卒去生火做饭,然后让禁军将士与降卒一起吃同样的东西。
天气渐晚,降卒被禁军集中到了几个大帐中休息,虽然很挤,但是却也能够遮风蔽寒,而大多数的禁军将士则露宿于营帐之外,只用一些稻草棉被裹在身上御寒。
陈昌正是要通过此举来达到一些目的,所以他自己也同样宿于外面,不过心里面却是非常兴奋,因为功勋已经达到了近八十点了,估计再过三五日就有可能凑齐一百点,开启一项新的功能了。
而陈昌现在已经知道,军令状里面的功能都是对于战争有用的,所以才希望开启更多的功能,这样对自己的帮助才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