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得乖巧的不发一语。
“今天的事……我实在是被逼无奈,希望你不要介意。”
什么叫被逼无奈?我没见有人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骂我啊!
“瑄儿。”殷梓言见我不说话似乎有些不习惯,“你不会要我负责吧!”
“咳咳。”我刚喝进的水差点被咳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骂人还需要负责,以前他又不是没骂过我,怎么今日才想起来要负责?而且他今天说话的语气实在怪异,不是冰冷,仿佛是羞涩。
“瑄儿,你怎么了?”殷梓言轻轻为我拍背。
如此温柔的他我真的不习惯。
“你要怎么负责?难道是请我吃糖?”
“吃糖?!”
我侧头靠着他的肩看着他瞬息万变的脸色,好像明白了他所谓的负责。从小娘亲便没有教过我什么礼教之术,所以一时没有想到殷梓言的言外之意。
“呃,那个,师兄啊!你知道什么叫长兄如父吧,我没有亲人,师傅又不在身边,所以怎么说你也该算我半个爹吧,所以……你明白了吧。”我用连我自己都不大懂的汉语编出了一套说得过去的说辞。
“嗯。”殷梓言点头,严重的不安彻底消失。
不用对我负责他也用不找如此放松吧!
“那个……师兄,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我从醒来时就觉得奇怪了,这里明明是山洞,却有床有枕还有碗,难道是有人曾在这荒山野岭隐居?
“我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殷梓言薄唇紧闭,似乎不打算再多言。
唉,又冷冰冰的。早知道我便哭着喊着要他负责好了,看他该怎么解决。
“师兄。”
“天色已黑,今夜你且在这里养伤,明早我们再回去。”
“哦。”
殷梓言将我放平,起身向外走去。他似乎很不愿意留在这里。
一夜之后,殷梓言终于再次踏入洞中。他将我左臂的草药取下,然后道:“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体内的余毒仍需服药清除。”
“我知道。”我在桃花山学的便是医,怎会不懂。
休息几日,服过汤药后,我体内的毒已彻底清尽。我拿起已成为墙上装饰品的弓拉着左幽到外练弓。
“小姐,你伤刚好,还是再休息休息吧!”
“再休息下去我的伤只会加重。”
“左幽,何必拦她,她若是再次受伤,我们不是又可以安静些日子了吗?”
我狠狠地瞪向院中出言不逊的人——殷梓言这两天是不是很闲,我怎么常看他在那抱着本破书呢?
殷梓言目不离书,不接受我的目光挑衅。
天上传来鸟鸣。
我抬头,见一群不知名的鸟从上空飞过。这些鸟看起来提醒不小,如果它们从上边落下来冲力应该是很大的吧。
我取箭搭弓,对准一只鸟,又斜眼看了看殷梓言。只要不出意外,我绝对有把握。
嗖!
“小姐好棒!”左幽见一鸟儿中箭下落不禁高呼。
我也很高兴,因为鸟儿坠落的角度刚刚好,一定可以砸在殷梓言的头上。
咚!
鸟儿准确地落在了我为它设计好的位置。只是石凳上的殷梓言早已抱着他的书闪到了一边,他那是什么功夫,迷踪步还是移形换影?
“左幽,去吩咐厨房今晚加菜。”
“是!”左幽兴奋地捡起飞禽离开。
殷梓言向我逼近。糟糕!他不会发现我是故意的吧!
“箭法不错,以后你不如常练练箭,也可以为军中省下一大笔伙食费。”
什么?!当我是打猎的猎户吗?
殷梓言并未在我身边停留,而是拿着书悠闲地踱着步子走向他的小院。
我对着殷梓言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又狠狠在心里咒了他几句才算罢休。
“对了。”殷梓言突然转身。
我迅速收好动作,轻问:“师兄还有什么吩咐?”
“你若是嫌闷,可以叫左幽陪你出去。”说罢,殷梓言又转身前行。
我怀疑,他怎么又突然不管我了呢?
我拉着左幽在街上乱窜,一会儿尝尝小吃,一会儿看看胭脂水粉,忙得不亦乐乎。
今天似乎是个赶集的日子,秋风镇一改往日的萧条,突然间变得热闹非凡。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了,元帅吩咐过……”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我忙打断了左幽的话。左幽大概是跟在殷梓言身边太久了,做什么事都喜欢一板一眼的,看来我要抓紧时间改造她才行。
“可是……”
“咦,那边人好多啊!是不是在卖艺?我们快过去看看。”不待左幽反驳,我又将她拉入了另一个人群。
人群中,一个男子在拉扯一名女子,并不住叱呵:“你跟不跟我走!”女子衣衫破旧,头上的发髻早已因挣扎而散乱,他眼中满是惊恐,口中不住地念:“我不去,我不去……”“你还敢说!”男子冲女子肚子踢了两脚。
难道是家庭暴力?
我冲左幽使了个眼色,左幽会意地点头。
“住手!”
我出声之时左幽已奔向那男子。
我忙去扶女子。女子见我接近她不禁又往后退了些。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