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摇了摇头,又拉着钟洛紧走了两步,看着四处无人,这才对着她低声道:“刘宝林位分卑微,且又不受宠,她哪里有那个胆子去陷害韩姐姐,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她。”
钟洛微微一愣,疑惑道:“姐姐可有何凭据不成?”
“你可还记得,当日那刘宝林被拉出去之时,口中曾喊出一个昭字,让人都以为是韦昭仪干的,不过是皇上没有追究此事,这才不了了之罢了,可我回去细思了几日,那韦昭仪虽不甚聪慧,上次那件事看着也像她的手笔,可细细想来,此事终究是伤了韩姐姐,可今天又出了这么一桩事,我想着,这两件事应该都是同一人所为。”
钟洛若有所思了片刻,眼中不由露出几分骇然。
“姐姐可是猜到了此人是谁不成?”
钟毓点点头,又道:“我曾听韩姐姐说过,她与淑妃向来不睦,而韦昭仪一向都以淑妃马首是瞻,所以我想,这两件事,恐怕都与淑妃脱不了干系。”
“淑妃,这……如何可能?她再怎么心肠歹毒,又怎么能对公主下如此狠手,难道我之前都看错她了?”
钟毓叹了口气,上前一步,盯着钟洛的眼睛缓缓道:“阿洛,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要对你说这番话么?”
钟洛摇了摇头,道:“姐姐一向聪慧,阿洛又怎知姐姐的心思,不过不论如何,姐姐都是对阿洛的一片好心,所以我想,姐姐是让阿洛以后防着些淑妃,莫要被她害了去。”
“这只是一重意思,阿洛,你可知你现在已经处在了风口浪尖上,稍有不慎,恐怕连性命都难以保存。今日之事,便是为你我二人敲了警钟,若不是皇上对你有几分情谊,恐怕,你现在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了。”
钟毓看着钟洛渐渐凝重的神色,随即道:“所以咱们仅仅只防着淑妃是不行的,手里还是得有些她的把柄,如此以来,方才不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可淑妃为人缜密,又身居高位,咱们又如何能拿捏住她?”
钟毓笑了笑,又道:“不试一试又怎会知道?我听闻那刘宝林被赐死后,身边的侍女被贬至永巷中伺候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嫔,日子之苦,可见一斑,你今日回去,私下里着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去永巷,对她使些财物,想办法让她相信咱们,若是能打探出来什么还好,若是打探不出来,此人以后对淑妃也是不大不小一个隐患。”
“姐姐此言有理,我今日回去便让翠凝去永巷。”
钟毓看了看站在不远处垂首侍立的翠凝,摇了摇头道:“不可,翠凝是你身边的贴身侍女,她若是被人发现了,恐怕会被有心人猜测到你身上,你悄悄的让一个信得
过的人去便是。”
“到底还是姐姐思路周全,阿洛省得了。”
“对了,你怎的会想起来做个长命锁送给滢姝公主?”钟毓皱了皱眉,又道。
钟洛闻言不由回到:“不过是我幼时姨娘便打了一个长命锁给我,说是可以保佑我长命百岁,所以我便想起也打一个长命锁,送给滢姝公主,谁知道平白的差点被人陷害了。”
钟洛眼中露出几分怒色,道:“那福安倒是好大的胆子,今日若不是我命大,恐怕就要被那个狗奴才给害了,待会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敲打一番我宫里的奴才,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们要效忠的主子。”说道这里,钟洛眼里竟露出几分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