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时,已是次日清晨,伴随着窗外黄鹂的脆鸣声声,钟毓缓缓睁开双眼,却看到身旁那酣睡中娇美白皙的熟悉容颜,不禁心中一暖,微抬手想唤碧烟碧尘进来时,却发现钟洛正贴着她的手心睡得正香,不忍叫醒她,便只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钟洛才悠悠转醒,下意识的抬眼望向钟毓时,却发现她在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忙坐起身不好意思道
“姐姐可担心死阿洛了,昨晚阿洛回来,就看到姐姐昏迷着,我怎么叫也叫不醒……”说着眼泪便扑簌簌掉了下来,哽咽道
“姐姐,都是阿洛连累了姐姐,那邵贵妃不过是看不惯阿洛得宠,却将一腔火都撒在了姐姐身上。”
“这不关你的事,原是我倒霉,刘妃娘娘与邵贵妃一向不对付,我今天刚好又被她看着不顺眼,不过是被做了出气的筏子罢了。”钟毓苦笑着,身在深宫,人微言轻,阿洛虽受宠,却是
根基太浅,反倒是她这个姐姐,不能为妹妹遮风挡雨,却让她和父母受着别人的诋毁侮辱,想到此,钟毓不觉眼神黯淡了下来。
钟洛却以为姐姐是为昨天的事烦忧,不禁恨恨道“那邵贵妃也太过嚣张跋扈了,姐姐放心,待日后我得以在这宫中立足,我一定要为姐姐报昨日之仇。”
“阿洛,这样的心思,你以后不可在外人面前表露丝毫,就是翠倚她们几个也万万不能说,不然凭你如今的身份,一旦被邵贵妃发觉你的心思,恐怕你我二人命不将保。”
“况且,邵贵妃身份贵重,她父亲手中握着咱们大楚三分之一的兵权,不然凭何陛下不喜她,却又给了她贵妃名位,便是皇后,也是轻易不愿和她闹得不愉快,这种话,你以后就不要再说了”钟毓头一次用这样重的语气对钟洛说话,虽然心中不忍,但一旦想到邵贵妃的家世为人,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果然,钟洛一听这话,顿时气焰全消,嗫嚅着说“阿洛只是为姐姐抱不平,姐姐一向都是谨言慎行那邵贵妃就是在恣意寻事。”
“邵贵妃向来就是这般,也不是独独珍对我。阿洛放心,我也不是那般好欺辱的,昨日我那番话可是让邵贵妃很是下不来台,她那般作风若是被皇上知道,也只会对她徒增几分厌恶罢了。”
钟洛笑得眉眼弯弯“姐姐从小便聪慧过人,岂能让她落得了好。”
说起来这邵云舒,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就连皇后也不放在眼里,但即使在这深宫之中,也活出了一种恣意张扬。邵云舒长相精致,也是大楚数的上号的美人,不该就是肌肤有点微黑,性格又很是强势,这让一向喜欢女子肤白如雪,温柔似水,娇俏宜人的楚咨承很是不喜欢,但邵云舒仍是我行我素,这倒是让钟毓很是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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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的赏花宴风波后,钟毓愈发不喜欢出去,整日里只是呆在屋子里阅览古书籍,碧烟也劝过几次,可钟毓认为妹妹这段时间风头正盛,她要是此刻动作太过频繁,岂不是让邵贵妃更加忌惮,况且看到钟洛那样的喜欢皇上,每次皇上召幸她,阿洛都是那样喜悦的样子,她不想看到阿洛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