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还在下着豆大的雨滴,街道上都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而顾白和林夏还在雨中忘情的吻着。
“顾……顾白……放开我……”林夏试图挣开顾白的怀抱,可是顾白抱得太紧,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连踩顾白的脚顾白都没有任何反应了。林夏一狠心只好用力的咬着顾白的唇,顾白这才吃痛的放开林夏的双唇。
“小东西,你还真狠得下去心啊。”顾白用手抹了一抹嘴唇,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早让你放开我不放,你自找的!”林夏扭头就走,刚刚那一吻已经将他吻得有些意乱情迷,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灼热的温度和发烫的脸庞。
而顾白这次没有再追上去,他知道小东西的心已经因为这一吻而动摇了,既然现在他没有办法让他再回忆起爱他的感觉,那他就创造机会让他再次爱上他,顾白摸着受伤的嘴唇邪魅的一笑。
林夏回到公寓才发现江陈希早就洗好澡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说有应酬吗?”
江陈希看了一眼被淋成落汤鸡的林夏,“应酬临时取消了,你怎么回事,一身的水。”说着江陈希就起身去房间拿了一条大浴巾来给林夏披上,“你不是去和易扬吃饭了吗?那小子呢?”
“别提了,那小子见了美女就把我给抛到脑后了,你怎么没和我说那小子那么不靠谱啊。”林夏想起易扬为了小妖瞬间就把自己抛弃了就一肚子火,要不是那样也不会遇到顾白。
“哈哈,那小子可是出了名的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啊,他只是抛下你已经很不错了,上次我和他去喝酒,他直接让我装成伤残人士,用我来博取那姑娘的同情心,在女人面前是个十足的混小子。”自从那次之后,江陈希再也不单独和易扬出去了,他不知道那小子为了女人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林夏无奈的摇了摇头,“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和他去酒吧了,哥,我去洗澡。你也别光顾着看非诚勿扰了,有空给我找个货真价实的嫂子回来。”
“你这臭小子!”江陈希拎起沙发上的靠枕就往林夏身上砸去,无奈林夏跑得太快,砸了个空,江陈希只好悻悻的把抱枕捡回来,继续看他的非诚勿扰。
一连几天,林夏都不在工作状态,看着连签名都签错地方的林夏,忍无可忍的江陈希终于爆发了。
带着文件冲到总裁办公室,将文件往林夏面前一砸,“林大总裁,能不能麻烦您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还处在神游状态的林夏一下子被江陈希拉回了现实世界,看到文件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签错了地方,明明刚才自己是看好签的啊,为什么还会莫名其妙的签错地方。
“喂……喂……”看到林夏毫无反应,甚至连瞳孔都没有放大一下,江陈希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啊……?我知道了,我重签。”林夏提起笔来头却感觉晕晕的,这是怎么回事,啪的一下,林夏眼前一片漆黑。
“江先生,林先生的这种状况是由于睡眠不好再加上淋了雨所引起的感冒所致,吃点药,注意休息就好了……”隐隐约约林夏听到好像有人在说话,头很重,只是记得刚刚自己在办公室签名,突然就眼前一片漆黑了。
林夏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却感觉眼睛皮似乎被胶水黏住了,怎么都睁不开,难道我是在做梦?林夏迷迷糊糊的掐了自己一下,猛然的疼痛让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不是在做梦,好疼!
周围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林夏眨了眨沉重的眼皮。
我怎么在医院?看到自己还挂着水,林夏才对自己在医院这件事情有了实感。
是哪个天杀的把我送医院来的!?而且还在吊水!!!
林夏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一点都没有病人的样子。
“江陈希!!!”愤怒的林夏一下子就喊出了江陈希的名字,他知道肯定是他把他送来的,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能吊水!!!
“夏夏,你醒啦?”江陈希看到林夏愤怒的脸就知道完蛋了。
“谁让你把我送医院来的,而且还在吊水!!!”林夏都想试图拽下手上的针管,却被江陈希一把抓住。
“夏夏,哥也是没办法啊,你突然就昏倒了,我只能给你送医院来了啊,至于吊水……医生说你在发烧,只有吊水能让你好的快一点。”江陈希挠了挠头,他知道林夏从小最讨厌和最害怕的就是吊水和打针,但这特殊情况也没有办法啊。
“我不管,立刻让医生把我手上的这破玩意摘掉,我一刻也不想看见它。”林夏像个小孩似的赌气的一甩手。
“哎呀,夏夏,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现在是男子汉大丈夫了,怎么能还害怕这种东西呢。”江陈希苦心劝说,希望林夏能配合吊完这瓶水,“这瓶吊完我们就走哈。”
“滚蛋,让医生立刻!立刻!给我拔掉,我一刻都不能忍受他停在我的身体里,你再不叫医生拔,我就自己拔了!”林夏作势就要拔掉手上的针头。
“别别别,好吧,我去给你叫。”江陈希看在林夏这么坚持的份上只好妥协,从小每次叔叔阿姨都说带林夏看病都是最痛苦的事情,现在他才体会到为什么,这臭小子犟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尽快!!!”林夏再也无法忍受针头插在身体里带给他的恐惧,他宁愿吃药吃到吐也不愿意打针和吊水。
无奈的江陈希只好找来护士拔掉了林夏手上的针头。
“我去给你拿药,你在病房等我。”江陈希离开了病房。
看见江陈希离开病房,林夏长舒了一口气,小时候针头留给他的恐怖记忆让他至今还是无法释怀。他还记得那个坏人将针头一点一点刺进自己肌肤里的冰凉感和疼痛感,他也永远记得那个戴口罩的人的眼睛,那么深不可测,寒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