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神殿,一袭青衣,一柄长剑,一高大帅气男子昂首阔步,踏入这一全新领域。
“我说小天,那玲珑心不是你祖爷爷给你的传家宝么?你这赌约,未免也太没悬念了吧,那小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呀!”刃系弟子之家,一角落处,两个阴影。
“谁说我要给那小子机会了?想当年,我的祖爷爷身兼刃系与石系双宗师的身份,在那黑石之森尚是九死一生,能够拿回那玲珑心,完全只是个侥幸。那小子若是识趣一点,主动放弃,算是自己给自己一条生路,可惜他却偏偏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既然自己要去找死,又能怨的了谁?况且这玲珑心,外人都还以为在黑石之森呢,就算他中途放弃,也只能愿赌服输,又岂能知晓我的计谋?”周小天说完,眼里闪现一抹掩饰不住的得意,只是他也弄不清楚,对于一个默默无名的人族小辈,自己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有心计,平时喜怒无见于形的那个淡定的宗师形象,也突然变得那么浮躁,难道说就因为情之故?
“小天兄,这你可错了,那人族小子可不是你所认为的泛泛之辈,虽然在石系修为尚浅,但在火系和冰系,那可都是宗师级存在,而且比起你祖爷爷的修行上百年才达到双宗师成就,他可是仅仅只用了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言语中充满了感慨与落寞,大概和这种天才一比,任何人都不会感觉太好吧,只是他不知,这样还是低估了凌渊,且不说神力与落尘,单是在冰域,凌渊便已是超越了宗师级的存在。
“哼,那又如何,冰与火充其量只是些元素魔法,又怎能跟石与刃相提并论?况且石之森的物种,级别到达一定程度,那可都是天赋巨神之力的,巨神之力面前,又岂容魔法表演,纵然他天赋再高,也只能被克制的死死的。冰与火?只能怪他运气不好,那种地方,只会是毫无用武之地,等到他发现寸步难行,再回头晚矣!”神情依旧是那么倨傲与不容反驳,周小天内心却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期待。那个凌的天才吗?不知道真实实力会不会让人失望。
就像其他神殿一样,石之神殿高大,宏伟,除此之外,还多了些古朴,厚重的韵味。淡淡的结界,空气般若有若无,内域(结界内),一如既往的繁华;外域,黄濛濛的一片。黄濛濛的微光虽然淡薄,却仿佛蕴藏着无比磅礴的力量,这不禁让凌渊想起了轩辕一战,千钧一发之时,落尘挡在身前,发出的似乎正是这种光芒。远处一片区域,透着不协调的漆黑的色调,又为一股浓浓的黑雾所笼罩着,看起来无比的晦暗,更充斥着无限的阴森,仿佛看的久了,魂魄都会被吸走。传说中的黑石之森,只是远望一眼便需要无限勇气,这玲珑心出自于此,想必也不是凡物。
石之神殿,凌渊很顺利的获得了学徒资格,石系的修行就此开启。
“石系又名佑,从低到高分为石之初阶,石之中阶,石之高阶,而大师级别往上,则分别对应石之庇佑,石之天佑和石之圣佑。石系的修行以锤炼体术为基础,倡导厚积薄发,所以修习起来会特别艰苦,而且修行的速度相对其它技巧型的要慢很多。石系的绝学——巨神之力,虽然被归于石系,却不是从学院便能轻易修习的。据说巨神之力的功法,只有击败黑石之森的王者,才能有机会获得一瞥,而至于是否能领悟其中真谛,真正掌握这门绝学,除了天分之外还要看机缘。古往今来,能够战胜黑石之森王者的已是屈指可数,而能一窥这门绝学的,更是少之又少,而真正掌握这门绝学的,迄今为止,也只有一人……”石系的讲堂之上,一鹤发老者口若悬河。凌渊在底下倒有些心不在焉。一人?难道是消失在血狱之心的那位?不会这么巧吧。
如果说刃系比之于技巧的修练,更注重于力量的培养,那么石系,则是几乎完全抛弃了所有技巧,可以说这几乎是完全与智商不挂钩的一大院系,机缘倒还差不多,又何来悟性这一说呢?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暗无天日的训练,除了吃饭,睡觉,便是上课,训练。
玲珑心,又名黑石之心,传说玲珑心通体澄黄,光润如玉,蕴藏着无以伦比的石之力量,被俸为黑石之森的圣物,也是黑石之森生命和力量的源泉,终年有神兽守护,寻常人等根本无法靠近。
黑石之森深处,一幕纯净的瀑布倾泄而下,在瀑底形成一个巨大的深潭,五彩的光芒闪动着,由潭底透射而出,一潭清水,顿变的五光十色,形同美玉,分外华丽妖娆。
潭水一阵波动,无边的湛蓝如同漩涡般凝聚,“哗啦!”一声,一头湛蓝的,巨大的蓝色水妖浮出水面,通体的湛蓝看起来有如流水般,仿佛很柔软。潭水边一头绿色岩石傀儡,通体绿色火焰跳动着,仿佛要燃烧世间的一切。天空中一声凤鸣,一只浑身红色火焰的巨鸟拖着长长的尾羽盘旋,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火凤凰?巨鸟缓缓着地,居然变成一颗红色鸟蛋。鸟蛋一旁,一棵巨树缓缓挪动身体(树居然会动?),抓起那红色鸟蛋,似乎想要吞下肚去……
又一声凤鸣,天空火鸟再次盘旋,留下巨树烧焦的手中一只蛋壳……绿色傀儡又回归潭边岩石容貌,水妖没入水中,树妖很快的恢复,又是一株参天巨木,火红的巨蛋静静躺在一边,潭水一如既往的寂静,透着淡淡的微光,瀑布落脚处,却沸腾着,喧嚣着……
浓浓的黑雾,笼罩着这里的天空,不知从何而来,又不知将去到何处,却丝毫没有影响万物的生长,以谭水为中心,植物疯狂的生长着……只是,远离潭水边缘的,一处不起眼的晦暗角落,一处暗淡的漩涡周围,却是形同鬼地,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