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走后,厉老递给了清瑶一个三层的餐盒,说道:“叶姑娘,这里面装的就是你的一日三餐了,”
“谢谢厉老。”
“叶姑娘,不必客气,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把采花鸟采集来的各色花朵,根据颜色来进行分类,来,你坐到我身旁,先用餐,有什么不懂的你再问。”
“好的。”清瑶跟着厉老坐到了铺在地上的席子上,打开餐盒,拿起果子吃了起来,边吃边问道:“厉奶奶,这些花是干嘛用的?”
“这些花是蝴蝶蚕的食物,蝴蝶蚕就是一种能吐出丝线的小动物,它吸食的花是什么颜色的,吐出的丝线就是什么颜色,我们的衣服就是用它吐出的丝线织成的丝绸制作而成的。”
“哦,原来是这样。”厉奶奶所说的蝴蝶蚕应该就是我昨天看到的那些吐丝的小动物。
一说到衣服,厉老看着清瑶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这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是用她的头发变幻而成的,看来她的实力非凡,怪不得一向孤傲的秦领者会对她如此重视,亲自把她带到这里来。
清瑶立马就上手了,把眼前的花朵根据不同的颜色归类,“对了,厉奶奶,我之前看到的那些人,他们的头发多多少少都会带着些绿色或金色,而你们的头发却全都是黑色的,为什么会这样?”清瑶扫视了一眼其他的黑头发的老人问道。
“唉!这是因为上了年纪了,我们夏漠人,女的头发会夹带着玉质般的绿色,男的头发夹带着金属质感般的金色,这就是我们所谓的灵发,这些灵发可是我们身上最宝贵的东西,不过,当人老了,身体机能下降,头发里原有的灵发就会变成无用的黑发了,”
“原来如此。”尽管此刻清瑶心里还有诸多疑问,但她还是注意把握分寸,不想把厉老问烦了,就刚才这么接触下来,清瑶觉得这个厉奶奶还是比较容易相处的,来日方长,剩下的问题等以后再向她了解吧,清瑶不再问些什么,老老实实地挑花,把分类好的花装到木筐里。
到了中午,清瑶和其他的老人已经装了上百筐花,有个中年男人乘船而来,把这些装满花朵的木筐给搬上船,运走了,这时厉老说道:“叶姑娘,停下来,吃了午餐再忙。”
厉老从布袋里抓出一把小坚果往一旁的空地上这么一撒,一拍手,那些隐没在树林里采集花朵的采花鸟陆续飞来,大约有个三十几只,它们在啄食坚果,发出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清瑶停了下来,这时,其他的人已经开始享用午餐了,看来,大家以前都是一到这个时候就吃午餐,清瑶也打开餐盒吃了起来,不过她一看到一旁厉奶奶的餐食明显和她的有些不一样,果子明显偏小,她看了其他老人的果子,也是如此,果子的品相不好,一看就是次等品,可自己餐盒里的果子个个都是上等佳果,个大饱满,色泽诱人。
清瑶忍不住问道:“厉奶奶,为什么你们的餐食和我的会有所差别?”
“唉!人老了,没多大用处了,有得吃就不错了。”
“厉奶奶,您可以尝尝我的果子。”
“这怎么可以,叶姑娘,你还是好好享用你的美食,不用管我。”
清瑶转而招呼其他人,“各位奶奶,你们要不要尝尝我的果子。”可是她们就像没听到一样,别过头去,吃着各自的食物,不理会清瑶,清瑶这下有点郁闷,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她们不领情就算了,怎么可以理也不理我。
“厉奶奶,是不是因为我的样子太吓人了,所以大家才不愿意搭理我。”因为厉奶奶是这里唯一一个愿意和自己说话的人,这让清瑶倍感亲切,所以她才会向吐露心声。
“怎么会呢,叶姑娘,你想多了,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是不敢乱动的,我们只是不想坏了规矩而已,叶姑娘,你要记住,自私自利才是这夏漠之地的生存之道,你想要在这里安稳地生活下去,就必需做到这一点。”厉奶奶不带任何的表情说道。
她这是在提醒我不要太关心别人吗?是因为这里的人习惯了冷漠待人,所以我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才会对我这个陌生人不理不睬,原来他们不是被我的样子吓到不理我,清瑶这么一想,心里反倒释然了,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厉奶奶,这点看来我目前是做不到了,以后您可不要不理我,我是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我只想有个人和我说说话而已,好不好。”
清瑶带着恳求目光看着厉奶奶,期待着她的答复,过了一会,厉奶奶叹了一口气后,才说道:“好吧。”
这可乐坏了清瑶,“太好了!谢谢您!”
相对于清瑶一副激动的样子,厉奶奶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叶姑娘不必客气。”
之后清瑶一直在工作,当把最后一堆花给分类好放到了木筐里,这天的工作算是结束了。
坐的时间长了,身体一下不习惯,清瑶终于可以好好地活动一下筋骨了。
没过多久,接她们的船就来了,那个中年男人把最后十几筐花搬上船后,她和其他人也一起坐上了船,船的运行全靠河里的那些小鱼来推动,虽然之前已经见识过了,清瑶现在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凑到船边看,天色太暗了,水里的鱼儿她也看不清楚,不过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里在看。
不知不觉的船就靠岸了,大家下了船之后,清瑶看到厉奶奶和其他的老奶奶朝着是另一方向走去,和她并不顺路,她想起了之前的疑问,为什么她住的地方没有看到老人,连小孩也没见到,她追上厉奶奶问道:“厉奶奶,你们为什么没和我住在同一个地方啊?”
“因为老人有老人待的地方,”
“是这样啊,那是不是小孩也有小孩该待的地方呀。”
“的确如此。”厉奶奶答道。
“哦,我明白了,厉奶奶明天见。”清瑶转身往她住的地方走去,这路还是比较好认的,只要沿着这条用石头铺成道路走去,就能回到她住的地方了,这是一片住宅区,住在这里的人少说也有近万人,路上的行人还是像昨天一样,并不理会清瑶,虽说没人多看她一眼,但她还是会在意别人眼光,下意识让头发遮住了右脸的紫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