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然烦闷的在后院坐着,流珠安安静静的陪在身边。
近日有关李楚楚和慕容春的传闻,唐悠然自然也是知道的。加上慕容春一直说要处理朝政,唐优雅难免怀疑他和李楚楚是否真有其事?
“流珠,若殿下真的喜新厌旧,往后你就要跟着我过苦日子了。”唐悠然叹息连连。
她也很想找慕容春问个清楚,问问他当初对自己信誓旦旦的真心是否作假?可如今她连慕容春的面都见不上,怎么问?问哪个?
流珠心知主子的苦楚,忙劝道,“殿下忙于政事,这才冷落了主子。若他真心仰慕李小姐,当初也不会远赴北城把主子您迎为正妃呀。”
“可是,我被贬为侧妃的时候,殿下并没有为我求情……”其实这才是唐悠然纠结所在,当初她害唐优雅不成反而被贬,慕容春只是看着却没有求情,唐悠然当时心中就已经动摇。
“主子……”流珠的话还没说完,忽然看见院口闪过一道黑影,忙惊道,“主子,刚才好像有人往主殿去了,主子你赶快去告诉殿下,正好也解了误会呀。”
唐悠然心想有理,立刻就由流珠陪着往主殿赶去,谁知刚出了后院,她们就被一群禁卫军给围住。
禁卫军把人围住之后,从里面走出一带刀中年人,看样子应该是这群禁卫军的头。
他看着唐悠然主仆皱眉,问道,“你们可有看见可疑人物经过。”
还不等唐悠然说话,流珠直接喝到,“大胆,这位是二皇子……侧妃,你们怎敢无礼?”
禁卫军头子面色不渝,却还是乖乖行了一礼,又问,“不知侧妃可有遇见一黑衣人?”
唐悠然见状明白黑衣人不是善类,刚想说看见过,流珠又抢着回答,“这里是皇宫,去哪里见什么黑衣人。倒是你们,深夜传入二皇子住得地方,是不是居心叵测?”
唐悠然皱眉,流珠今天的话似乎太多了。感觉到唐悠然的不满,流珠悄悄凑到她耳边解释道,“主子,看这群人的反应,那黑衣人肯定是个重犯,等会我们偷偷知会殿下让他抓人,殿下领了功不就会更看重主子么?”
唐悠然点头,对着禁卫军头子喝道,“你们擅闯寝殿有何企图?不说明白,若惊动了殿下,你们可没有好下场。”
禁卫军头子心中微怒,今日忽然接到密报说宫中混入了北燕刺客,二皇子生气与否还能比皇上的安危重要?
禁卫军头子不想耽误时间让刺客跑了,当下就命左右进殿去搜,将唐悠然的反对置于脑后。
没多久,就有禁卫军来报,说在殿内已抓住黑衣人,且发现了失踪数日的那批良种。
“这事恐怕牵扯极大,你,”禁卫军头子抓了个人命令道,“快去通知圣上,说我们今日捉住一个北燕的刺客,还发现了那批良种。”
“是。”小卒答应一声就离开。
等小卒走后,禁卫军头子对着唐悠然说,“侧妃,属下现在要去现场查看,你看……”
“我和你一起去。”唐悠然坚持。
禁卫军头子有些郁闷,他是想请这位侧妃离开的,哪想她还黏上来了。“既然如此,还请侧妃自便。”说完也不等唐悠然,领着一队人走了。
等唐悠然和流珠赶到,黑衣人已被制住,见唐悠然到了,他忽然又激动起来,拼命的往唐悠然的方向冲。
“快,拦住他!”禁卫军头子大声呵斥。
众人也吓了一跳,好在附近几人反应迅速,没让他冲出多远。
黑衣人被再次制住之后,双目圆瞪,望着唐悠然吼道,“你骗我,你说好会帮我支开这群人,南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敢背叛北燕王!”
唐悠然一愣,侧头看看流珠,又看看那黑衣人。他是在同自己说话?
“你这个毒妇!”黑衣人见唐悠然不回话,又使劲往前冲,奈何自己被禁卫军制住,只能不停的喊叫。
“把他押到御书房去。”禁卫军头子皱眉看了一眼唐悠然,又命人看管那批良种,正准备禀报二皇子,就听寝殿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呼。
众人惊诧,连忙往寝殿赶去。
寝殿门刚被打开,里面又传来一声斥骂,“滚出去。”
听得是慕容春的声音,众人都没敢再往殿内凑,只赶在前面的几个人脑中仍记得之前香艳的场面。
禁卫军头子老脸泛红,咳嗽一声冲殿内喊道,“殿下,属下在殿内抓住个北燕的刺客,还牵扯到侧妃,不知殿下有何指示?”
“侧妃?”慕容春已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只是他脸上那道红色的掌印太过明显,让许多刚才瞄到些许**的禁卫军浮想联翩。
禁卫军头子回道,“侧妃似乎与刺客相识,之前还阻止我等搜补刺客。”
慕容春看着唐悠然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唐悠然仍处在慕容春变心的震惊中,忽然被问,一时不知所措。
“哼,你……”慕容春想到房内的那人,本来对唐悠然的怒火忽然转成了愧疚,低着声音道,“你随我一道去见父皇,好好说清楚。”
“好。”唐悠然除了答应别无他法。
此时在御书房,慕容润已经接到了禁卫军传来么消息,因此把慕容玉传入了宫。
慕容春和唐悠然赶到的时候,慕容玉恭敬的立在一旁,另外还有一人,正是被禁卫军吵醒好奇而来的慕容楚。
慕容楚一进御书房就拉着唐悠然跪在地上,正要请罪,就听慕容润威严的声音传来,“逆子,你还敢来见我?”
慕容春是想为唐悠然求情的,怎知被这般责问,当下茫然道,“父皇,不知儿臣犯了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哼!”慕容润冷哼一声道,“那批良种为何在你殿内?北燕的刺客哪儿不去,怎么偏偏躲在你那里?”
“父皇,儿臣不知啊。”慕容春道。
慕容润并未理会,而且转眼怒视唐悠然道,“说,北燕派你来干什么,私藏良种有何目的?”
“我……”唐悠然早已被吓得不行,经此一问便语不成句。
慕容春赶紧开口,“父皇,悠然只是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肯定是有人诬陷。”
“诬陷?把人带上来!”慕容润话落,就有人把已被简单审讯过的黑衣人带了进来。
黑衣人无力的瘫倒在地,望着唐悠然双唇张合,眼神全是怨毒。
“唐悠然,你可认得此人?”慕容润问。
“不,不认识。”唐悠然吓得发抖,总感觉那黑衣人下一刻就会扑到自己面前,之前在二皇子所居主殿发生的一幕又闪过眼前。
“父皇,我看还是交监察院审理吧。毕竟嫂子身份特殊,一时半会也不能行刑……”慕容玉余光望着唐悠然,脸色平静道。
慕容春喊道,“父皇,悠然怎么可能是北燕的探子……”
慕容玉转身笑道,“二哥还是想办法解释那批良种出现在你殿内的原因吧?”
慕容春脸色一白,这事他解释不了。
慕容楚暗道不妙,抢身上前道,“父皇,儿臣有罪。”
慕容润静静的看着,等着慕容楚的后话。
慕容楚眼观鼻鼻观心道,“此前二嫂曾找过儿臣,让儿臣想办法弄些东西入宫,儿臣询问多次她才松口说要将新春的良种运入宫中。因为二嫂当时说此计可让七弟名誉受损、不能再与二哥夺权,儿臣才答应下来。”
慕容玉笑道,“六哥这话说的,二嫂哪来那么大的权利?”
慕容楚咬牙,继续说道,“二嫂说她在农部有些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儿臣也不知晓。想来,恐怕是北燕在农部也安插了探子,暗中帮助二嫂,这才让他们把良种取出。”慕容楚说着一拜,“父皇,儿臣并不知二嫂是北燕的探子啊!”
慕容春惊愣的看着慕容楚,嘴唇哆嗦,却不敢道出实情。北燕探子的身份,看来唐悠然是背定了。
慕容玉见慕容楚说到农部,也借势说道,“父皇,儿臣前段时间追查良种的时候,农部副官柳木生一直暗中作梗,儿臣猜想,他就算不是北燕的人,也已经有了二心。”
慕容润晗首,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着手审理此事,定要把北燕的探子都给我找出来。”说着又看向慕容楚道,“你虽未直接私通敌国,却因忌讳兄弟差点惹下大过。从今日起,夺去你在朝中的职位,发配北城,无召不得入京。”
皇子成年后若要离京,不是挂职出佂,就是划地封王。慕容楚以皇子身份被发配北城,最多就是算一个级别高一点的囚犯。
“儿臣谢父皇开恩。”慕容楚匍匐在地,脸色却不悲苦。他站出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二皇子慕容春识人不明,遇事优柔寡断,不堪大才。收回其辅政之权,此生不封储君。”宣布完对慕容楚的处置,慕容润又冷眼瞧着慕容春道。
慕容春心有不甘,张口欲说话,就被慕容玉抢词,“父皇,二哥还有一事需父皇做主。”
慕容春一愣,想到忽然出现在自己床上的李楚楚,顿时汗如雨下,顾不上心中那一点不甘了。
慕容润见二子心虚,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父皇,二哥和李小姐的婚事,恐怕需要您亲自做主。”慕容玉把今日民间的传闻和禁卫军先前看到的场面细细道来。
慕容润听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只得命人出宫将李尚书传来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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