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慕容春在朝堂上混的愈加风生水起,起码在明面上看起来是的。
新春来临,南齐国最大的事便是将农部刚研究出的良种分发至各地。这一重事,慕容润自然是安排慕容玉同慕容春一道负责。
谁料,慕容玉派人去农部协商良种的运送时间,却发生了意外。
农部,押运良种的小将不确信的问,“大人刚才说,中兴王府一早就把良种取走了?”
柳木生点头道,“来人持的是中兴王府的令牌,没错的。”
小将疑惑,“可是,中兴王派我前来协商运种时间,并没有提到这件事呀?”
柳木生道,“下官也不知道,不如将军去问问中兴王?良种已不在农部,还请将军不要为难我们。”
小将无奈,只得回到中兴王府,向慕容玉禀报了这件事,最后不忘问道,“不知王爷是否真派人取走了良种?”
慕容玉听完小将的回复,眉头深皱,对着小将说,“此事我并不知情,恐怕是二哥派人先送了过来。”他想了一会,笑道,“既然良种已经取出,你就不必劳烦了,等动身那日我再通知你。”
小将抱拳,“如此我便不过问了。”说完便起身离去。
小将走后,慕容玉脸上的笑容一收,吩咐侍卫联系监视慕容春的暗哨。没多久侍卫就把暗哨的消息传了过来,慕容玉盯着消息冷笑。
“既然你这么想为我创造机会,我便如了你的愿。”慕容玉轻声道。
此时在醉香楼,慕容春正对着慕容楚宣扬自己的妙计。
“哈哈,他不是能力非凡、出事果断么?如今连运送的良种都丢了,我倒想看看他该怎么力挽狂澜!”慕容春一杯酒下肚,不自觉的伸手向右一搂,才发现身侧空空。“唉,自从父皇让我协理政务以来,我都几月没去过香楼了。”
“二哥,忍一时才能成大业,待你坐上那个位子,还有谁能管着你?”慕容楚淡淡道。
慕容春又倒一杯酒,“哼,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老七不是他亲生儿子,却比我们这些亲生的还要受宠。”
慕容楚赶紧提醒,“二哥,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如今他可是中兴王。”
“我知道,我知道……”慕容春不耐的喃喃道,“等这几天过了,他恐怕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二哥,良种的事牵扯甚大,我看你这次太过急切……”
慕容春不等慕容楚说完,打断道,“做都做了,你现在说有什么用?而且,我也不觉得有何不对。我把良种藏在我殿内,除非他搜宫,否则就只能被黑锅了,哈哈……”
慕容楚不安道,“二哥,我看还是尽快把良种转移到其他地方……”
慕容春仍沉浸在慕容玉交不出良种时的窘境之中,根本没听进慕容楚的建议。
之后,良种不知去向的消息忽然传开,更有中兴王府的下人证明中兴王对此事焦头烂额,好几日未曾安心休息。
而有心人士特别是慕容冷敏感的意识到,京都怕是又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保险起见,慕容冷决定早日进攻向冷芙蓉求阎香帖的解药。
“冷儿,怎么忽然想着来看母妃了?”冷芙蓉受宠若惊的看着慕容冷,殷切的命侍女准备茶点,自己领着慕容冷在主厅坐了下来。
“最近儿臣听到些风声,说二十年前有人欲加害母妃,给您下了一种名为阎香帖的**。”慕容冷注意着冷芙蓉的表情,“儿臣听清年说这种**十分难解,生怕母妃如今余毒未清,想请清年帮母妃瞧瞧。”
冷芙蓉面色正常道,“阎香帖?那是什么**?”
“母妃,你不用担心。清年医术了得,儿臣知道您怕余毒难解惹得儿臣伤心。可若是不解,你身子垮了儿臣反而更伤心不是。”慕容冷劝道。
冷芙蓉笑道,“冷儿想多了,母妃真没听过什么阎香帖。你呀,也是太急了些,哪能随便听个人嚼舌根就跑到我这来呢?”
慕容冷心中一黯,脸上却笑笑,“儿臣也是关心母妃,关心则乱。”
“傻孩子……”
慕容冷自觉扯开话题,又同冷芙蓉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这才离开。
冷芙蓉笑看慕容冷的背影,声音愠怒,“怎么回事?谁把阎香帖的事传出去的?”
二十多年,慕容冷从来没有过问,唐优雅一中毒他就上门试探,冷芙蓉确信是有人将当年的事宣扬了出去。
身旁的侍女脸色一白,瑟抖的跪在地上道,“奴婢不敢泄露出去,当年的事影响极大,就算我们不说,殿下也可以查到皇后对您下毒的事呀。而且,殿下只是试探,说明他也不确信您是否中过阎香帖……”
冷芙蓉没有反驳,侍女壮着胆子分析道,“恐怕是木神医查出唐大小姐中的毒,殿下才会派人打听,这才查到了当年的事。我看,殿下接下来应该会去皇后殿求解药。”
侍女猜的不错,慕容冷从冷芙蓉那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出宫,转了个弯又去了乾清殿。不过他没有直接找上皇后,而是在偏殿对慕容嫣儿说了一句话。
“七哥如今身中剧毒,皇后有解药。”
慕容嫣儿听完整个人往座位上一靠,没顾上转眼就离开的慕容冷,张口就唤来皇后的贴身宫女。
“说,当日我命你给中兴王下药,你是不是动了手脚?”慕容嫣儿瞪视着镇静的宫女道。
宫女语气平静,“公主,你对中兴王太过关心了。”
慕容嫣儿大怒,“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嫣儿。”皇后威严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慕容嫣儿转身正对上皇后黑沉的面容,她还从来没见过母后如此严厉的表情。
“你要问什么直接问我就是。”皇后站定在慕容嫣儿面前,沉声道。
“七哥的毒,是母后您让人换的?”
皇后眼也不抬道,“没错。”
慕容嫣儿惊诧道,“母后,为什么?”
“为什么?”皇后哼道,“嫣儿,他就算不是皇家子嗣,那也是南齐七皇子,你的七哥!”
“不是,他不是我哥哥。”
“嫣儿!”皇后皱眉看着一直摇头的慕容嫣儿,气愤难平,“公主身子不适,这几日就留在殿内养病。你们都贴身照顾,切不能再让人进殿打扰公主。”
一众宫人纷纷应是,“奴婢遵旨。”
慕容冷回到九皇子府,就接到八公主身体不适、留宫养病不见外客的消息。他这一来回,正好错过暗卫发来的最新密报。
女人天堂忽然在店内设一偏间,开一棋局,邀请天下知名棋士前来破棋。
棋局开了半月,竟无一人能够破解棋局。直到木清年偶然入店、见此棋局,只布一子便破了残局。
木清年棋艺精湛的消息刚传出,大众的焦点就被另一则消息吸引了去。
“听说了没,李小姐和二皇子两情相悦,最近正商量要立正妃的事呢?”
“哪个李小姐啊?”有人问道。
“李小姐可是京都第一才女,你这都不知道……”说话的人给了他一个白眼。“这李小姐可是名气在外,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二皇子。”
同时,在京都各地,各种各样的人都在传扬这一消息。甚至有人传言,唐悠然被贬为侧妃之事是二皇子幕后操控,就是想迎李楚楚入门。
“李小姐惊才绝艳,怎么就被二皇子那个花花公子给糟蹋了呢?”某仰慕李楚楚的才子感慨。
“李家的女儿要被封为二皇子正妃,那李家是不是也要插手政事了?”某大臣猜测。
“二皇子真是有气魄,连李小姐也被轻易拿下。”某官二代钦佩。
“二皇子喜新厌旧,怎么能将正妃的封号废了再迎新人呢?莫不是二皇子妃善妒,不愿二皇子纳侧妃?”某后院正妻你慢,不过想到自家老爷后院的那些女人,她也没有太多闲功夫关心二皇子的私事。
李府,李醇先神色郁郁的坐在主位。
今日早朝之时,他一直收到幕僚异样的目光,心中不解。直到下朝之后,有官员问起,李家小姐何时入主二皇子正妃之位,李醇先才从那官员口中得知民间那些绯闻。
想到这件事可能对李家带来的祸端,李醇先就觉得气闷。李家派他在京都担任官职,就是作为李家和朝廷的联络人。
李家一向以才气闻名天下,朝堂上有不少官员都与李家有些联系,但李家一直不贪恋权势,这才保持着世家的地位。
若不是接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尚书之位,恐怕李家要就被朝廷怀疑、连根拔起了。
如今倒好,自家女儿名气出众与**难免交往过密,李醇先从未担心女儿与宫妃来往有何不妥,谁料到,楚楚竟和二皇子扯上关系。李家从不涉及权势的名声,可不能在自己这一代毁了。
“父亲,您唤女儿来有何事?”李醇先沉思之际,李楚楚盈盈地进入正厅,看着父亲疑惑道。
李醇先问,“楚楚,你和二皇子,”李醇先找着合适的措辞,“可有来往?”
李楚楚不解,“见过几面,父亲忘了,每年除夕宫宴父亲都带着女儿参加,有一次遇上二皇子,还是父亲为女儿介绍的。”
“什么?”李醇先想当然的以为李楚楚和二皇子是这样开始来往,心下后悔每年带着女儿入宫赴宴。李醇先皱眉道,“楚楚,二皇子并不适合你……”
“父亲,你说什么呢?女儿和二皇子只数面之缘罢了。”
李醇先精神一震,“哦,那么说,二皇子妃被贬的事与你无关了?”
李楚楚脸色变了一变,当初唐悠然欲陷害唐优雅的事,她每一件都参与过,一时之间没有回答李醇先的问话。
李醇先以为女儿默认,痛心道,“楚楚,二皇子今日能为你废了二皇子妃的封号,明日就能为了别人再废了你。况且,我李家的女儿,怎么能嫁入皇室?”
李楚楚顿时迷糊了,“父亲,你这说的哪和哪呀?怎么又扯到二皇子身上?”
“哼,你还不对我说实话么?”
李楚楚更加晕了,“父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醇先见女儿一脸不解,就把自己从幕僚口中听来的事复述了一遍,说道,“楚楚,二皇子绝不是良人,你还是早点脱身的好。”
李楚楚哭笑不得,正色道,“父亲,女儿和二皇子绝非外界传言那般,这肯定是有心人士胡乱编排的。而且,二皇子妃被贬,是她咎由自取。”
“当真?”
“当真。”
李醇先放下心来,安慰了李楚楚几句,叮嘱道,“楚楚,你最近还是不要入宫的好,等风头过了再说。反正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你就当在家修身。”
李楚楚点头,“女儿听爹的。”
(不好意思现在才更新,登进来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