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回来的太晚,两人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不得不爬起床,赶着去干活。
刚刚到了工作地点,管事安吉找他们去谈话。此人年约五十几岁,身着文士长袍,态度倨傲。简单询问了一下两人的出身来历后,他突然问:“你们和二长老是什么关系?”
王默却是一头雾水,不过想到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现在他们早已被重兵包围,绝不会派个管事来问他们了。
“过去和二长老见过几次面,有一些交情吧。”王默低声回答。
“二长老说你们两人厨艺还算不错,让我安排你们到厨房去干活。不知道两位小兄弟有什么过人的手艺?”安吉顿时客气了许多。
王默一阵尴尬。谈到厨艺,他在大学时期,唯一会的就只有一道,那就是开水煮包面,顶多再另外加个鸡蛋。而冷飞燕更不用指望,在药王谷就没见过她做过饭,其手艺可想而知。她即使比王默强,也强的有限。比起做饭来,两人的吃饭功力确实高于常人不少。
他犹豫片刻,为了防止以后被揭穿谎言,只好选择“实话实说”。
“我们过去只负责洗菜,至于切菜做饭,还没有机会系统学习过。”
安吉呆了半晌,才将这句很直白的话想通想透。感情这两位,什么厨艺都不会。二长老推荐两个生手到厨房,看来他们和二长老的关系,绝非先前说的那么简单。他只好苦笑一声,“谁都不是生来什么都会的。我倒觉得两位很有做菜的天赋。若是学习一段时间,说不定能成为名扬天下的大厨。”
这几句漫无边际的鼓吹,连一向很自恋的王默听了都觉得脸红。
安吉估计也想不出过多的赞美之词,唯有轻咳一声,“现在我就先带你们到厨房,给你们安排个师傅。后面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厨房位于园子南面,离后院的花园不远,共有五六个大的房子,提供此次镖局来绵阳的所有人的伙食。
两人被带到其中一间,只见一个矮瘦的老头,正坐在小木凳上抽旱烟。看他一身油污、满头烟灰,就知他又是做菜又兼着伙夫。
安吉指了指老头,对两人说,“你们就先给老李头打下手。”接着他和老李头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径直走了。
李老头斜斜地瞅了两人一眼,闷哼一声,“我老李可不管你们是不是二长老推荐的,若是想着在这儿白吃闲饭,什么都不干。那我劝你们赶紧卷铺盖走人。哼,总镖头云星天都是吃着我老汉的饭长大的。你们若是有什么歪主意,最好自己掂量一下。”
王默暗暗观察,估计李老头原来的帮手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这些日子,他一个人又是做菜做饭、又是烧火烧水,估计累的够呛。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帮忙的,得知又是有后台的。老李头自然心中害怕两人游手好闲,不正经工作。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走过去,蹲在了老头的身旁。
见案板上放着和好的面,墙角堆着一筐烙好的烧饼,王默非常诚恳的说:“我们两个都是穷苦家出身的孩子,虽然不敢自夸,手脚确实还算勤快。二长老一直说,李老您的面食手艺在镖局内绝对是第一。什么裤带面、扯面、拉面,没有一样您不会的。这才派我们来给您做帮手,跟着学些手艺。不过若是您真的不放心,我们也只好换个活儿干了。”说完,一脸的垂头丧气。
老李头上下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心中也不愿将好不容易盼来的帮手再推掉,只好点了点头,“好!只要你们手脚勤快,我老汉绝不藏私。”
老李头了解到两人还是生手后,先让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然后再慢慢地将烹饪绝活传给他们。
他见两人如先前所说般老实诚恳,加上他也年老力衰,便渐渐地倚重、信任他们。
趁着老李头去外面休息的时候,两人偷偷地将每样食物都吃了一些,发现老李头的面手艺确实不错。以吃货自居的冷飞燕吃得赞不绝口,若不是王默从旁及时制止,两人第一天就会因为偷吃东西,被老李头无情的赶出去。
到了晚上,冷飞燕害怕无意中泄露了她药王谷的身份,就让王默单独去二长老的住处。
王默抵达望月楼的时候,二长老高义道正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似在缅怀旧事,脸上露出伤感的神色。
王默来到他身边请安问好,并找了个理由解释冷飞燕的缺席。
高义道领着他进入小楼二层的书房,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递给了王默。“鉴于你的真气特性,我觉得这本书比较适合你。”
王默见这本书原先被随意地夹在书架上,料定绝对不是什么珍贵之物,顿时心里有些失望。他的心法好歹也是地级中品,若是随便挑个刀法修炼,岂不是暴殄天物。
他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书的封面写着“刀法基础招式篇”七个大字。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功法书,估计在书店,用几个铜板就可以买到一本。王默不禁撇了撇嘴,暗叹高义道的小气。说什么根据自己真气性质特意选的,不要笑死人好吗,傻子才会相信。
见到他不以为然的表情,高义道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意,“你的冰属性真气极为爆裂,而刀法讲究的就是大开大阖、一往无前,两者刚好相互契合。而这本“刀法基础招式篇”,在所有用刀功法中,可说是最简洁、最……”
王默见他还不断编着理由,没好气地将话打断,“前辈您如此推荐这本功法,那它的等级一定很高喽,天级还是地级?”
“咳咳,人级,而且还是人级下品功法。”高义道一本正经的回答,没有丝毫虚假的夸大成分。没想到竟然是最……最低级的人级下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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