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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半张脸

不语来到了一个破旧的门前,屋里黑着灯,看着漆黑一片,心中暗想:难道养父没在,他想错了?

就在不语要离开的时候,听到压抑的嘶吼声,脚步一顿,是养父的声音。

这时候已经顾不得禁令,手推门便走了进去。

屋内,没有开灯,于是只能摸索着向前方行走。突然前方有个东西散发着幽暗的光,不语一点点靠近,突然那发光的东西向他扑了过来,我刚要动手防备,就听见一生猫叫,原来是一只猫。

就在这时只听见养父阴阴地问:“谁?”此时静的可怕,不语放佛都能听见养父粗重的呼吸声。

不语重整了一下呼吸,低声的说:“是我,养父。”

“你来做什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养父,我,我,不是……”不语勉强地解释着。

“马上出去。”养父呵斥道。

“养父,你受伤了,我”

“滚出去。”还没等不语说完,养父向他吼道。

“啊”还没有等不语回话,就听见养父痛的发出声来,不语连忙上前。

“滚,滚,滚出去”养父捂着脸,冲着不语喊着。

“养父,养父,你哪受伤了?”不语上前握住养父的手。

碰到养父的脸,才发现养父现在竟然没有带脸罩。而不语的手一片温湿,对上养父的眼,借着月光,不语一惊,吓的出了声。

因为不语竟看到那样一张脸,那一张狰狞无比的脸。

打开了墙壁上的灯,屋内依旧昏暗。不语看见养父依靠在墙角,手上都是血迹。

“怎么,很可怕吧?”这时只听养父幽幽地开口道。

不语惊魂未定地看着养父拿下覆盖在脸上的的手。那张脸的有半部分是好的,然而左面的脸,那半面脸皮耷拉着,暗红的血一直不停得向外涌着,有的地方甚至露出骨头,那只眼睛比不语的还要吓人,养父说话间,那半张丑陋的脸皮一翘一翘地,当不语看到左半张脸没有被沾上血的那个部分,与右边的颜色竟然不同,左边的脸是嫩白的,而养父右边的脸暗黄且带有老年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在此时左面的那面脸皮下竟然有什么东西在动,不,是在掉下来。

掉下来的那一刻,不语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深恐是什么活物跳在自己的身上。

不语牙齿微微颤抖的张开:“养父,你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吓到了?”养父的声音低沉地响起,似是再问自己,但没等不语回答,养父又接着说道:“别怕,这东西,是死的,是不会动的。”

不语感到口发干,咽了咽唾沫。此时听到养父的话不语更觉得是阴阳怪气,惊悚的很。

“喵”

突然一声猫叫响起,不语心中更是一颤。不语看着刚刚遇见的那只猫,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支立起的蓬松的大尾巴,浑身散发出浑身勿进的气息。不语看它一步一步的走来,一步步地向后退,今晚的事情他的心脏真的接受不来。

“你踩到它的食物了”养父的声音在不语的耳边响起。

不语低头一看,便连忙跳开,原来正是从养父脸上掉落的东西。在他看猫的时候,又掉落了许多。

跳开之后,不语还用脚蹭了蹭地,深怕它还在自己的脚下。

虽然不语觉得自己得丑了些,胆子却也不经吓啊。

他看着那只猫一步一步向前,停在了它的那食物面前,吃了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不语看着那只猫津津有味的吃着它的美食问道。

养父呵呵一笑,“不语觉得会是什么呢?”

不语看着养父的脸上还在掉落,突然间后悔自己今日的冲动。

养父看着不语煞白的脸道“看来今天不语是吓坏了?”那一口的白牙更加骇人。

不语反射性的摇了摇头。

“呵呵。”

“养父,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不语低着头说着的同时,一步一步向后着。

“不语,你刚刚进来,就想出去吗?”

不语听着养父的微微高抬的声调,腿一软,跌倒在地。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只听得砰的一生,什么东西滚落在我的脚边。

养父一步一步向不语做来,不语一步步向后退去,此时心中早已经后悔死了。手中暗暗地握住脚边的东西。

“不语,这是想做什么?想打伤为父吗?”养父看着不语握在手中的金属说道。

“没有,没”不语忙摇了摇头,松开手中的东西。

磕磕巴巴地说:“养父,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语,胆子这么小,可怎么办啊?”

养父蹲在不语的面前,整个人都被阴影笼罩着。

养父开口道,“不语,抬起头,看着我。”低沉地语调响起。

养父看着不语唯唯诺诺的样子,言语强硬地说:“抬起来。”

不语慢慢抬起头,眼睛却也不敢向养父的脸看去。

养父冷冷地说:“就这样的能耐,还怎么抓鬼,看着我的脸。”

不语使劲的压制住恐惧,秉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想法,眼神瞬间转过。

“啊”不语一声大叫。因为养父此时正抓住我的手,摸在了他的脸上。

不语吓得浑身直哆嗦,眼睛紧紧闭着,整条手臂都直发颤。口中喘着粗气。

“睁开眼,睁开眼。”不语听着养父说的话,头晃得像拨浪鼓一样。

“睁开,睁开,不语,睁开。”

“不,不。”

不语闭上眼睛并没有看到养父的变化,只见养父伸出他的另一只手,从身上拿出一个布袋,从布袋拿出一个铃铛的东西,把堵住铃铛的棉花拿掉。

“叮,叮,叮。”

养父连晃了三下,口中慢慢的念着不语的名字。

“不语,不语,不语”

此时,不语的脑中仿佛有什么在撕扯着我的神经,手捂住要裂开的头。

“啊,好痛,好痛。”此时不语已经没有了其余的意识,心里想的只有疼痛。不语的脑中好像有着几百只虫子在啃咬,吞噬着他的神经,头好像炸开了一样。

养父又晃了晃铃铛,这回确是铛铛铛三声,“不语,看着我,看着我,抬起头,你就没事了,头就不疼了。”

那声音仿佛具有穿透性,从不语的身体的所有部位传达给他的大脑,一遍一遍的回旋。

潜意识里的害怕使不语不敢抬头,然而头痛依旧加剧,他的脑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只要抬头你便解脱了,不语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养父的声音依旧在脑中萦绕,“抬起头,抬起头。”不语的嘴也不自觉的反复说着。

“啊”不语的眼突然变得灼热起来,热,好像被火烤一样,他的眼狠狠地突出,双手紧紧地抓这头发,此时他什么都分辨不清,意识开始混沌起来。

“铃铃铃”又是三声,照之前的声音又略显不同。但不知他的头怎样痛,脑中也摆脱不了这铃铛的声音,和那让不语抬头的声音。

脑神经的疼痛和眼睛灼热,不语实在是撑不住了,发疯的大喊了一声,抬头和养父对视了一眼,突然间没了知觉,便昏了过去。

而养父则走到不语的面前,抚上他的眼睛,晃了晃铃铛,铃铛的声音又发出了原来叮叮的声音。养父的口中一直念着:“忘了吧,忘了吧,把一切都忘了吧。”然而此时发生的这一切,不语都是浑然不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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