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从昏迷中醒来的何进,很激动的睁开了双眼,原以为能看到一个崭新的世界,却不想一切都没变,还是一向的三维角度,三维空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视力,也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看地砖的小蚂蚁,还是要蹲下来的,听力,也还是老样子,想听墙角,还是要贴在门上才能听到的。
力气也没变大,身上也没什么污秽排出,一切如故,在洗漱中,何进得到了这个结论。
不,好像忘了一点,何进忽然觉得,有一件是格外伤人的事,摆在他面前。
何进发现了自已反应神经变慢,肢体不协调,二者之间慢了二个拍次,头部还有种酸胀的感觉。
对此,何进可以肯定,这完全是昨晚留下的后遗症。
但由于大脑(CPU)还未恢复,何进脸上(memory)做不出任何表情,只能乖乖认命,慢慢适应了。
而在心里,何进则给两书灵,打上了一星差评,大喊然并卵,你俩这是在搞事情吗?我昨晚被你们折磨了那么久,到现在一点好处都没,这像话吗?
你们这不是典型的杨白老吗?过河拆桥吗?何进痛骂着,书灵的无操守。
咦,桌子上的书呢?去哪了?何进的眼神,不经意间在桌上瞄了几眼,突然眉毛紧皱,整个人当时就不好了,急的火烧火燎的。
因为桌子底及周围,没有死角,所以何进很轻松就把这个点排除了。
仔细观察了下门窗,没发现有人来过,或者撬门的痕迹,但可惜,地砖,门窗上只有一条细痕。
排除了外来窃贼的可能,何进才暂时松了一口气,全身心投入到了寻找两书的过程里了。
但枕席,被子,榻上下都没有其行踪,何进就不得不扩大了搜寻范围。
何进很着急的,在屋里翻箱倒柜在找了,一顿搜查之后,书是没找到,但何进找到了一些其它物件。
在搜寻遍屋子之后,又找不到书的下落,着急的何进,如今已是十分尴尬了,因为他搜寻了屋里的过程中,发现了女子的私人用品。
颜色鲜艳的报腹,相当于如今的文胸,以及几件女人味的衣裳,几个水粉,香料荷包,看到这些,何进对该屋子原先住的是谁,有了一个准确的猜测了。
恐怕这是虎,住的房间,何进看着被找出来这些物件,觉得自已手贱,欠收拾。
而与之同时,昨日送完信,到府早日休息好的王雨,也早早的来到自家老爷屋子面前等候。
在一番苦等之后,幸得婢女通风报信,这才知道自已闹了个笑话,就赶紧去找自家老爷去了。
在王雨心急如焚,找自家老爷之时,何进本人还在犹豫着,把这些物件放哪呢?
是放在桌上,还是放回橱柜了,何进看着被自已翻乱的屋子,一时很难做出选择。
如果叫下人,来收拾,这里的情况,不就传到夫人的耳边,到时自已怎么解释,可要是不收拾,总觉得看起来,不是很顺眼啊。有些强迫症的何进,现在有些左右为难。
算了,先把这报腹,衣裳塞回橱柜里,那些次要的混乱,大不了回头,我找时间再收拾好,而且说不定,今晚我还要再睡在这屋子里了,何进在内心斟酌了利弊之后,终于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在家庭矛盾和心里有点不舒服之间,何进选择了后者。
有了大方向,任何事都变得好简单。
解决了心中顾虑的何进,很无压力的把报腹,衣裳放回了原处,正要把枕,被整理的时候,王雨突然出现了。
“嘭,咦,老爷您怎么在这了,”王雨踉踉跄跄的,推门而进,跌倒在地。
“算了,这不重要,找到老爷您,才最重要。”王雨狼狈的,从地砖上爬起,看着何进,笑着说道。
“哦,王雨,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没去找我,说说话了,”何进忽然觉得,自已原先的决定,具有极高的瞻前性,不然,要是王雨撞进来时,看到屋里的那几件物件,你让他,如何说的清。
但何进忘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昨晚也有一件丢脸事啊,被夫人赶去,独睡空房。
“这个吗?那个老爷,小的以为,您太久没和少爷,见见面,所以,留出时间给您和少爷,亲近亲近,”王雨本来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但认为不妥,就避重言轻,照顾了自家老爷的自尊心说道。
王雨心里话:(老爷,我以为您一回家,准备和几位夫人,共诉离愁之苦,应该顾不上我,小的,就识相没去找您,)
“哦,是这样啊?”何进一看王雨那闪烁其词的眼神,就知道王雨说的不是真话,但也不会去深究,毕竟在说下去,就是自讨没趣,自已打脸。
“雨,此事你有心了,”何进也不吝啬,对王雨这么懂事的为人智慧,表达了夸赞。
“这是,小的应该做的,”王雨的回答,也简洁明了。
“嗯,对了,二老爷,在军营里呆的怎么样?有没有和你抱怨几句,”何进与王雨,在这话题上,不要在说多少,就直接问起了军队方面的事。
“这个吗?二老爷,在军营里过的很适应,也和雨说了几句,但主要还是想问下老爷,何时让他动身京师?”王雨也把何苗叫他代问的话,问了一遍。
“噢,对,对,这事我之前和他嘱咐过好几次,让他别忘了,结果反而是我给忘了,瞧我这记性,”何进说这话时,很自觉的手成掌状,拍在额头,做苦恼样。
“这,不是,老爷您平日事太忙了吗?难免会忘记一些事,”王雨很贴切,安慰着自家老爷。
“嗯,这样,我心里有数了,对了,王雨,你觉得军营里士气怎样?”何进继续问道起,王雨军营的状况。
“这个吗?士气比较旺盛,就是不知,是不是花架子,毕竟老爷您也清楚,兄弟们当初在军营里是怎么练的,所以,还是让他们这些新兵蛋子,见见血,也不费老爷您的良苦用心啊,”王雨很是无骨气,拍起自家老爷的马屁。
“好了,雨,这话也和外人说了,容易得罪人,再说我颖川的士兵,也还可以,最起码之前不也平过一些乱吗?还是有些用的”何进说这话时,心里也有一丝的昧着良心的尴尬。
毕竟当时的颖川士兵战斗力太菜了,损伤与对方士族的比例是二比一,对方士族养的只是散户,没经过专业操练。
后在他本人的迎头斩杀,鼓舞之下,才越战越勇,想想这事,何进心里对汉朝的军事也有了几丝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