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信使高廉被问道这个问题,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两手心不自觉的合在一起。
“噢,可是丁太守曾吩咐过了,这封书信只能给我家太守过目,是吗?”韩馥运用语言的技巧,开始套话。
信使高廉,点了点头,默认了韩馥的推断没错。
“那不知丁太守,在并州哪一郡任职啊?雁门郡,新兴郡,太原郡,西河郡,乐平郡,还是上党郡?”韩馥说这几个郡名,故意留出了几息时间,来给高廉点头。
但可惜,这次没用的上,因为刚才还不想搭理他的高廉,此刻是格外的活跃,似乎是突然想通什么似的。
“嗯,这个我家府君,在雁门郡任职。那个,韩别驾,还请给在下备两匹骏马,好让在下去谯城寻找何太守,好解我家府君之窘境,”信使高廉说道这,才发现自已好像是泄露了一些线索,担心言多必失,他赶紧堵住了自已的嘴做出一副扑克牌表情的脸。
但高廉此次是真的想太多了,太谨慎了,谨慎的让韩馥,根本猜不到并州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由于古代交通落后,各地之间消息更新传达不及时,所以,信息不对称的韩馥,在这一回合输的不冤枉。
“这怎么行了,高壮士,你远来是客且不提,关键是你不认识去谯城的路,又不知我家府君样子,要是你赶路的时候,正好遇见而错过,那不就白跑一趟,”韩馥虽然是失利一局,但不减东道主的热情,极力挽留这位有使命信使。
“所以,高壮士,还是先在公府歇息一会,在下一会就派人去谯城,请府君回来操劳此事,你看如何?”韩馥把自己想到的小法子,说了出来。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但那不知要多久,在下才能见到何太守啊,”信使高廉,还是一心牵挂着此事的进行度。
“这,最早今晚,昨晚明日未时吧,”钟繇想了想,开口说道。
于此同时,马背上的何进,也不知是怎么了,一连串打了好几个喷嚏,响声连连连。
哎,难道是哪位美人在想念我吗?呵呵,应该不可能吧,咳咳。
也许是被人传染了吧,何进看到了在他左手边,脸色还是苍白的荀谌,不由得态度温柔了许多。
“友若,不要紧吧,风寒好了许多没?”何进很不忌讳的,把手放在荀谌额头,充当着温度计的作用,继续开口说。
“嗯,额头也不是太烫啊,要不在喝点姜汤吧,友若,”何进从腰间上掏出一个简陋的长布袋,递给了荀谌。
“那个,府君,我已经好多了,那个姜汤,您就别让我喝了行不,饶了我吧,”荀谌看到姜汤,脸上就起了一层不自然的青色,很是抗拒。
“不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逆于行,算了,友若,你再喝点吧,不然回到颖川,恐怕你病情还会加重的,”何进循循善诱,劝说着荀谌饮下这口红“药水”,补血回神。
在他那“关心”的眼神之下,荀谌只能捏住鼻子,往嘴里灌上了好几口姜汤。
滋滋,好苦啊,荀谌不由露出,好难过(╥╯^╰╥)的表情,府君,您这个捏鼻子喝的办法,根本一点用都没用啊。(?;ω;`)呜呜,好苦啊。
不过,这种场景,在谯城时已经上演了许多次了,所以荀彧,钟繇等人,直接无视了,还在热闹的聊天了。
“咦,遂高,你走之前,怎么不告诉那位曹孟德呢,我可是记得,你好像收了他俩位堂弟,为护卫的,怎么现在有变动了?”钟繇带有几丝狡猾的笑容,说出了何进的坏心思。
“莫非,你准备走之前,再玩下曹公子吗?哦,可怜的孟德啊,”钟繇还装模作样的,做出同情的样子,但嘴角的微笑,却把这一幕破坏彻彻底底了。
“咳咳,那个,元常,你想的太多了,曹孟德那两位堂弟,孤把他们和许褚一样,一碗水端平,给几日假期了,不过,不联系孟德,我也是怕孟德这几日过的太无聊,给他找几分乐子吗?”说完话,何进也露出和钟繇一样的坏笑。
“那个,府君,您怎能这样呢?曹公子,这次会被您坑苦了,”荀彧摇了下头,似乎是以此来向可怜的孟德做祈祷。
果然,一个太过于正经的人,破坏气氛是其最拿手的事。
此时,还在家里睡的好香的曹操,在榻上翻了一下身子,又继续睡了过去。
但可惜好景不长,一会儿在他熟睡的时候,他两位堂兄弟,就跑过来兴师问罪了。
而颖川城里,想了一会的高廉,也终于同意了韩馥之前说的建议。
于是,颖川城中突然跑出,两匹加速的快马。幸好此时是进出城门的谈季,不然一定会惹出不少事来。
而解除了这个难题的信使高廉,此刻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给人种放空的感觉。
韩馥也就趁此机会,询问起其并州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以此类推分析这位丁太守,来找府君是所谓何事。
“高壮士,并州最近还太平吗?南匈奴,没给你们添堵吧,”韩馥很随意的,问道了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
毕竟,对于身处中原的他,对并州等边境情况,只是道听途说,不曾亲眼目睹过,这不,碰上个当地人,还不使劲打听着。
“嗯,这个吗?南匈奴,他们在并州没怎么给我们找麻烦,毕竟以前被我们汉朝,打的那么惨,但是羌族就不太安分了,被之前的并州刺史给宠惯了,现在已成了我并州之患,而且还与氐,乌桓几族一起联手,时不时的南下入侵,把我等并州百姓害苦了,”韩馥这个问题,立刻说到高廉这个大汉的心里去了。
“那此次,丁太守让你来我颖川,可是为粮食一事?”韩馥似乎猜到了这位信使,来此处的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此事在下可以做主,给你等准备好粮食,不过,是要出钱的,你放心,是按市价算的,”韩馥这样慷慨的态度,真的让高廉这个西北汉子,很为感动。
“那高某,就先替我并州百姓谢过韩别驾了,”高廉激动的直接跪了下来,韩馥见此,赶紧把其扶起。
“高壮士,你严重了,韩某只是,让我颖川粮铺,和你并州做生意,又没做其他事,”韩馥找了个假借口,说道。
而这个假理由,此时也是最好的法子,可以帮到并州的。
不然,真的按照朝廷的办事效率,并州恐怕早就撑不住了,谁让并州一直都是缺粮大户,牛羊是满多的。
但谁让我汉人,是以五谷杂粮为主食了。
“那个,韩别驾,可以用牛羊来抵帐了,”高廉有些紧张的说道,他们并州除了少粮,钱也不是很多。
“哈哈,高壮士,此事就不是你我二人该决定的,”韩馥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
“是,韩别驾,此事是在下孟浪了,”高廉有些尴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