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爷,您别走那么快啊,等等小的啊,”在后面小跑着的韩康,中声十足的向老爷提醒着自已的存在。
但好像起了反效果,自家老爷不仅没停下,反而跑的更快,这就让韩康他搞不明白了。
搞不明白,那就追呗,抱着这样的想法,韩康就加快速度,紧紧的跟在韩馥身后。
一对主仆,很有默契的,没有再说一句话。
眼看快到议事堂,韩馥冷不生的说了一句,“昨晚,老爷我睡在后院那个老房间的,你啊……,”说完,还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嗯,老爷,此事是小的考虑不周,还请老爷责罚,”韩康不好意思的,摸了几下后脑勺,傻笑了一阵。
“哼,这事回府,再和你小子算帐,对了,夫人要你送过来的早食,和衣服在哪呢?”韩馥白眼球的撇了韩康一眼,嘴角微微一挺,很是无奈。
“哦,老爷,夫人给您准备的东西,小的都放在老爷,您屋里了,您看?”韩康殷勤的给自家老爷按摩,揉起肩来。
“嗯,算你小子,还不傻,知道将功补过,嗯,不错,肩上再使点力,嗯,舒服,“韩馥忍不住,呻吟了几声,感觉全身神清气爽,活力四射。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府吧,顺便告诉夫人,老爷今晚准时回府,”韩馥凭着强大意志力终于摆脱了,自己家丁的魔性按摩手法。
“是,老爷,小的就先回府了,”韩康有些失望(?í_ì?),下场了。
落魄的背影,龟速的步伐,似乎是在说自已还不想走,充分释放了其心里的失望之情。
只可惜,这一幕场景,韩馥并没有看到,他径直,丝毫不犹豫的迈进议事堂。
所以,韩康的落幕表演,就这样悄悄结束了。
画面,再次转进屋中,韩馥一进来,微笑的和郭图,张河等人,打着招呼,坐在了中央靠右的太师椅。
他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合乎情理,而且你又不能说错,毕竟此刻的韩馥,是身兼要职。
所以,当韩馥出现的时候,众人都很激动,终于可以做正事了。
“郭薄曹,张治中,方才麻烦二位的好心相助了,”韩馥说道这个的时候,觉得心里有些发苦。
“哪有的话,别驾,太客气了,”郭图和蔼的,说道。
而张河,则是一副看戏表情,静静的看着你,就不说话,最终达到不战则屈人之兵的做法。
“好了,这几日府君去州城有事,要在下暂时处理城中要事,好不容易,大家都在,在下就把自已这几天处理的一些事情告诉大家,”说完,韩馥停顿了几息,又继续说道。
“在下,这几日一直对前几日,烧毁公司的幕后黑手,进行监视及抓捕行动,终于于昨晚,对其实施铁血抓捕,不仅抓到了黄迪,而且还发现了其与颖川几处山贼有所合作,”韩馥继续放起大新闻,把一边的郭图张河也带来了惊喜。
“那个,韩别驾,你所言,是真的吗?烧我郭家酒楼,就是那位黄迪,对吗?”郭图听到这个消息,是激动的快留出眼泪了。
之前上门,自守的张燕等人,在交完罚金之后,还跑到郭府赔不是,由于知道其只是,很容易就原谅了他们。
毕竟,他郭图郭家之主,怎会自降身份,和他们这群打手算帐。现在知道了幕后黑手是谁,而且还被关在牢房,郭图是很高兴的,恨不得立刻去牢房里去见下那位胆大心细的家伙。
“哦,那在下就恭喜韩别驾了,不过,在下还有文书处理,不知别驾这里,还有其他什么事,要和我等在说一遍的呢?”张河听到此事,也首次对韩馥释放了好意,谁让比起韩馥,张河更讨厌黄迪这一伙不尊王道,没有底线的人。
韩馥看了郭图张河二人,那急切的目光,又想起夫人所做的早食,很自然,说道。
“嗯,暂时还没其它大事了吧,既然二位,现在也有要事去忙,那就散会吧,”韩馥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小高兴。
一会就能吃到夫人做的面条,或者哪怕是一碗米粥,我也甘之如饴,喝的干干净净,不浪费夫人的辛劳果实。
于是,三人各回各屋,去做自已的事去了。
张河去处理文书,郭图则是一探牢房,看是哪个家伙,竟有胆做出这事来,韩馥则回到屋里,享受一顿丰盛早餐,顺便换了下衣裳。
与此同时,在颖川城外二里远的假山,已经醒来的黄川,此时也在想法子解救自已黄府一家老小的性命。
此刻的他,不由对以前的自已,感到十分痛恨,为什么,我以前不好好习武读书,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我黄家一家老小被人捉了,为什么。
黄川此刻陷入怀疑自已,否定自已的死循环。
颖川城外六里远的长社,已经休息过的并州信使,在驿站随便吃了几个馒头,就赶紧牵着俩匹马,上路。
一路上,快马加鞭,马儿的速度都被提到最大值,60㎞了,也幸好是两匹马换骑,不然那马跑完这段路,就废了。仅仅花了一个半时辰,就到了阳翟县。
信使和督邮讨了一碗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又换了两匹新马,就继续快马加鞭,赶起路来。
看这驾势,真的是巳时(9点到11点)左右,到达颖川城的节奏。
与这个急的如风一般的男子,相反的事,从谯城出发的何进一干人,还在以40㎞的慢速,往回返了。
而且,几人的娱乐项目,也好过那个并州信使,几人不仅在马上聊天,还能听到何进怪异口音的歌声。
1.套马的汉子,你你威武雄壮
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
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2.断桥是否下过雪
我望着湖面
水中寒月如雪
指尖轻点融解
断桥是否下过雪
又想起你的脸
若是无缘再见
尽管听不懂,但钟繇,荀彧二人还是觉得很好听,这大概便是音乐的魅力吧。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按照这样的节奏,何进一行人回去的时候,绝对是申时(下午3点到5点),
……
“启禀韩大人,外面有一并州信使求见,其说有重要书信,要给府君大人过目,”
听到这个,(???︿???),韩馥就有些为难了,因为他不清楚自家太守何时回来啊,何进只是说三五日归来,没给一个确切日子啊。
“这,你先把那位信使带上来吧,”韩馥按了几下太阳穴,说道。
“是,韩大人,”小吏很腿快的,把那位信使带了过来。
这位信使,一进屋子,直接说道,“小的高廉,并州人士,见过颖川太守,小的此次……,”
“那个,在下不是太守,我是此处的别驾,韩馥,我家府君,前几日去了谯城,”韩馥虽然对打断这位信使的话感到一丝的抱歉,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是不能改变的。
但不想,这个信使听到韩馥的回答之后,很是着急。
“啊,阁下不是何太守啊?那不知何太守,何时回来啊?我家太守有要事找他啊,”
“噢,不知这位高壮士,你为何如此着急啊,可是信中之事,十万火急啊,”韩馥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