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了。
聂政一个人出了客栈,溜溜达达来到皇宫外。
皇宫就和个内城差不多,城墙高耸,守卫森严。
聂政不敢近前,只是绕到西墙。离着皇宫不远不近有一颗大槐树,到了这里便不走了,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从腰中掏出一个“接着又取出火折子狠劲晃了晃,又猛的一吹便燃出火来,然后便点着了那此时太阳刚刚落山,四下里说吵不吵,说静也不算静,是放信号的最佳时间。
聂政为了保险,接连放了两个,然后便爬上那颗大槐树静静的等着,这一等便等到了半夜。
“喵...喵...”对面的宫墙上传来两声猫叫。
聂政向对面的宫墙看了看,也学了两声猫叫。
宫墙之上立刻现出一个黑影,聂政也急忙下了大槐树。
‘嗖~’一颗白色的石子飞了过来,被聂政稳稳接住,看了看那石子便揣入怀中,又从腰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白色石子,喵叫了三声便扬手甩了出去。
那黑影接住石子,喵了一声便消失不见。
...
八方客栈,天字一号房。
曹小瞒急道:“聂大哥怎么还不回来啊?”
苏健安慰道:“淡定,聂大哥不是说了嘛,最早也得半夜才能回来。”
曹小瞒发狠道:“哼,该死的中州王,若是放在前世,莫说一个小小的中州城,就算是十个我也不放在眼里!”
赵小政道:“行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曹小瞒气道:“臭小子,你怎么总打击我?”
赵小政道:“好了,跟你开玩笑的。”
三人正说着,门开了,聂政回来了。
曹小瞒急道:“聂大哥,怎么样了?”
聂政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掏出那块白石头放在桌上。
曹小瞒一把抢过,看了看上面刻着的字,大惊道:“飞卫!”
赵小政道:“飞卫!什么意思?”
聂政道:“射伤盟主的人就是飞卫。”
苏健道:“等等,据我所知这飞卫可是神箭部落的人啊,他怎么可能在中州国?”
聂政道:“少阳,你也知道神箭部落?”
苏健道:“我也是听说的。”
曹小瞒与赵小政齐道:“什么神箭部落?”
聂政道:“神箭部落在北方草原。一年前,我曾经跟着盟主到过那里,并且还见过他们的首领,也就是后羿。在那里我见到了纪昌,但却没有见到飞卫。原来,这飞卫早就到了中州国。”
“后羿,飞卫,纪昌!”曹小瞒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苏健道:“这飞卫不在草原呆着跑到中州国来干什么?”
聂政道:“少阳,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没有后羿的同意任何族人都不可私自离开神箭部落。而如今飞卫来到了中州国,这就说明中州王和后羿做了交易。”
苏健道:“什么交易?”
聂政道:“神箭部落以放牧为生,肉食颇丰,但粮食甚缺。然族中神射手颇多,后羿便以善射之人换取他国粮食,以足民腹。但后羿又不愿涉足中原,便定下了一条铁律。凡是派往他国的神射手皆不得参与战争,只可训练他国的弓手和保护国王的安全。”
“原来如此。”
“独身事外,好想法。”
“消息我已经传出去了,三日后便可传回,我们就耐心等待吧。”
...
中州城皇宫内院有一处百花宫,面住得都是美女,都是中州王的美女。
百花宫中有一处白棉殿,蔡琰就被软禁在这。
“大王驾到!”一位女官高喊着。
中州王大步走进殿内,他还是那身打扮,还带着那半片黄金面具。
殿内的两名侍女慌忙跪下,低着头不敢言语。
蔡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动也不动,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中州王来到蔡琰身后,哈哈大笑道:“见到本王不跪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蔡琰道:“我为何要跪?”
中州王道:“说得好。今日本王刚听说了一个举案齐眉的故事,感触颇深。日后,本王与王后也要向他们一样,相互尊敬,恩爱白头。”
蔡琰对着铜镜看了看那双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微侧过头,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中州王也不在乎,轻一摆手,一名女官抱着一把木琴走了过来,他接过木琴,身子一躬,又将它递到蔡琰面前道:“久闻琴姬姑娘琴艺天下第一,不知本王可有幸聆听?”
蔡琰看着躬着身子的中州王内心好一顿纠结。若是接,自己实在是没那个心情。可他以王的身份双手托琴躬身施礼,若不接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无奈之下,蔡琰只好站起身接过木琴,言道:“大王想听何曲?”
中州王直起身子,朗声道:“聂政刺韩王曲。”
蔡琰点了点头,将琴放在琴桌之上,轻拨了拨琴弦试了试音,便悬指抚起。
中州王就站在窗前,一边望着星空一边听着琴曲,似乎很是享受。
一曲抚罢,中州王很是满意,连声拍掌赞道:“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一,果真名不虚传!”
蔡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王盛赞了。”
中州王道:“说得好,本王今日十分高兴,你们要好好侍奉琴姬姑娘,不得怠慢,知道吗?”
“是,大王。”。
中州王又道:“琴姬姑娘多注意休息,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吩咐她们去办,本王不打扰了。”言罢,转身离去。
中州王走远了,两名侍女也起来了,蔡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一脸的淡漠。
“琴姬姑娘,恭喜你了!”
“恭喜什么?”
“大王肯定是喜欢上你了,这还不值得恭喜吗?”
“对啊,而且啊,我觉得大王还有立后的打算。”
蔡琰看了看两名侍女,无奈道:“多谢你们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好,琴姬姑娘,你休息,我们出去了。”二名侍女转身离去。
蔡琰慢慢的站起身来到窗边,望着夜空中那似曾相识的星河,心中除了哀伤便是迷茫。
...
三天后,午夜。
八方客栈,天字一号房。
八仙桌上放着四个大蜡丸。
苏健道:“聂大哥,这是神马东西啊?”
聂政笑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一人一个。”
苏健随手抓起一个,用力一捏那蜡丸便破掉了,里面现出一个纸团。接着又小心翼翼的展开那纸团,一点一点的将它压平。
另外那三个蜡丸里也是纸团,四人将这四张大纸拼在一处,只见上面条条线线,圈圈框框,画得密密麻麻。
苏健道:“这是地图吗?”
聂政道:“嗯,不会错的。真想不到这么快就完成了。”
赵小政惊道:“哇塞,这皇宫这么大,这么复杂啊!”
曹小瞒道:“这上边画红圈的是什么意思?”
聂政道:“画红圈的地方便是疑点,而且还有禁卫把守。”
苏健仔细的观察了半天,盛赞道:“聂大哥,这个细作好厉害啊,不仅是建筑和地形标注的详细,就连守卫的位置和换岗时间都有啊。”
聂政笑道:“那是当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曹小瞒忽然叫道:“你们看,这里写了个琴字!”
“哪里?”
“这,就这。”
众人仔细一看,确实是个琴字。
苏健道:“小瞒,你这大眼睛还真没白长啊。”
曹小瞒道:“少阳别闹了,这肯定就是昭姬住的地方。”
聂政道:“应该不错,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还有四天就到月底了,一切等盟主来了再说。”
...
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远处烟腾尘舞,行人避让,一匹大青马飞奔而至,一名红衣美少年轻身纵下。
“小二,好生照料。”
“是,少侠,您快里边请。”
“哎呦,少侠,您是要住店吧?”
“天字一号房。”
“哎呦,少侠,不巧,天字一号房有人了。”
“是不是四个男的?”
“正是,要不然给少侠安排天字二号房可好。”
“头前带路。”
“少侠请。”
红衣美少年跟着店老板上了二楼,看了看天字一号房的门牌微笑了笑,抬起一脚便将两扇门踹得分了家。
‘哐当’一声响,店老板硬是吓得没敢说话。
正在睡觉的四个大男人也被这冷的一声响吓得蹦了起来。
红衣美少年拎着马鞭背着手,迈步便进了房间。
聂政和苏健算是文明人,曹小瞒和赵小政就痞得多了,这二人都是光着睡的。
聂政反应快,连忙道:“原来是三哥啊,三哥快请坐。”
这红衣美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化了男妆的聂姑娘。
聂姑娘往椅子上一座,高声道:“一坛好酒,一斤牛肉。”
门外的店老板急忙应道:“原来都认识啊,都是自家人,好好好,少侠稍等,马上就来。”言罢,急忙去准备了。
聂政和苏健穿好外衣,坐在桌边陪着。
曹小瞒和赵小政就惨了,裹着麻布被不知如何是好。
聂姑娘瞟了他俩一眼,也没说话。
苏健暗笑:“这俩完蛋货,人家姑娘都不害羞,你们两个大老爷们还居然害羞。”
这俩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拽过衣裤藏在被子里,折腾了半天才把它们穿好,嬉皮笑脸的就凑了上来。
赵小政这回学的聪明一些了,开口道:“三哥好,三哥您辛苦了。”
曹小瞒也嘿嘿笑道:“多日不见,三哥又帅气不少。”
聂姑娘微微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
‘咚咚咚~’楼梯一阵急响,店老板左手抱着一坛子酒,右手端着一盘子牛肉跑上来了,笑脸道:“少侠请慢用,我去给您准备房间。”言罢,放下酒肉便又去忙了。
聂姑娘自满了一碗酒,一口喝掉,接着又自倒了一碗。
赵小政又犯了老毛病,开口道:“三哥,一大早就喝酒对身体不好。”
聂姑娘手端着酒碗,问道:“是吗?”
赵小政极为正经的答道:“是啊。”
再看聂姑娘,手腕一抖,满碗的酒全都洒在了赵小政脸上。
赵小政眨了眨眼,又抹了抹脸上的酒,舔着手指头嘿嘿笑道:“别说,这酒还真挺好喝的。”
聂姑娘不再理他,又自满了一大碗,大喝了一口,抓过一片牛肉塞到嘴里便是一顿大嚼,又道:“天亮了吗?”
三人听得糊涂,聂政却明白得很,急忙从怀中取出那四张大纸铺在桌上,指指点点的便讲了起来。
聂姑娘一边吃喝,一边看着,又一边听着。
曹小瞒和苏健都认真的听着,只有赵小政心不在焉,因为他的眼里只有聂姑娘,此时的他心中正唱着苏健教他的那首歌:“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让我无法忘记......”
地图讲完后,聂政又把蔡琰的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个清楚。
聂姑娘抬头看了看曹小瞒,微锁着兰眉,疑道:“你,曹孟德?”
曹小瞒嘿嘿一阵傻笑道:“三哥,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不提了,行吗?”
“也好。”聂姑娘点了点头,又道:“这《七宝丹经》的秘密是你夫人悟出来的?”
苏健道:“正是,三哥可曾遇见我夫人?”
聂姑娘道:“不曾遇到。但我还真想见见你那夫人,《七宝丹经》的秘密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悟得出来的。”
苏健叹了口气,无奈道:“若是有缘,应该会见到吧。”
聂姑娘看了看他,似乎也有些同情,话题一转,又道:“你们藏在这里这么多天,可曾想出对策?”
聂政道:“小弟无能。”
苏健道:“这也不能怪聂大哥,那皇宫的守卫实在是太严,就连只鸟也未必飞得过去。”
“哎,鸟也飞不过去。”曹小瞒一旁无奈的嘟嘟囔囔,可突然间,却惊声道:“有了!有了!”
聂政一惊,急忙拽住他的胳膊道:“小点声。”
曹小瞒一缩脖,小声道:“方才少阳的话提醒了我,我们不是鸟,肯定飞不过去。既然是这样,我们就从下面过去,我们当老鼠,我们挖地道。”
苏健突然醒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以前干过这事是吧?”
曹小瞒嘿嘿笑道:“是干过,就是挖了几个洞,藏了些兵。”
聂姑娘道:“要当老鼠你们当,我可不当。”
曹小瞒急忙道:“那是那是,怎么能让三哥当老鼠呢?我们当就够了。”
苏健道:“那这地道该如何挖呢?”
曹小瞒看了看地图,指点着道:“这里,这里应该是一处假山,而且还临近宫墙,这里就作为地道的出口。此外,我们还要买下一所民房作为入口,离这个地方越近越好。”
众人互看了一眼,似乎都觉得可行。
聂政道:“三哥意下如何?”
聂姑娘道:“我们总住在客栈里也不是办法,买个房子倒也可行。”说着,从怀中掏出个小布包放在桌上,又道:“这里是三十两黄金,拿去买房子吧。我去睡觉,晚上再去皇宫溜达溜达。”
“三哥,你还去啊?!”赵小政又不记打了。
聂姑娘道:“当然了,今天是六月三十,晚上没有月亮,是最佳时机。再说我也得检验一下这地图是否画得准确。”言罢,将最后半碗酒喝下,转身离去。
看着聂姑娘离去,赵小政急忙示意三人将头凑过来。三人好奇他想说什么,便都凑了过来。
赵小政嘻嘻笑道:“盟主这一身火炭红帅呆了,酷毙了,美腻了!”
“你个白痴!”
“你个脑残!
“你个蛇精病!”
...
四个人吃了早饭,聂政留在房内炼功,三人便出了客栈。
刚到门口,苏健就看到马厩里的那匹大青马,高兴的跑过去摸着大青马的脖子道:“我的马,我的马,老伙计,最近可好啊?有没有受委屈啊?”
那大青马很乖,冲着苏健一个劲的打响鼻。
赵小政道:“有三哥在,你的马怎么可能受委屈?”
苏健冷着脸,言道:“哼,怕得就是你三哥。”
赵小政道:“少阳你这就不对了啊。三哥人漂亮,武功又高,而且还不差钱,怎么可能虐待你的马?”
苏健一笑,转身搂着赵小政的肩膀,言道:“是啊,三哥人漂亮,可你呢?”
赵小政道:“我?我也很帅啊。”
苏健道:“哦,好。那三哥武功高,你呢?”
赵小政道:“我...我正在炼啊。”
苏健道:“哦,行。那三哥不差钱,你呢?”
赵小政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那小布包,言道:“我也不差钱。”
苏健道:“这是三哥的,不是你的。”
赵小政道:“三哥的就是我的。”
曹小瞒一把抢过小布包,撇着嘴道:“哼,是我的,是我用来买房子救我的昭姬的。”
“行了行了,你的你的。”
“好好好,买房子去。”
...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两道黑影,一前一后,翻腾跳跃,纵墙过瓦,不多时便来到那颗大槐树下。
宫墙之上,两队守卫打着火把交错而行,很是森严。
聂政小声道:“盟主,要不要等他?”
聂姑娘道:“他说不准什么时候来,我先进去,你在这里守着。”
聂点头了点头,又提醒道:“盟主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我知道了。”聂姑娘答应了一声,趁着两队守卫交错之后的空档,运转体内风元,双脚猛的一蹬槐树干,轻身一扭,便如同子弹一般旋飞了出去。
聂姑娘接连三个旋纵便是几十丈的距离,到得宫墙下,身子一挺,猛的向上一窜便是两丈多高,接着便似壁虎游墙一般向上攀去。
三个呼吸过后,聂姑娘便攀上了九丈多高的宫墙,左右一看见没有守卫回头,便就地一翻越过两丈多宽的墙道,紧接着又是轻身一掠,便好似翔鹰一般滑进皇宫。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十步之外根本听不到任何声响。
聂政在大槐树上看得清楚,心中暗赞:“真是帅呆了,几日不见盟主的功力又涨了。”
...
聂政藏在大槐树上一直守到午夜,忽闻对面宫墙上一声猫叫。
聂政急忙跳下大槐树,也喵了一声。
‘嗖~’一块白石子飞了出来,被聂政抓在手中。
对面提高了声调,喵了一声。
聂政也提高了声调,喵了一声。
对面又回了一声,接着便消失了。
如此,聂政又接着等,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突然,对面宫墙上又是一声猫叫。不过,这一声猫叫确很有磁性。
聂政偷笑,急忙跟着喵了一声,紧接着,宫墙之上便掠下一道黑影,几个呼吸便来到近前。
聂政道:“盟主,你没事吧?”
聂姑娘抹了抹额头的微汗,言道:“没事,就是有点累,这皇宫实在是太大了。”
聂政道:“没事就好,白石到手了。”
聂姑娘道:“这小子还是很有本事的,之前低估他了,回去再说。”
二人不再啰嗦,离开大槐树,避开巡夜的守卫便回了客栈。
...
三人在客栈等得焦急,生怕出了什么意外。忽然,门一开,二人回来了。
曹小瞒第一个冲上去问道:“三哥,见到昭姬了吗?”
聂姑娘道:“我见她了,但她没见我,放心吧,她没事。”
曹小瞒道:“那...那你为什么不让她见见你啊?昭姬很可怜的。”
聂姑娘兰眉微皱,训斥道:“就你的昭姬可怜啊?那些没了爹娘的婴儿就不可怜吗?”
曹小瞒还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得上来,苦着脸,耷拉着脑袋,那熊样衰极了。
赵小政现在学聪明了,他早就准备了一坛好酒,紧忙倒了一大碗递上前去,笑嘻嘻的道:“三哥辛苦了。”
聂姑娘接过酒碗,手腕一抖,满碗的酒又泼到了他脸上。
赵小政抹了抹脸,纳闷道:“为什么啊?”
聂姑娘把碗放在桌子上,言道:“倒水。”
“哦,好,好。”赵小政急忙倒了一碗白开水,又递了上去。
聂姑娘接了过来,一口喝干,言道:“白石。”
聂政急忙取出那块白石头,递了上去。
聂姑娘接过白石头,仔细的看了看,念道:“七月初五,中州王秋猎,飞卫,李牧,王翦,琴姬随行。”
“啊!纳尼?!”
“啊!什么?!”
聂姑娘也很惊讶,把白石头往桌上一放,言道:“自己看。”
苏健一把抢过,曹小瞒和赵小政也挤了过来,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看了好半天。
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聂政纳闷道:“怎么了?怎么都这副表情?”
苏健道:“聂大哥,你生的早所以不知道,这李牧与王翦,还有白起与廉颇并称为战国四大名将,那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曹小瞒道:“可是,这李牧和王翦也算得上是前世的冤家对头了,现如今怎么都归了中州王了?”
赵小政道:“这中州王似乎不简单啊?”
聂姑娘兰眉一挑,冷冷的道:“七月初五秋猎,正好全都杀了!”
聂政道:“盟主万万不可!”
聂姑娘怒道:“为何不可?!”
聂政道:“盟主莫非忘了?那些失踪的婴儿至今下落不明,在没有查清真相之前,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闻听此言,聂姑娘攥着拳头想了想,言道:“即是如此,七月初五我再进皇宫打探一翻。”
聂政道:“盟主今日打探得如何?”
聂姑娘掏出那四张大纸铺在桌子上,指点道:“这上边的红圈,共一百三十六个,我今日探查了十六个,也排除了十六个,现在还剩一百二十个。”
苏健道:“哎,这也太多了。”
聂政道:“此事绝不能急。”
“我累了。”聂姑娘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看着聂姑娘离去,聂政叹道:“实在是难为盟主了。”
赵小政道:“七月初五,中州王秋猎。既然盟主去皇宫,那我们就去跟踪中州王打探一下虚实,如何?”
聂政道:“也是个办法,可行。”
曹小瞒道:“对对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苏健暗笑:“曹小瞒,你是想去看昭姬才对。”
...
三日后,那房终于买好了。
不过,这买房的过程却让苏健大为恼火。
房子花了二十两黄金,但上下打点就花了五两黄金。又是请人喝酒,又是送礼,还得说好话,可把苏健憋屈坏了。
“奶奶个熊滴,老子有钱买个房子都这么费劲!”
“好了少阳,房子到手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赵小政道:“盟主,这是你的房间,我打扫得可干净了。”
聂姑娘没理他,背着手四下转了转,点头道:“这院子还真够大的,房间也不少,确实值二十两黄金。”
苏健心中苦笑:“女侠啊,你还真是不差钱,I服了YOU!”
曹小瞒手里抓着铁锹,言道:“别说了,咱们开挖吧。”
苏健道:“你急什么啊?”
曹小瞒挥着铁锨道:“不行啊,我真的急啊。”言罢,跑进屋里就是一阵狂挖。
“我真是被你打败了。”苏健拎起一把铁锹跟了进去。
“谁让我是你兄弟呢,挖吧。”赵小政拽了把铁锹也跟了进去。
“盟主,你休息吧,我也去了。”聂政拾起地上的铁锹同跟了进去。
聂姑娘轻叹了口气,一副可爱模样,慢慢悠悠走进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