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倒霉蛋终于溜出来了。折腾了好半天,仨人终于幸运了一把,他们在松树林内猎到了一只野鸡。
赵小政看着那野鸡,眼睛都变绿了,恨不得上去就咬一口,曹小瞒在一旁也是直咽口水,苏健同样是馋坏了。
拔毛开膛之后就准备上火烤。
忽然,曹小瞒瞪大了眼睛,苦着脸道:“糟了,我们没火种!”
赵小政一听,咧着嘴哭脸道:“天啊!我都快馋死了,难不成要吃生的?”
苏健叹了口气,无奈道:“行了,瞧你俩那没出息的样。”言罢,右手一翻,一道火苗凭空出现,迎风直摆,右手轻轻一抖,那火苗便飞入柴堆引着了干柴。
二人都看呆了,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赵小政一把扯过苏健的右手,翻来覆去的看,言道:“少阳,你有什么机关?有什么暗器?借我玩玩呗。”
曹小瞒也凑上来了,抓着苏健的右手仔细的观察,言道:“少阳,你是不是会变戏法啊?”
苏健道:“没什么机关,也没什么暗器,我也不会变戏法,这就是苦炼《七宝丹经》的结果。”
赵小政惊道:“什么?《七宝丹经》还能炼出火来?!”
曹小瞒道:“不是说《七宝丹经》就是生娃娃用的吗?”
苏健道:“那只是最低一级的功效,《七宝丹经》的秘密可太多了。”
赵小政道:“我不信,你在耍耍我看。”
苏健无奈,右掌一翻,又是一道火苗。
赵小政抓着苏健的右手,左晃右晃,哈哈大笑道:“这个好玩,这个好玩!”
苏健又一翻左掌,一个圆圆的大水珠立刻显现了出来,然后又将那大水珠丢在火苗之上,‘滋啦’一声,火苗灭了,水珠成了雾气。
曹小瞒眼珠子都快瞪爆了,兴奋的一个虎扑,抱住苏健大叫道:“少阳,教我,教我!”
“教我,我也要学!”赵小政一个熊抱搂住苏健,好一阵大叫。
苏健挣扎着大喊:“淡定!淡定!烤鸡!烤鸡!一边烤一边教!”
...
倒霉的野鸡被烤的滋滋冒油,肉香随风而走。
苏健一字一句的教着,曹小瞒和赵小政立着耳朵听着。听到不懂的地方二人就问,苏健则耐心的解释。
野鸡烤好了,苏健也讲完了。
忽然间,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健的耳朵稍灵一些,他听得出来,这人武功不弱,心中便有些警觉,急忙轻声道:“有人。”
曹小瞒和赵小政也吓了一小跳。都这么晚了,什么人还会在外边乱晃?
不多时,一个黑衣人跑到三人面前。他黑纱罩面,整条左臂却都没了,血肉模糊,很是凄惨,而他的右臂却揽着一个熟睡的婴儿。
黑衣人气喘吁吁的道:三位兄弟,有人要杀这婴儿,快帮我拦住他,大恩不言谢!”言罢,抱着婴儿便跑了过去。
苏健心中纳闷:“谁这么狠心,连个婴儿都要杀,这是多大的仇啊?”
赵小政道:“这什么情况?”
曹小瞒摇着脑袋道:“不知道。”
三人正在发愣的工夫,就见远处又跑来一个黑衣人,但此人身法极为了得,飘飘忽忽,形似鬼魅一般,让人分不清哪个是真身哪个才是残影。
苏健心中清楚,此人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若要动起手来肯定是要吃亏的,脑中灵光一现,便来了个缓兵之计。
再瞧苏健,八字步站稳,把头一昂,左手掐腰,右手点指,极为正义的大声道:“站住,你这人为何如此残忍,连个未满月的孩子都要杀?今日定要好好与你论论这番道理。”
曹小瞒和赵小政也不傻。他二人一个抓着弓箭,一个抓着铁枪,在一旁跟着装腔作势。
再看面前那黑衣人,左手掐腰,叹了口气,接着又把脸前的黑纱往下一拉,很是无奈的道:“我说你们三个怎么如此无赖,我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上你们?!”
这人是谁啊?还能是谁?正是那貌美如花,英姿飒爽的聂姑娘呗。
赵小政顿时就乐了,撇下弓箭嘿嘿一顿傻笑,来到聂姑娘近前很无耻的道:“聂女侠,缘分呗!”
聂姑娘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也不和他说话。
苏健道:“聂女侠,刚才那个抱着婴儿的黑衣人是怎么回事?”
聂姑娘颇有些无奈,淡淡的道:“想知道吗?”
苏健道:“嗯,想。”
赵小政傻道:“嗯,我也想。”
曹小瞒尖得很,他是知道的,这聂女侠脾气太大,武功又高,惹不起,还是装傻为上。所以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旁边看着。
聂姑娘也不着急,从腰中掏出一物,那物有两根大拇指粗细,两根中指长短,一端是平底,一端留着引信。接着又从腰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用力甩了甩,猛吹了一口气,便将那物的引信点着,手一松,‘嘭’的一声闷响,那物便直飞到空中,接着又是‘当’的一声巨响。
夜深人静,这声音传的极其遥远。
苏健心中大惊:“我去,这不是嘛!”
赵小政看得乐和,傻笑道:“聂女侠,这个好玩,还有没有了,借我玩一个呗。”
曹小瞒一旁看得同样新鲜,但他还是没说话。
就见聂姑娘冲着赵小政微微一笑,淡问道:“好玩吗?”
赵小政一见聂姑娘的笑脸,立刻就找不到北了,极其兴奋的道:“好玩,好玩!”
“想玩吗?”
“想玩,想玩!”
再看聂姑娘,抬起一脚狠踹了出去,怒骂道:“给我滚!”
可怜的赵小政被踹到地上滚了好几个滚,极为憋屈的嘟囔道:“不让玩就不玩呗,踢我作甚?”
苏健和曹小瞒皱着眉,同声道:“哎,无药可救。”
聂姑娘又将黑纱往上一拽,言道:“想知道怎么回事就跟来。但我要提醒你们,死了可别怪我。”
闻听此言,赵小政立刻便爬了起来,很威武的道:“小爷我命硬,绝对死不了!”
曹小瞒看了看苏健,苏健冲着他点了点头。
于是乎,赵小政背着弓箭,曹小瞒拎着铁枪,苏健还不忘那烤熟的野鸡,抓在手里便跟在聂姑娘身后一顿狂跑。
聂姑娘的身法太快了,三人跟在后边玩了命的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苏健一边跑,心中一边嘀咕:“这明明就是采矿场的方向,这女魔头到底要干什么?”
待跑出了松树林,三人大吃一惊,就见前方的采石场一片混乱。北边的房子全着了,南边的房子也着了,大火映红了半天天,劳工四散奔逃,奴隶也在逃命。那些当兵的正在和几个劳工打在一处。
见此情景,三人顿时愣在了当场。
而聂姑娘却是直冲了过去,扬起匕首,便是一顿乱刺。
赵小政也来了劲,抓着猎弓,大喊道:“冲啊!”
曹小瞒和苏健可吓坏了,跟在后边好顿追,终于追上这货,把他按在了地上。
曹小瞒气骂道:“你抽得哪门子邪风,就你那两下子,上去送死啊?!”
赵小政也被骂得清醒了些,想了想,便皱着眉道:“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就在这看着?”
曹小瞒掐着腰道:“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看着干什么?哦对了,一边看一边吃鸡。”
赵小政恍然大悟:“哦,对对对,馋死我了,我都把鸡给忘了。”
苏健也觉得曹小瞒说得有理,没办法,三人坐在地上,一边啃着烤鸡一边看着。
...
没多一会,战斗结束了。
仨人把鸡骨头一撇,抹了抹嘴,凑了上来。
赵小政不记打,又是第一个上前,挑着大拇指嘻嘻笑道:“聂女侠好武艺!”
聂姑娘微微一笑,言道:“刚才你们三个去哪了?”
赵小政道:“哦,我们刚吃了一只烤鸡。”
再看聂姑娘,又是抬起一脚狠踹了出去,怒骂道:“无耻!”
曹小瞒和苏健看得直咧嘴,好顿幸灾乐祸。
地上的赵小政苦着脸,委屈道:“为啥总踢我啊?!”
聂姑娘冷着脸,连理都没理他。
就在此时,一名劳工左臂抱着那个婴儿,右手握着钢刀,压着那个断臂的黑衣人来到近前,然后又把那婴儿交给聂姑娘,口中称了一句:“盟主。”
这称谓一出,仨人便是一愣。苏健心中便是一顿瞎琢磨:“这聂姑娘到底是什么人,长得漂亮,武功高也就罢了,竟然还是什么盟主!什么盟?正义联盟还是刺客联盟?”
聂姑娘接过那未满月的婴儿,兰眉微皱,轻叹了口气,扭头道:“你们三个都受了伤,就不要呆在这了,将这婴儿带回去,交给我二姐。”
“是,盟主。”三名劳工打扮的人单膝跪地,接过那婴儿,便转身离去。
赵小政还不记打,又凑上前道:“聂女侠,你竟然是盟主!什么盟啊?把我也收了吧,我跟你一起闯荡江湖,除暴安良,伸张正义啊!”
聂姑娘看了看不记打的赵小政,突然笑了。
聂姑娘一笑,赵小政就更乐了,跟着一顿嘿嘿傻笑。
聂姑娘背着手,笑言道:“风金盟。有兴趣吗?”
赵小政瞪圆了眼睛,想也不想的道:“有,有,太有了!”
聂姑娘点了点头,抓过那劳工手中的钢刀递到赵小政面前,言道:“你把这断胳膊的杀了,我便收你做风金盟的外盟弟子。”
赵小政道:“外盟,什么是外盟?”
聂姑娘道:“想入我风金盟就必须先做外盟弟子,待天长日久,武艺有所长进,通过了考验才可正式入盟,并成为内盟弟子。”
苏健在一旁有些绷不住了,上前劝阻道:“小政,你可要想好啊,这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曹小瞒也急忙上前劝道:“小政,此事要三思啊。”
赵小政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眼前的钢刀,正色道:“此人有何罪状?”
聂姑娘道:“那婴儿的父母都是被他杀的。”
赵小政凝望着聂姑娘的俏脸,猛然间抓过钢刀来到那断臂黑衣人面前,厉声道:“你为何要杀那婴儿的父母?”
黑衣人仰天大笑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来吧,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你...!”
“小政,淡定,淡定啊!”
“小政,三思,三思啊!”
可惜,曹小瞒和苏健没能将他唤得回来。
再看赵小政,龙眉倒立,虎目圆睁,口中大喝一声,紧握钢刀猛的向前一送,‘扑哧’一声,那黑衣人便被扎了个透心凉,血溅当场,死了个彻底。
聂姑娘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死尸,言道:“此人也算忠勇。聂政,将他埋了吧。”
“是,盟主。”
聂姑娘这话一出口,那劳工又一答应。这仨人便惊在当场。
苏健心中好顿翻腾,立刻思维分裂...
“我去,聂政,不会吧,这人就是聂政?春秋战国四大刺客之一的聂政就在我眼前?”
“哦,买噶的!”
“等等,这人若是聂政,那这聂姑娘是谁?”
“我知道了,她是聂政的姐姐!”
“去你丫的,竟胡扯。你看聂姑娘和聂政说话那态度,怎么可能是他姐姐?”
“是不太可能。那她是谁?比聂政还厉害,而且还是盟主级别的人物,中国历史上有这么厉害的女性吗?”
“是啊,我也想不到啊。”
“等等,未必是历史啊,你忘了吗?”
“对啊,别吵,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姓聂,还是女性,还这么厉害,这人是谁啊?”
“我想到了,难道是她?”
“真的会是她吗?”
“纵观古今,堪称天下第一女刺客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聂姑娘瞧了瞧三人,言道:“你们三个傻看什么,还不去挖坑。”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找来工具便和聂政一起挖坑。
苏健不住的看着聂政,观察着他,就见他不算太高,但却十分的结实,样貌平常,但却十分的刚毅。
赵小政和曹小瞒也是一样,不住眼的看着聂政。
聂政知道他们仨在偷看自己,这便呵呵笑道:“你们三个别看了,我的确是聂政。”
三人互看一眼,刚要说话,聂政却抢先道:“好了,别说那些什么久仰之类的浮夸之言。我聂政只是个普通人,前世的时候,做了些普通人认为不普通的事,但这些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三人又互看了一眼,冲着聂政嘿嘿直笑。
聂政又道:“盟主没把你们当外人,因为她当着你们的面说出了‘风金盟’三个字。依我看,你们两个也应该加入。”
苏健看了看曹小瞒,曹小瞒看了看苏健,二人冲着聂政歉意的一笑。
聂政点了点头,微笑道:“或许是机缘未到吧。”
赵小政撇下铁锨,抓着二人的手道:“小瞒,少阳,加入吧,我们一起传荡江湖!”
“挖你的坑!”
“无药可救!”
二人没给他好脸色。赵小政却不在乎,心里美滋滋,乐得屁颠屁颠,又拽起铁锹继续挖坑。
苏健凑合到聂政跟前,小声道:“聂大哥,你们盟主叫什么名字啊?”
聂政道:“我和你们一样,只知道盟主和我同姓。”
苏健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道:“聂大哥,你怎么在这当了劳工了?”
聂政道:“你觉得我像劳工吗?”
苏健笑道:“当然不像了。”
聂政道:“为了打探情报,半个月前我和三个兄弟就到这了。”
苏健道:“什么情报啊?”
聂政也没瞒着,直言道:“最近一段时间,中州城外常有婴儿失踪。经过我们的调查,最后发现这件事情和中州王有关。”
“怎么会这样?”
“至于什么原因我们也不清楚。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个断臂的至死都不肯说。”
“那这采石场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这里表面是个采石场,实际上就是他们的一个情报站,也类似于中转站。”
“原来如此。这中州王选美女抓奴隶,如今还要偷婴儿,这也太奇怪了,难不成他是个妖精?”
“是不是妖精我不知道,但我们会把这件事情查到底的。”
苏健点了点头,不再多说,继续挖坑。
四个人四把铁锹,很快便挖了个半深不浅的坑,这就将那断臂的黑衣人埋了。
此时的聂姑娘正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包上,远望着中州城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聂政走上前来,言道:“盟主,都办妥了。”
聂姑娘点了点头,言道:“你们去中州城的八方客栈等我。若不出意外,我会在七月初一之前到那里与你们回合。”言罢,身子一扭,飘飘忽忽,三晃两晃便没了踪影。
赵小政若有所失,傻呆道:“盟主走了。”
聂政看了看发傻的赵小政,无奈的摇了摇头。
曹小瞒道:“聂大哥你不用理他,他蛇精病。”
聂政道:“什么?什么蛇精病?”
曹小瞒道:“哦,这是少阳的家乡话,也叫神经病,说白了就是脑子不正常。”
聂政微微一笑,觉得很是有趣。
苏健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打扫战场,赶快离开这吧。”
曹小瞒道:“打扫战场?还打扫什么,直接跑路吧!”
苏健气道:“你丫笨蛋,我们没钱啊,钱啊!”
曹小瞒一拍脑门,醒悟道:“我去,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看来得多吃肉补补脑子了。”
采石场一片狼藉,房子烧光了,劳工跑光了,奴隶也跑光了,二十多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四个人翻来找去,竟然从这些士兵的身上搜出了上百枚的刀币,之后便不再耽搁,绕大圈到了中州城北门外休息了半宿,待第二天早上城门一开,四人便进了中州城。
这回他们可有钱了,进得八方客栈点了个大房间,又点了一大堆的酒,四个人好顿吃喝,之后又洗了澡,最后便美美的大睡了一觉。
这一觉直睡到日头西斜。四个人出了客栈,又到街上逛了一圈,每人都换了套新衣服。回来之后又是一顿吃喝,接着又是一顿大睡。
...
日上三竿。
四个人又醒了,洗漱完毕到了楼下,又点了一桌好酒好菜,当真不差钱。
客栈这种地方,八方来人,消息巨多。
就听角落里一张桌旁有仨人正在议论...
“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听说啊,城西的采石场出大事了!”
“我知道,房子被烧了,劳工和奴隶全跑了,当兵的全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个好兄弟就在那当劳工,他逃出来和我说的。”
“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这就不知道了。”
“嘿嘿...我告诉你们,是青龙寨的山贼干的。”
“是嘛,这伙山贼胆子也太大了。”
“据说啊,那青龙寨的山贼头子厉害得很,擅使一把大铁斧,三百六十五斤七两重,碰到就死挨着就亡啊。”
“是嘛,这么厉害!”
“我还听说啊,城西统领王大人已经带兵去剿了。”
“能剿得了吗?”
“谁知道啊?”
“喝酒,喝酒。”
苏健心中暗笑:“这程咬金真是倒霉,居然算到他头上了。”
四人吃喝完毕,回到楼上。
聂政拉了把椅子坐在桌旁,言道:“依我看我们这些日子要消停一些了。”
赵小政道:“为什么啊?”
聂政道:“方才你也听到了,采石场出了那么大的事,官府肯定抓得紧。所以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客栈住着,少出去惹麻烦为好。”
赵小政道:“不出去就不出去,我要练功。”
曹小瞒道:“我说小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奋了?”
赵小政挺着胸脯,大着脸道:“我从来就很勤奋,我要好好炼功,争取早日成为内盟弟子。”言罢,便坐在床上不管不顾的练起功来。
苏健思前想后,打定了主意,给聂政倒了碗茶,言道:“聂大哥,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聂政道:“请问。”
苏健道:“关于《七宝丹经》,聂盟主是不是参透了其中的奥秘。”
聂政略显惊讶,侧头看了看苏健,又看了看曹小瞒和赵小政,言道:“莫非...你们也参透了其中奥秘?”
苏健点了点头,言道:“不错,但只参透了第二段的前十六个字。”
聂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盟主会如此看重你们!”
苏健道:“聂大哥,你误会了,聂盟主还不知道呢。”
“哦!”聂政又是一惊,言道:“少阳,可是你参透的?”
苏健道:“我哪里有那个悟性,实际上是我夫人参透的。”
“你夫人是谁?”
“我夫人叫苏小狸,聂大哥可曾见过?”
“为什么这么问,我怎么会见过?”
“哎,都怪我做了些令她生气的事,她一气之下便走了。”
“原来如此。”
“聂大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聂政喝了口茶,直言道:“实际上聂盟主和你那夫人差不多,也只是参透了那前十六个字。但我又听闻,真正参透那十六个字的并不是聂盟主,而是大盟主。”
苏健道:“什么,还有大盟主?”
曹小瞒道:“聂大哥,这什么情况啊?快说说。”
赵小政这功也练不下去了,下床坐到桌前立着耳朵听着。
聂政道:“风金盟一共有三位盟主,都是女性。这其中我只见过聂盟主,也就是三盟主。至于二盟主,我只知道她姓公孙,却没见过。至于大盟主,我也只是听说过,连她姓什么都不晓得。”
苏健道:“天啊,这么神秘!”
聂政道:“既然你们都领悟了那十六个字,我也不藏着了。你们知道这风金盟三字的来历吗?”
苏健道:“莫非是与风金元力有关?”
聂政道:“少阳聪明,聂盟主便是风金元力。据传,另外两位盟主同样是风金元力,所以才取名风金盟。”
苏健赞道:“厉害!拥有风元力的人,身法极其敏捷,拥有金元力之人,破甲之力极强。而聂盟主却同时拥有这两种元力,以风御金,以金制敌,当真是天下第一刺客。”
聂政点了点头,言道:“少阳,你是什么元力?”
苏健道:“哦,我是水火元力。”
聂政道:“水火元力。目前来看似乎是弱了些。”
苏健嘿嘿笑道:“我这是过日子的元力,出门不用带火折子,也不用带水囊,方便得很。”
聂政道:“少阳,你还真是有趣。对了,你们俩是什么元力啊?”
曹小瞒道:“我和小政刚知道这秘密,功力不够,还不知道呢。”
赵小政道:“聂大哥,你是什么元力啊?”
聂政道:“我与风金盟有缘,左手为风,右手为金,同样是风金元力。”言罢,右掌一翻,便现出一把极其小巧的匕首。
“一个字,牛!”
“二个字,真牛!”
“三个字,太牛了!”
聂政道:“我的功力不够,匕首太小,也不够锋利,而且还不能离身。而聂盟主的匕首则可以化成尺余长了,并且还可借风元之力,离身九尺之外。”
听到此处,三人大惊。而赵小政更是惊上加喜,乐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大呼小叫道:“还是我的聂盟主最厉害,我太幸福了!”
曹小瞒和苏健看着他疯癫,很是无语。
聂政也无奈的笑了笑,言道:“小政,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盟主了?”
赵小政一呆,嘿嘿笑道:“聂大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聂政笑道:“是个人都看出来了。但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不要陷得太深,你的希望不大。”
赵小政一听,忙坐了下来,皱着眉道:“为什么啊?”
聂政道:“我与聂盟主相识有三年了,她的美貌天下少有。盟中兄弟爱慕盟主者十有七八。但她身为盟主又怎能轻易成亲。再者说,盟主武功卓绝,天下无双。反观小政你,武功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你又如何娶她?就算有一天你的真情感动了盟主,她下嫁于你,而你又如何能够驾驭得了她?”
聂政这一番话说得极其在理。但这也的确是一大桶的冰水,将赵小政浇了个晶晶亮,透心凉。
苏健道:“是啊,小政,你还是要现实些。”
曹小瞒也道:“小政,聂大哥说得在理啊!”
赵小政不傻,他知道聂政说得有理。这回他可受打击了,真的受打击了。你再看他,紧皱着眉,双眼盯着桌面一眨不眨,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小政,小政。”苏健推了推他。
“小政,你没事吧?”曹小瞒也碰了碰他。
赵小政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看三人,坚定道:“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要娶她。若不能如愿,今生活也无味!”
“小政,你...”曹小瞒还想说些什么。
赵小政一摆手,站起身淡然道:“小瞒,别说了,我意已决。”言罢,坐回床上炼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