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苍茫,金乌洗羽。大河蜿蜒,意写神州。
这山好似泰山,但却不是泰山。他比泰山更高大,更雄伟,气势更盛。
这是他们故事开始的地方。苏健在这里苦寻了七天,找到的却只是回忆,无奈之下,便只得沿着大清河的南岸继续向西寻去。
这些年苏健一直呆在沧海国,从来都没到过别的地方。原本以为沧海国之外应该都很荒凉,但他想错了。这一路上路过不少村庄,人们有田种,有房住,还养着牲畜。他们虽然没有国籍,但却生活的很快活。偶尔苏健会去借宿一晚,第二天再上路。有些人会邀请苏健留下来,但都被他谢绝了。
同时,苏健也发现了一个怪现象,这些人都晓得《七宝丹经》。或许也不能算怪吧,因为沧海国,有熊国和九黎国都有《七宝丹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人们的迁徙,这也算是正常。
但苏健宁愿相信这是苏小狸故意留给自己的线索,好让自己去寻她。
...
转眼间,已是仲夏。
苏健已走了千里之遥。
前方的大清河忽然一分为二,固有的那条由西向东,另一条则由西南而来,流向东北,两条水道在此处汇合,将这块宽广的陆地分成三块。
“黄河什么时候有这种地方了?”
“老兄,这是大清河,不是黄河。”
“哎!我总是把这古月神州当地球,都有些习惯了。”
苏健自言自语,牵着骏马慢悠悠的向前走着。
岸边的野草有半人高,微风吹过,草浪阵阵,大青马一边走一边寻嚼着嫩草。这一路上很少能吃到粮食,它都有些饿瘦了,苏健也不忍心骑它了。
没走多远,感觉脚下仿佛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苏健心中大惊,误以为是蛇,猛的向后一纵身,把那大青马也吓了一小跳。
苏健急忙取下铁枪,小心的拨压着前方的野草。可前方哪里是蛇,分明就是个人,刚才自己那一脚应该踩到他的小臂上了。
就见那人一身的黑衣,趴在草丛中看不见脸,而背上却插着一支箭。
“喂,死了没有?”
“喂,喂。”苏健又用枪杆碰了碰那人,那人没反应。
“不会是死了吧?”
“哎,真没办法。”
苏健把枪杆伸到那人身子底下,双臂一较劲便把那人半撅了起来。
“是个大胡子。”
“死了没有?”苏健蹲下身子用手指试了试鼻息。
“居然还活着。”
“看你的样子,像个刺客。”
“你是个好人呢?还是坏人呢?”
“哎,算了,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荒郊野地的,人烟稀少,遇上我算你走运。”
苏健把铁枪挂在马上,回过身来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折去箭尾,接着便将这人半扶着坐起,又摘下水囊,给他灌了些水。
那人并没有醒,苏健摇了摇头,站起身四下望了望,忽见西南方四五里处似乎有个小房。
苏健打定主意,站稳马步,弯下身子把这人半拽起来,然后往自己肩头一搭,双腿用力,腰向上挺,便把这人扛在了肩上。
“二哥教我这基本功还真有用。”
“哎,不对啊。”
“这人不对啊!”
苏健又急忙把这人撂倒地上,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那人的胸口,只觉得蓬松松,软绵绵,柔滑滑,圆鼓鼓,当真是弹性十足。
“哎呀我滴妈呀!女滴!”苏健皱了皱眉,低头仔细的看着那张脸,浓眉毛,粗胡子,甭问,假的。
苏健伸出右手,一点一点的把那假眉毛和粗胡子揭下。
“哇!这么漂亮!”
就见她皮肤白嫩似雪,两条细兰眉如带如剑,秀目长睫毛惹人心醉,直挺的小鼻子,丰润的小嘴唇,看在眼里便会拔不出来,但最让人心动的却是她那眉宇之间掩藏着的一丝英傲之气,更显她气质不俗,与众不同。
“哎呀妈呀,你长的也太漂亮了,活脱脱的睡美人啊!”
“我说兄弟,你老实点,这要是让小狸知道,你还能活不?”
“多谢仁兄提点,救人要紧。”
苏健自己和自己耍了两句嘴,便抱起这黑衣美女将其搭在马鞍桥上,然后便牵着大青马朝西南走去。
那果然是个小房,一间简陋的小土房。房后边有一棵小树,对面不远就是那条横向的河流,在往西南是一片小树林,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了。
“有人吗?有人吗?”连喊两声,无人答应。苏健把马拴在那颗小树上,又把黑衣美女抱下马走进房内。里边有几张木板,上面有草垫子,苏健将她放在草垫子上让她侧躺着,然后又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垫在她的头下,接着便拔出腰中的短刀挑开她伤处的衣服。
苏健没时间生火,心念一动,右掌现出一丝火苗,把短刀放上去烧了烧算是消毒。接着便一手抓住残留的箭杆,一手用短刀往出剜,拔出箭后往地上一扔,仔细的看了看伤口,血是红的。
“还好,不是毒箭。”苏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取出一些乌兰泥,糊在她的伤口上。
“哎,这样不行啊,你还是趴着吧。”苏健又是一阵折腾,将她的姿势摆好才算大功告成。
苏健转过身,用手背蹭了蹭额头上的微汗,卸下水囊喝了几口便随手放在一边。又仔细看了看这间小土房,对面有个小土灶,里面一口小铁锅,旁边两个小木桶,还有几个盆盆罐罐,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东西了。
“看样子这里应该有人住啊。”苏健自言自语,起身到处翻了翻,却没有找到米粮。
“难不成我又要去射猎,又得吃烤肉?”
“你笨蛋啊,有锅啊,你可以炖肉啊。”
“啊,对对对,多谢仁兄提醒。”
如此,苏健转身出了小土房,骑上大青马,向树林奔去。
...
夜晚,锅里炖着兔子肉,香飘数里。
黑衣美女还没有醒。苏健自己吃了半只,到外面转了一圈。回来之后也觉得困倦,躺在小土灶旁边就睡着了。
天有些阴沉,四野暗淡。
河边跑来两个人,但其中一人身上还背着一个,不过背上那个人好像是晕了过去,似乎还穿着一身红。
不多时,这三个人就到了小土房。
“好家伙,可累死我了!”
“这次便宜你了,上次我那个才叫重呢。”
“哎,不对啊,我好像闻到肉味了。”
“你饿疯了吧?”
“不可能,肯定是肉味,而且还是兔子肉!”
“屋里有人!”
苏健睡觉向来都很轻,屋外的声音他早就听到了。右掌一翻便将那刚熄灭不久的灶火引燃了,屋内顿时亮了不少。
“干什么的?”背人那个斥问道。
苏健连忙起身拱手道:“在下苏健苏少阳,路过此地,借宿一晚。”
“这是我家,你快走。”另一个不客气的道。
遇见这样的人,苏健也很是无奈,想着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发现了可疑之处。
就见那人背的似乎是个女人,一身的红衣,好似新娘打扮。
苏健心中一阵狐疑,仔细的看了看这二男。从外貌上看,年纪和自己差不多,那个背人的个子不高,但却很结实,浓眉大眼,普通相貌。另一个比自己矮一些,瘦一些,龙眉虎目,挺帅一小伙子。这二人一高一矮,一个瘦,一个壮,眉宇之间却都带些痞气。
苏健打定主意,呵呵一笑,淡然道:“二位兄弟这么晚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你...你管的着吗?”
“就是,你赶快走,再不走报官了。”
苏健嘿嘿一笑,抓起旁边的铁枪往地上一杵,言道:“在下就是官,要报吗?”
二人似乎下了一跳,可转眼间却都是哈哈大笑。
“就你这样,还官,哈哈哈...”
“你骗谁啊你,当官的比你横百倍,哈哈哈...”
这招不管用,苏健有些尴尬。
就在此时,只听的草垫子上有人咳嗽,接着便传来一阵柔弱的声音:“水...水...”
苏健把铁枪往墙边一立,言道:“二位兄弟打住,先不闹。”言罢,忙跑过去将黑衣美女半扶了起来,喂了她好几口水。
二男互看了一眼。随后,那矮个的便把那红衣女子放在地上就凑了上来。跟着,那高个的也凑了上来。
二男又互看了一眼。矮个男嘿嘿一笑,摸着下巴道:“兄弟,你也有这爱好啊!不过,你这个怎么是黑衣服啊?”
苏健听得纳闷,言道:“什么爱好?什么黑衣服?你说什么啊?”
高个男一拍苏健的肩膀,嘿嘿笑道:“行了兄弟,别装了,你够厉害啊,一个人就把人给偷出来啦,怎么弄的?交流一下啊。”
听了这话,苏健大概有些明白了,或许这就是俩采花贼。他正在想着怎么对付这二人,黑衣美女却说话了:“这...这是什么地方?”
还不等苏健说话,矮个男便抢着道:“姑娘莫怕,这里是我家,这里非常安全。”
黑衣美女听了这话,吃惊不小,急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站起身,后背却是一阵撕裂的疼。
矮个男嘻嘻笑道:“姑娘莫怕,你啊,遇上山贼了,是我们三个把你给救下来的。”
苏健听得郁闷,转过头看了看矮个男。
矮个男看了看苏健,忽然觉得不妥,又改口道:“啊,不是,是这位大侠把你救下来的,我们俩只是帮了个小忙。”
苏健很是无奈,不想再理他,转头对黑衣美女道:“在下苏健苏少阳。姑娘勿动,我在你背上敷了药泥,你快些趴着。”
黑衣美女看了看眼前这三人,最后将目光落在苏健身上,冷言道:“是你救了我?”
苏健道:“啊,是。”
黑衣美女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寒光,怒道:“出去。”
这一丝寒光惊得苏健心中发凉,不由得倒退了一步。矮个男没注意,大声道:“哎,你这人太不讲理了吧,我们好心救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高个男也附和道:“就是啊,太没道理了。”
就见黑衣美女右手一晃,一把短匕现于掌中,秀目之中闪过一丝杀意,冷言道:“在不出去,我就杀了你们。”
美女向来就是不讲理的,苏健深知这个道理,也没说话,转身就出了小土房。
二男跟了上来,拉着他的胳膊硬拽着走了好远。
矮个男眨着大眼睛道:“少阳兄弟,你是从哪里偷了这么个怪胎啊?”
苏健道:“什么偷啊,我是救好不好,我救了她。再说她也不怪啊,就是脾气大了些而已。”
高个男一挑大拇指,赞道:“像,真像,有经验,佩服!”
矮个男也挑大拇指赞道:“高人啊,想不到还有比我们兄弟更高的。不过她那黑衣服是怎么回事?她是哪个村的?他们村成亲都穿黑衣服,什么习俗?”
苏健脑筋转了转,又看了看这神经兮兮的二男,嘿嘿一笑,言道:“你们救的那个是哪个村的啊?”
高个男道:“对面银鱼村的。”
苏健又道:“救完之后,先奸后杀?”
二男听这话却吓了一大跳,拽着苏健那手也都撒开了。
矮个男咧着嘴惊道:“少阳兄弟,你还有这爱好?!”
苏健把头一晃,笑道:“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哪里干得出来,我逗你们玩的,瞧你们吓的。”
“少阳兄弟,你可吓死我了!”
“少阳兄弟,这玩笑可开不得!”
苏健嘿嘿一笑,摆手道:“不开了不开了,那你们想怎么办?”
矮个男道:“明天晚上我们就给她送回去,就说他被山贼给抓了,我们把她给救了,顺便混一顿酒喝,临走在要点钱花花。”
苏健听了哈哈大笑,拍着二人的肩膀道:“二位兄弟有智慧,在下佩服!”
矮个男用胳膊肘碰了碰苏健的肋条,笑言道:“少阳兄弟,咱们都是同道中人,一起如何?”
高个男也附和道:“就是啊,一起吧。”
“谁跟你们同道中人,谁跟你们一起,我掉价不掉价?”苏健心中暗咒,嘴上可不能这么说,想了想,便笑问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二位尊姓大名呢?”
矮个男一抱腕,爽快道:“在下曹小瞒。”
高个男也一抱腕,干脆道:“在下赵小政。”
“哦,原来是曹兄弟和赵兄弟,那从今以后,我就叫你们小瞒和小政如何?”
“行啊,反正我们的年纪也差不多。我们就叫你少阳了。”
“没问题啊,从今往后就是好兄弟。”
“好兄弟。”苏健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嘟囔道:“小瞒,曹小瞒,我看你应该叫曹阿瞒才对。年少时和袁绍去偷人家新娘子的不就是你吗?!就你这个头,就你这形象,就你这偷新娘子的主意,全宇宙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苏健虽然识破了曹小瞒的身份,却不声张。
曹小瞒道:“少阳,你偷的这个怎么这么厉害啊?看样子好像会两下啊。”
赵小政道:“是啊,她那眼神好可怕,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这么凶,真是搞不懂。”
苏健无奈道:“我真不是偷的,我真的是救的。我在那边发现她的时候她背上还插着一支箭呢。后来我看到你们家就把她弄到这里了,顺便借你们的锅灶顿了只兔子,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曹小瞒惊道:“难怪啊,他穿的是黑衣服,刺客啊!”
赵小政也恍然大悟道:“就是啊,谁家新娘子能穿黑衣服啊!”
苏健看了看这俩神经病,一脸的无奈。
曹小瞒道:“少阳,你炖兔子啦?”
苏健道:“是啊,还剩半只,你要不要吃啊?”
曹小瞒睁大了眼珠子道:“当然要吃,我都快饿晕了!”言罢,便向屋中跑去。
“等等我,我也吃。”赵小政也跑了进去。
就听屋子里面传出黑衣美女的声音:“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哦,我们是来拿兔子肉吃的。”
“兔子肉,拿来给我。”
“给你?给你我们怎么办?”
“你拿不拿,找死是不是?”
“哎呀,给你,给你!”
“滚出去!”
“哎呀!”
一阵瓦罐碎裂的响声过后,二人被撵了出来,兔子肉也没吃成。
苏健坐在屋子外边好一阵偷笑。
曹小瞒来到他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奈道:“少阳啊,你怎么救了这么个不讲理的家伙?”
赵小政也一屁股坐在旁边,惨道:“兔子肉也没了。”
苏健笑道:“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不讲理,脾气也越大。”
曹小瞒道:“是吗?”
苏健道:“是啊。”
赵小政道:“好像有些道理。”
苏健道:“先不说这个,你们偷回来的那个新娘子怎么一直都不醒呢?”
“嘿嘿嘿...”
“哈哈哈...”二人一阵坏笑。
苏健知道这其中有猫腻,嘿嘿笑道:“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秘密也要分享哦。”
曹小瞒道:“告诉你也行,明天把你的马借来用用,如何?”
苏健想了想,一把搂过曹小瞒的肩膀,大方道:“好兄弟嘛,当然可以啦!”
曹小瞒得意的一笑,冲着赵小政一挤咕眼,赵小政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个小纸包轻轻打开,神秘的道:“这叫迷魂散,是我和小瞒用了三百文钱换回来的。只要一小捏,让人闻上一闻再吸上一吸,就能睡上三天。”
“这么厉害!”苏健仔细的看了看那纸包中的粉末,就见那粉末十分的细小,略微发黄,似乎还有些花香。
赵小政把迷魂粉包好,言道:“这东西可厉害了,千万小心。”
苏健想了想,言道:“这东西是不错,可是就这一小包就三百文钱,有些不值得吧?”
曹小瞒嘿嘿笑道:“这一小包当然不值得啦。不过,我们可是连配方一起换的。”
苏健笑骂道:“哦,原来如此,你个坏蛋!”
“哈哈哈...”
这三人嘻嘻哈哈,如此笑闹了大半夜方才睡去。
...
次日,太阳升得老高三人才醒爬起来。
曹小瞒和赵小政弄了些清水把那新娘子弄醒。接着就是连懵带骗加忽悠,唬得那新娘子几乎要跪下给他们磕头谢恩。
二人一看到了火候,便牵过苏健的马,让新娘子坐在上边,就护送她回家了。
从头至尾,苏健嘴里叼着根草,就在旁边看这二人演戏,直把他闹得哭笑不得。
黑衣美女一天都没醒,实在是能睡。
苏健找了根棍子,轻轻碰了碰他。
“喂,醒醒,醒醒。”
“醒醒!”碰了好几下没反应。苏健吓了一大跳,棍子一扔急忙去试她的鼻息,结果一切正常。
“睡的这么死,还这么凶,I服了YOU!”苏健摇着头,无奈的掏出怀中的乌兰泥又小心翼翼的给她换上。
弄完了之后,苏健觉得肚子有些空,便去河中捉鱼了。
这古月神州就有这点好处,山里有吃的,水里有吃的,只要你努力就饿不死。
苏健忙了一下午,叉了六条鱼。那鱼都有尺余长,鳞片呈亮银色,很是漂亮,或许这就是那个银鱼村的来历吧。
...
傍晚,铁锅里炖着四条鱼,旁边的小火堆上烤着两条。一种食物的两种香味在小屋中四处飘荡。
就听得那黑衣美女轻吟一声,便醒了过来。
苏健回头瞅了瞅,便又转过头继续烤鱼,假装没看见,心中暗咒:“你丫是个属猫的不成,闻到吃的你就醒。”
黑衣美女也瞅了瞅苏健,瞟了他一眼也没说话,随后便自己半爬着起身,咬着牙,半弓着身子慢慢的向外面走去。
苏健心中暗笑:“人有三急,美女也不例外。”
忽然间,苏健想起了和苏小狸在泰山的日子,顿时有些哀伤,眉头微皱,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多时,黑衣美女回来了,侧身坐在草垫子上边,肩膀微靠着土墙。
苏健偷瞄了她一眼,哪成想黑衣美女也正看着自己。苏健不敢跟他对视,急忙转过头来,灵机一动,自言自语道:“鱼烤好了,我也饿啦,我要美餐一顿。”说着便撕下一条鱼肉放在嘴里一通大嚼,而且还直吧唧嘴。
“给我一条。”身后传来黑衣美女的声音。
苏健微微一笑,抓着树棍举起上面的烤鱼,起身来到黑衣美女身边,蹲下身子递给了她。
黑衣美女毫不客气,接过烤鱼就是一顿大吃,那吃相虽然不文雅,但却有几分豪媚,更显得她与众不同。
苏健嘿嘿一笑,嘴里嚼着鱼道:“不知女侠芳名啊?”
黑衣美女训斥道:“问名字就问名字,芳什么芳?”
苏健吃了瘪,可又没办法,因为他向来尊重女性,便只好无奈的问道:“女侠叫什么名字啊?”
黑衣美女白了他一眼,淡淡的答道:“姓聂。”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苏健伸着脖子等了半天,她那名也没说出来。他明白了,人家不愿意说。
聂姑娘吃完了这条烤鱼,又望了望铁锅,淡淡的问道:“锅里是不是还有?”
苏健点了点头,心道:“你丫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聂姑娘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去拿来啊。”
“哦...”苏健拉长了声音回应着,来到小灶前弄个大碗盛了两条大银鱼,又找了双竹筷子,回头来到她身边,弯下身子,装模作样恭恭敬敬的道:“聂女侠,请!”
聂姑娘被她逗的微笑,苏健看着眼里,真心觉得她漂亮,这一笑就更吸引人,忍不住也跟着笑了一下。
聂姑娘立刻训斥道:“笑什么笑,我笑可以,你不许笑!”
苏健立刻收起笑容,木讷的转过身去,心道:“哎呀我滴妈呀!就是这脾气,太让人受不了了!”
不多时,六条鱼都进了二人的肚子。
聂姑娘吃饱喝得了便不再说话,侧身躺在草垫子上面朝里,也不知是睡没睡。
苏健没心情惹她,将小灶上的铁锅端下,留着灶里的火,转身出了小土房便躺在外面的草地上去数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