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日,苏健就呆在府中,头也不梳脸也不洗,光着上身和脚丫子,只穿着一条破裤子,整日在院子里晃来晃去,嘴里总是哼哼着:“和尚没有头发...和尚没有头发...”
这可急坏了兄弟三人。如今沧海国正是发展时期,许多地方都需要苏健出谋划策。东北方的望海城还没建完,货币系统还没完善,内政机构也不完善,沧海国的人口越来越多,粮食总是算计着吃,明年八月十五还不知道要来多少人,各式各样杂七杂八的事情已经快把兄弟三人压趴下了。
...
这天晚上,兄弟三人又来看苏健。
仨人一进院子就觉得不对劲。往常来的时候就能看见苏健疯疯癫癫的在院子里胡言乱语,而今天这院子里却是静悄悄的。
正巧,一名侍女端着饭菜从伙房里走出来。
公输班忙叫住她,轻声问道:“我四弟呢?”
侍女道:“苏大哥在房里炼功呢,估计现在该炼完了,我正要给他送饭去。”
仨人一愣。公输班想了想,接过饭菜道:“我送,你忙去吧。”
“好。”侍女转身离去。
公输班冲着二人使了个眼色,仨人蹑手蹑脚来到窗边往里面偷瞧着。
正巧苏健推门出来,纳闷道:“三位哥哥,你们干什么呢?”
仨人吓了一小跳,转过身来一瞧,苏健一身的细麻衣穿得整整齐齐,薄牛皮靴子干干净净。发髻高挽,满脸红光,精神抖擞,完全是好人一个。
仨人心中纳闷,一阵尴尬的傻笑。
“四弟,我们给你送饭来了。”
“好啊,进来吧。”
仨人进了房间将饭菜放在桌上,稳身坐下。
苏健也稳身坐下,端起饭碗,拿起筷子问道:“三位哥哥,你们吃了吗?”
“我们吃过了。”三人同语。
苏健点了点头,用筷子墩了墩桌子,轻声唱道:“和尚没有头发...和尚没有头发...”
仨人顿时泄了气,闹了半天他还没好。
苏健哈哈笑道:“我逗你们的!”
公输班道:“真的?你真没事了?”
苏健道:“真没事了。”
干将道:“你可吓死我了。”
吕布道:“你怎么突然就没事了?”
苏健嘿嘿笑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事。”
公输班道:“你拉倒吧,我才不信,你小子一天疯三遍,都连疯了一个多月了。”
苏健歉意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只是我那个时候心中烦闷,就是想找个借口静一静而已。”
吕布气道:“你这臭小子,从早疯到晚,那也叫静啊?”
苏健无奈道:“三哥,我那是一种减压方式,迫不得已。”
干将道:“这减压的方式还挺特别的。”
公输班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四弟啊,大哥说句实话,你和苏姑娘肯定还有后缘。你想啊,她闭关十年你就支持了她十年,这十年的感情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抹去呢?!”
吕布道:“就是,你们没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你们早就洞房了吧?你小子别不承认啊!”
“我承认,我承认。”
公输班道:“四弟啊,依我看苏姑娘的安全你大可不必担心,就冲她那一招,普天之下就没人能挡得住。时间一长她慢慢想通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苏健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吕布道:“对了,熊泰那小子呢?”
苏健一指墙角,仨人一看,就见熊泰坐在地上早就睡着了。
公输班摇了摇头,叹道:“哎!都是由他而起。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苏健苦笑道:“大哥,你别问我了,我也搞不懂。但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这熊泰绝对不是姜子牙。”
干将道:“我也敢肯定。这小子哪里像个人,完全就是头熊。”
公输班一摆手,言道:“算了,不提他了。当下沧海国的事务实在是太多了。四弟,你可不能知难而退啊,我们都快忙晕了。”
苏健坚定道:“三位哥哥放心,我怎么会知难而退呢?这十年来,我们从一个百余人的小渔村发展到数万人的沧海国,这是多么的不易。我努力了十年,奋斗了十年,我又怎会让这十年的辛苦付之东流呢?!”
公输班道:“好,这才是我们的好四弟!”
苏健一边吃一边道:“其实啊,这一个月来我都没闲着,沧海国到底该如何发展,我想得非常多。直到昨天我终于想明白了,这才恢复了正常。”
公输班高兴道:“就知道你点子多,快说说。”
苏健道:“大哥,二哥,三哥,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么累吗?”
“为什么?”
“因为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抓在自己手里,不敢放手去让别人去做。”
公输班想了想,言道:“这倒是实话。但我确实不敢放手啊。如今我们的粮食要算计着吃,各项工程都要算计,明年八月十五还不知道要来多少人......”
“停!”苏健急忙立掌道:“大哥,只要你不放手,你就算累死,沧海国也发展不起来。”
“那你说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如何难,如何简单?”
“人多了,就不好管了,你做得再好,也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满意。这就是难。”
“那简单呢?”
“人虽然多了,但都是人,无非就是衣食住行。在我眼里人再多也是一个人。”
公输班点了点头,言道:“话虽如此,可是光是这衣食住行就够让人头痛了。”
“是啊。”一旁的吕布同感道。
苏健看了看吕布,笑问道:“三哥,当初的我们可曾饿死?冻死?”
“当然没有啊。”
苏健道:“这就对了,求生是人的本能,美好生活是人的追求,我们根本不必为人们操心。更何况这古月神州的条件可比地球好得多。”
干将道:“地球,什么是地球?”
“哦,我家乡话,就是我们前世的世界。”苏健不小心说走了嘴,连忙遮掩。
“四弟说得对,说得对。”公输班连忙分散干将的注意力。
吕布道:“四弟,你说了这么多,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苏健哈哈笑道:“四个字,精兵简政。”
公输班点头赞道:“嗯,有点意思。”
苏健又道:“虽然是四个字,但是做起来还是不容易的。”
吕布道:“哎呀,四弟,我都快晕了,你就直说吧,到底该怎么做。”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三哥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是扩编龙虎卫。”
“扩编?!”
“对,扩编。目前,沧海国的龙虎卫只有一千人,这太少了,依我看至少要扩编到一万人。”
公输班惊道:“什么?一万人?这恐怕不行吧?目前我们沧海国总共也就五万人,你....你这也太多了啊!”
“大哥,你忘记你那老友的忠告了吗?居安思危。就算我们发展的再好,粮食再多,没有军队,我们也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吕布道:“四弟这个建议好,我同意!”
“这...这...”公输班略显无奈。
苏健道:“大哥你放心,这一万龙虎卫农闲的时候驻防,农忙的时候便去耕作,是绝对不会浪费劳动力的。”
“啊,原来是这样,这样也好。”
苏健又道:“大哥,二哥,你们的任务就是发展科技,其它的都不要管。”
“发展科技?!”公输班恍然大悟道:“对了,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我记得。”
苏健哈哈笑道:“对,大哥二哥,从今往后你们就只管发明创造,科技兴国。”
干将道:“嗯,我同意。”
公输班道:“好,我与二弟就只管发明创造。但就我俩也不够啊。”
苏健道:“可以选人啊,把那些优秀的工匠选出来,组建一个研发小组。就叫天工府,巧夺天工之意。”
公输班双眼一亮,拍着大腿笑道:“好,太好了,就叫天工府。”
吕布挠了挠头,言道:“四弟啊,我们都有事情做了,你干什么啊?”
苏健道:“大哥二哥管工,三哥管军。我就管民和农。至于商呢,暂时先放着,现在还没发展到那个阶段,不着急,一步一步的来。”
...
沧海十二年,十月初一,公输班设天工府,三十六人。
同年,十一月初一,苏健设丰农府,六十人。
同年,十二月初一,苏健设点民府,六十人。
沧海十三年,二月初一,龙虎卫扩编至一万人。
同年,三月初一,苏健设畜牧府,六十人。
同年,四月初一,苏健设渔盐府,六十人。
同年,五月初一,苏健设五金府,六十人。
同年,六月初一,苏健设战备府,六十人。
同年,八月十五日夜,沧海国国境,复生男女共十万余人。
同年,十月初一,苏健改木牌为铜牌,由天工府设计,五金府督造,并交由点民府发放。
沧海十四年,正月初一,苏健设总统府,一十二人。
四月初一,干将,吕布与苏健领一千龙卫,三千虎卫,赶赴望海城。
五月初一,望海城竣工。
六月初一,所有内政府设置完毕。
七月初一,苏健于望海城增设总督府,一十二人。
八月初一,苏健将望海城所辖地区划成十三块,并分别取名,后缀为县。至于县的内政府设置则完全交给望海城的总督府处理。
九月初一,苏健回到沧海城,又将沧海城所辖地区划成十三个县。至于这建县大业则全部交给总统府那十二个人。
十月初一,铜币,银币与金币的图样由苏健设计完毕。交由五金府铸造。
铜币仍是圆形方孔,大小适中,薄厚适中,正反面的外圈均有三段海浪纹饰,且正反位置互补。正面内圈方孔周围是小篆体的‘沧海通宝’四字。而反面内圈方孔两边则是上下相反的玉米图案。
银币和金币则是实心,厚度与大小皆是铜币的二倍,三段海浪纹饰与铜币相同。正面内圈皆是小篆体的沧海二字,但背面却略有不同。银币后面是一个大大的水稻图案。而金币后面则是一个大大的小麦图案。
...
最近,苏健经常往吕布的龙虎府跑。没别的目的,就是想跟吕布学武。
吕布当然是乐意教了。带兵对他来说那是轻车熟路,小菜一碟,每天早上到操练场耍一通枪,然后骑马兜一圈,再拉几下弓,接连三箭射中靶心,惹的龙虎卫一通叫好,他任务就算完成。剩下的就都交给别人,他如今也学会放权了。
这一日,苏健又来到龙虎府,二人又开始练上了。
苏健整理了一下衣服,言道:“三哥,我今天还学躲啊?我都学了一个多月了!”
吕布道:“四弟啊,要说你的条件真是不差,比起文远都不落下风。”
苏健道:“三哥,你不会是逗我开心吧?”
吕布道:“三哥怎么可能逗你。说真的,你们两个啊,身高差不多,力气也差不多,可惜你就是不会用。而且你还不是那种好战的人,肯定不会先动手。所以啊,一旦有人想打你,你准吃亏。”
苏健道:“那怎么办啊?
吕布道:“所以说呢,我现在就教你躲。先躲开,在还击。”
苏健无奈道:“好吧,我接着躲。”
吕布拿了根树棍,在地上画了个一丈方圆的大圈。
苏健踏步进来,吕布把棍子一扔,提醒道:“准备好,看拳!”
吕布这一拳就跟猛虎出笼一般,呼的一下就到眼前。
苏健练这个躲闪的功夫一个多月,如今也对吕布的拳路摸出些门道了,左脚轻挪,身子一扭,这一拳擦着胸口划了过去。
吕布大喝一声:“下边!”接着身子一拧,一腿扫来。
苏健猛的一跳,躲过这一脚,但他刚刚落地还没站稳,吕布又是一拳打来命中他的小腹。当然,吕布没用力。
苏健懊恼道:“三哥,你这拳太快太猛了。”
吕布哈哈笑道:“四弟,你能躲我两招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我得教你些窍门了。”
苏健惊道:“窍门,真有窍门啊?!”
吕布道:“当然有了,你是我四弟,所以我才把这窍门告诉你的。”
“多谢三哥,你快告诉我吧。”
“这窍门啊,正好是你的弱点。”
“什么弱点?”
“你啊,腰腿的力量有些不足。”
苏健咧嘴道:“就这弱点,就这窍门啊?”
吕布正色道:“四弟,你可别不在意,这可是基本功。自古及今有多少人都栽在这基本功上。就说前世死在我手上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基本功是过关的。”
苏健点了点头,言道:“三哥,那这基本功我得怎么炼啊?”
“简单,一个动作是扎马,增强力量。另一个是下腰,增强柔韧性。”
“那我得练多长时间啊?”
“以你目前的状态一年足够了。还有啊,这基本功可是天天都得练的,要不然会退功的。”
“嗯,好,从明天开始我不来了,我天天扎马下腰去。”
“哎!你别不来啊,你不来我多没意思啊。”
“不是啊三哥,我是要练基本功啊,这不是你教我的嘛?”
“基本功什么时候都可以练,你在总统府一边扎马一边听报告都行。你还得来我这,我教你练拳练枪练射箭,这样的话你进步也能快些啊。”
苏健想了想,言道:“三哥说得对,三哥说得有理。那从明天开始我还得来。”
吕布道:“这就对了,就这么定了。”
苏健出了龙虎府,心中暗笑:“嘿嘿嘿...三哥,终于让我把你给算计了吧,哈哈哈哈哈...”
从那天以后,苏健每天下午都去龙虎府,练拳,练枪,练射箭。当然,在家的时候还要练扎马和下腰。
...
沧海十五年,二月初一。苏健设监察府,三百六十五人。
这监察府比较特殊,乃是独立部门,直接归苏健管理。不归属总统府,亦不参与内政。其职能就是监督各府行为,察验各府账目。此外,还要体察民情,搜集信息,及时反馈。
同年,三月初一,苏健设廉政府,三百六十五人,主管全国官员任命。
同年,四月初一,苏健设通银府,三百六十五人。主管全国财政与商业。
同年,五月初一,丰农府扩编至三百六十五人,主管全国农政与水利。
同年,八月初一,龙虎卫扩编至两万人。
初秋,各县建设基本完毕。
秋收之后,各县粮食上缴国库完毕。
十月初一,通银府按各县上交的粮食总量发放铜币,银币以及金币。但是有一点。全国上下无论大小,只要是官员身份均无钱可分,这其中也包括龙虎卫。他们的衣食住行则由廉政府与通银府负责。说白了,就是无俸养廉,不给钱只给保障。愿意为人民服务你就干,不愿意为人民服务你就滚蛋。
十日后,通银府开放国库内所有物品买卖。但是,盐与铁除外。
半月后,龙卫军助监察府彻查全国各府各库账目。共查出私吞金银者一百三十七人,遂收缴其铜牌,驱逐出境,公告全国。
...
沧海十六年,正月初一。
四兄弟聚在龙虎府过大年。
吕布那儿子都五岁了,那小模样几乎就是吕布的翻版。
如今沧海国人口近二十万。但有孩子的夫妻,还不过千对,看来这生娃娃的几率的确是有些小。
苏健把吕辰抱在腿上,喂了他半口饺子,笑问道:“伯龙,长大后想干什么啊?”
吕辰干脆道:“我要跟我爹一样,当将军。”
苏健夸赞道:“好,有志气!”
吕布吹嘘道:“那当然了,虎父无犬子嘛!”
公输班笑道:“三弟啊,你现在是被幸福包围了。”
吕布哈哈大笑道:“那是啊,这都得感谢四弟,我们敬四弟一杯!”
众人举起酒杯同道:“敬四弟一杯!”
公输班吃了个饺子,高兴道:“如今我们的沧海国啊,那真是国富民强啊。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担心呢,我担心我们会吃不上饭啊,会被冻着啊。可事实证明,我们不但吃饱了饭,而且穿得还暖,过得还更好,有功炼,还有麻将可打,还有饺子吃,还有酒喝。”
公输班越说越高兴,自己喝了一杯,又道:“四弟,你这个放手放得太好了。而且啊,你那个无俸养廉的决断真是太妙了,我连想都不敢想啊!”
苏健呵呵笑道:“大哥,我这也是在赌啊,好在我赌赢了。当然,我敢赌也是因为有三哥那二万龙虎卫做后盾啊!”
干将道:“好了好了,今天过年,别谈工作了,喝!”
“好,不谈工作!干!”
“干一个!”
...
二月初一。苏健扩编总统府至一百二十人,统管全国政务。并赋予其设立,合并或撤销内政府的权利。
但是,苏健却定下了八字铁律。这就是——精兵简政,无俸无妾。
由天工府设计,五金府督造。一口万斤洪钟就此问世。这口洪钟被命名为沧海,就安放在总统府内。洪钟之上刻的就是那八字铁律。
每日清晨,总统府办公之时都会连敲沧海钟八次。声震数里,警醒国人。
自此,沧海国便多了一句童谣——做人要学苏少阳,嫁人就嫁沧海郎。
...
三月初一,苏府。
一名侍女正准备着做晚饭,另一名侍女在洗衣服,傻憨的熊泰在一旁帮忙提水。
房中,苏健坐在椅子上,面前的大木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龙虎无争,水火无根,风引雷动,焦土归身。”这十六个字是《七宝丹经》中第二段歇语的前半段。
苏健心中默默的念叨着,思量着,想着苏小狸的解语,右掌一翻,一道寸余的火苗立刻显现,微微弱弱,飘飘摆摆。右掌一攥,火苗随之消失。接着左掌一翻,一粒珍珠大小的水球随之出现,那水球浮在左掌之上翻来滚去,晶莹剔透,很是有趣。
“小狸说得对,这《七宝丹经》绝对不简单。”苏健自言自语,把这小水球丢在砚台里,捏起墨块磨了几下,接着提起毛笔蘸了蘸墨,便写下一封书信。
这封信是写给公输班,干将和吕布的。信中写下了《七宝丹经》的秘密。此外又对沧海国内政府做了许多交待,而且还拜托他们照顾熊泰。
信写完了,苏健又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不妥,便将信封好,自言道:“大哥、二哥、二嫂、三哥、三嫂,抱歉了。”言罢,便起身出了房间。
“小泰,过来。”
“大哥,什么事啊?”
苏健将那封信塞到熊泰怀中,嘱咐道:“明天早饭之后,把这封信送到天工府我大哥那里,记住了吗?”
熊泰憨答道:“记住了,我认识路。”
侍女道:“苏大哥,你不在家吃饭了?”
“哦,我今晚有事,不回来了。让小泰把我那份吃了吧。”
“好,知道了。”
苏健出了府门,看了看陪伴自己多年的骏马,这是一匹青色骏马,身形矫健,鬃尾飘逸,而且性情极为温顺。
马鞍桥上挂着一个麻布包袱,一张猎弓,一个箭袋和一杆铁枪。
苏健把猎弓和箭袋摘下背在身上,踩镫上了骏马,溜溜达达,不紧不慢的便来到西门。
城门的虎卫打招呼道:“苏大哥,你干什么去啊?”
“哦,今天心情不错,我去看看夕阳美景,顺便猎些小兽。”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们就别等我了,晚上我在前面的村子住了。”
目前的沧海国和平得很,也和谐的很。就连苏健这么重要的人物独自出城虎卫都没多想什么,这或许就是沧海国内政的弊端吧。
苏健这次是真的放手了,彻底的放手了。他不是那种有野心的人,也没有称霸天下的欲望。现在的他只想找到苏小狸,找回自己的爱情。
这些年,他没有一天不在思念着她。他期盼着,期盼着有一天她能够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这次的误会太深了,她很难原谅自己,她不可能回来找自己。他不想再等了,他要去找她,就算寻遍天涯海角,用尽一生一世也要找到她。
西门外,苏健坐在马上望着静逸的沧海城,无限感伤。
“人生如朝露,我梦若沧海。策马逐夕阳,归期吾不知。”言罢,慨叹一声,拨转马头,狂奔而去...
...
次日。吕布正在家中教他的宝贝儿子练武。
公输班和干将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公输班急呼道:“三弟,四弟走了,你快看看吧!”言罢,把信递了过去。
吕布大吃一惊,接过信看罢之后,大气道:“这个臭小子,就这么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干将道:“这可怎么办啊?”
貂蝉取过吕布手中的信,看完之后,柔声安慰道:“奉先,少阳是去找苏姑娘了,这件事情是谁都阻止不了的。”
吕布道:“可是...可是这小子也太无情了,走都不打声招呼,就留了封信!不行,我要把他给追回来。”言罢,便往出走。
貂蝉急忙拉住吕布劝道:“奉先,依我看无情的并不是少阳,而是我们。”
公输班道:“弟妹何出此言啊?”
貂蝉道:“少阳并不是那种贪权夺势之人,他一直深爱着苏姑娘,若是我们硬把他留在沧海国,他又怎么能够生活得幸福呢?”
“这...弟妹说得也对。”公输班不得不承认。
貂蝉又道:“奉先,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抛下一切去寻我吗?”
吕布坚定道:“会,当然会!什么天下,什么名利,我早看透了,这辈子我有你和辰儿就足够了!”
貂蝉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该阻止少阳,如果有一天他寻到了苏姑娘,自然会回来的。”
“哎!”吕布长叹一声,无奈道:“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四弟天天跟着我习武,原来他是早有准备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干将道:“三弟也别太自责了,以四弟的聪明才智,他若是想走谁都留不住啊。”
吕布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公输班轻叹一声,言道:“沧海国能有今天大半都是四弟的功劳,为了这沧海国四弟付出得比谁都多。我们要守好沧海国,直到四弟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