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本身是什么?人类活着的追求是什么?眼睛里流下的是什么样的情感,如果是悲伤,那会不会留尽呢?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执著五蕴。
坚信,是一种奇妙的力量。因为坚信,所以会有尝试,因为坚信,所以会有意外,坚信在意外中得到升华,于是更加坚信,于是不可能便有了可能,在无数的可能之后总会有成功。
但凡事物都有两面性,你看到了光便是光,你认定了黑暗,便走向黑暗。
如果,有着第三种可能,那么,这种人是天才,是值得所有人学习和尊敬的,所以,我们应该坚信着成功。
我们行走于大地,渴望翱翔于天空,在大地仰望天空,看着鸟儿承载着自己的梦想一起飞翔在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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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一个用剑的人在星空下允诺“我必诸天第一剑”。
所以,我们嘲笑他的愚蠢,旁人嘲笑他的无知,他人嘲笑他的自大。
没错,我们是对的,他的确愚蠢,但是,愚蠢到为了剑经历人生疾苦而不弃。
他的确无知,但是,你能想象一个人自觉举世求一败而不败,是多么值得人仰望。当岁月而来道生命的终点,当一切向预料之中那样继续圆转之刻,总会有遗憾向你招手。所以,他败了,生平一剑败人的人被一人一剑而败。高傲的生灵用厚厚的鞋底诉说着这屈辱的时刻,居高临下讲着“可怜的蝼蚁,弱小的凡人”,他心已死又何须在意这些,何况他从来都觉得“谁都一样,归于尘埃”。
可是他不能忍受,他不能忍受别人来践踏他的信仰,他记得踏歌一生难忘的时刻,无论时光如何流逝,无论天地死亡多少次,他都不会忘记那个人的话“垃圾的剑,更垃圾的是用剑的人,这只手不配用剑”。
他哭了,一个五十年没哭一次的人在生命即将终结时撕心裂肺的大哭,他便哭着便斩断了自己的右手,面对着那人更加轻蔑的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会再来的我会从新用左手来练剑,我会用手上的断剑打败你的”
那人诧异了一下“你只剩七天时间,你就会腐朽而死,我虽说能等你千年万年,但是,我觉得毫无意义,凡人”
他没说话沉默的走了,没看那截锋利的剑尖,没看地上那截断臂,没理那个人的话,独自的走了。
他走了很久、很久,来到了一个土丘,上面长满了杂草。
他忽然停了下来,他觉得这里很熟悉,对了,他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一点。
这里埋着他比较重要的人,是谁?“对我很重要,心好痛的感觉。”
是爱别离?“是,他是曾经唯一令我放弃练剑的人,那个天使,那个我的妻子”
于是,思绪飘啊飘,飘回了五十年前。
现在回想起,那还真是一段甜蜜而心酸的岁月啊,不自觉摸了摸脸上那道深深的痕迹。
人啊,要知足,要长乐,要懂得爱那些爱自己的人。
湘梦林,这个地方原本是一个叫做湘梦林的小镇,是的,他就叫湘梦林,与世隔绝。
这个镇子他是很有钱的,很有钱,于是,他的生活也很好。
不过,最令人嫉妒的是这个镇子的最美的女孩要在今天嫁给他了。
他少年老成,在这个镇子没人会嫉妒他,因为他的能力足以享有现在的一切,当然除了那个美丽的女孩以外。
可是,幸福的时刻总会偏爱那些富有的、才华横溢的、能力卓著的,所以,美丽的她还是理所当然的嫁给了尊贵的他。
他们过得很平凡,生活因平凡而无比珍贵,但是,生活同样会因为不平凡而刻骨铭心。
对,然后,很老套的故事,美丽的她变得不再美丽。
害怕从他眼中看到厌恶,他自卑的遮起了脸颊,并且将自己如囚犯般的囚禁在自己闺房。
“说,给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很难想象温文尔雅的他会如此愤怒。
“少爷,少夫人她..她..”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管家战战兢兢的说。
不过,此时心急如焚的他打断“言简意赅,懂?快说”
这下老管家没编故事得闲工夫了“少夫人昨天进了瑶山采药回来后戴着面纱,将自己关进屋子里不吃不喝,我们撞门进去,还威胁我们再撞就寻死,我这不觉得吗,你说不让撞就不撞,可是你不吃饭也不对的,那也会死的,人不吃饭就会饿死,饿死也是死...”
他没去理老管家的机关炮,就焦急的走向了夫人那里,“梦儿,你开开门好么,你连我也不见了吗?”
“我不想见你,你走吧,我以后都不要见到你,走,走啊...”屋里传来一阵剧烈咳嗽声。
此时,一旁的婢女小舞焦急的讲道“少爷,夫人已经三日没进食了。再这样下去,恐怕....”
不等小舞话说完,洛秋生便一把将房间的门撞开。
只见少夫人面容憔悴,就像快凋零的杜鹃,把手绢藏到身后,可惜仍然藏不住那道鲜红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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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寒将自己心爱的妻子狠狠的抱在怀里,眼眶不禁湿润,但是嘴上却没有丝毫责备,是不愿,更是不舍得。他曾许于“湘妃竹”前许诺:我爱我妻,爱的真、爱的切,生、老、病、死,总相依,我,执君之手,共你一世风霜。深吻君眸,伴你万世轮回。君,揽我之怀,挡我此生风雨。覆我之唇,共赴一世情长。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心一意一辈子。
似乎感觉到自己丈夫对自己的绵绵情意,躁动的心缓缓平静下来,温顺的靠在丈夫宽厚的肩膀上,可是面纱下的容颜却更显苦涩“我现在这么丑,就算你不嫌弃,也不在意外人的言语,可是,作为你的妻子,我却不能接受,况且,我也要离开....夫君,你干什么,怎么可以这样作践自己,呜呜...”
洛水寒听了妻子的话,心中一阵烦躁,但是自己思前想后,觉得一切的原因都是相貌惹的祸,自己的妻子觉得着自己不般配,于是,便毫不犹豫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道伤口,看着自己的妻子慌忙为自己止血,用手轻轻为妻子擦去眼角的泪水,淡淡笑道“不哭,不哭,都怪我,因为练剑三天没来看你,以后不会了,我只愿你能开心幸福。”
就这样,一个天生的剑客便将原本应该伴随自己一生的信仰抛却。
没有什么原因,因为原因显而易见:这把剑妨碍了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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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妻子还是离开了他。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睡梦中,妻子身穿白色流风裙,宛如九天仙女。
他伸手想叫住她,可是,她似有察觉,向他这瞥了一眼,眼神冷漠,沉默片刻道“我走了”
他多么悲痛,他好像问为什么,他走上了一条追寻的道路,只为一个为什么。
于是,他醒了,出了一身冷汗。
像平常一样,向身旁一看,却发现空空如也。
他披头散发,一步步走向书桌,不知怎么,心中却输了口气,因为,有一封信在书桌上安静的躺着。
他迅速拆开信封,扫了一眼,面色变化,忽然,喷出一口献血,疯狂跑向,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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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变幻莫测,三十载沧海桑田,往昔常伴吾身者已不见踪迹,唯剩一处徒教人伤。
传说上古时代,人族大帝“帝尧”有一妻子,名叫“湘妃”。
两人曾有过一段纠葛的爱恨故事,但是,漫长的历史长河早已掩埋了昔日的真相,只剩下此处的“湘妃竹”,记载着曾经有位美丽的女子苦苦等候自己丈夫归来。
沉默着走过“湘君路”,踏过“湘浮桥”,来到“潇湘”,一眼望去,一座墓碑孤零零挺立在“湘妃竹”旁,碑上写着“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月潇湘临终绝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