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第一家书院是夫子开的,最开始长安只有一家书院,后来因为大唐受教育的人越来越多,满腹经纶的人也越来越多,长安书院不得不扩建。
现在天下书院众多,但始终以长安四大书院为首,这四大书院分别是文渊书院,北苍书院,紫极书院和红袖书院。
每一个书院都有一个特色,文渊书院弟子文化储备惊人,诗词歌赋极为牛逼,被誉为经典制造机,更是有传言只要是天下的书,在这里都可以找到,朝廷中的许多文臣都是出自这家书院。
北苍书院,注重兵伐,每年都会进行实训,就是让自家的书院弟子去一些寒苦危险之地,什么撒哈大沙漠,吃人的热带雨林,气温极低的北塞雪原,甚至有几次将学生直接派上战场前线的冲锋营当敢死队。
所以,北苍书院往年每届收到的学生都很少,或许你哪天正在书院的小河畔牵着散发着好闻的体香的少女的手,嘴里念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心里想入非非的时候,下一刻书院的老师拍着你的肩膀说,你是我书院的优秀弟子,所以书院决定将你送上前线,有些人轻于鸿毛,有些人重于泰山。
紫极书院,极为擅长计算卜挂机关之术,在艺术这方面也是有极为大的成就,甚至是在风水这方面也是造诣颇深。
红袖书院最为特别,它只招收女学员,名正其实的美女学院,更是许多长安纨绔子弟幻想中的天堂,四大院花更是像天仙一样秒杀长安乃至天下许多雄性的心脏。
一连几天,牧原都是埋头在书桌之上,真的是除了读书吃饭洗澡睡觉之外,其他的事一点没做。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牧原没有回应。
“少爷,还有三天就是科举考试时间,不知道少爷要报哪家学院,小人可以提前去打点一下。”
“牧伯,北苍学院。”房间里传来牧原淡淡的声音。
牧管家皱了皱眉,北苍学院的威名他也听说过,自家的少爷进入这个书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老爷不就绝后了吗?
他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老爷,让老爷劝一下少爷。
牧烽负手于身后,眉头紧锁,看着窗外湖泊中的鱼儿玩耍,桌子上是一纸调令,他几天后就要离开家族,去往北塞。
“老爷,不好了?”
“出什么事情了?”
“少爷说他要考北苍学院。”
牧烽心中有些吃惊,在别的学院每年收上百个学生时,北苍书院只有数十人,甚至是寥寥几人,原因有两个,一是收的条件比较高,二是没多少人敢报。
牧烽久久未语,“让他自己做主吧”
窗外吹进风,风吹落了桌子上的那纸调令。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长安,乃至天下,终于迎来了可以改变很多人命运的重大考试,鲤鱼跃龙门。
牧原在管家的陪同下上了马车,马车出了牧府,穿过青龙大街,停在了学府的门前。
现在时间尚早,还没有到考试的时间。
长安有上百个学府,这里的学府现在其实就是考场。
牧原闭上了眼睛,他要保持自己的精力。
“这是牧家的马车,里面不会是牧家废体牧原吧。”车外面不时有着嘲讽的话语飘过。
而管家会不时的驱赶着这些人,牧伯如今也是一个凝灵境高手。
牧原并不在意,等他拿了状元,他不介意将这些人羞辱一遍。
长安北城,这里最多的就是山,一个书院坐落在这里,书院的名字叫做北苍书院。
一个骑着驴的书生躺在驴的背上,右手拿着一卷经书,一把长剑斜挂在驴的背上。
“不知道书院今年能进来几个人?”这名书生在驴的背上坐了起来,向着另一名书生询问着。
另一名书生坐在松树下,面前是一处溪流,他正用泉水擦着自己的剑。
一个是书院的二师兄,一个是书院的三师兄。
“随便吧,来的人多了,也没有足够的教习去教他们。”松树下的男子一丝不苟的擦着自己的剑。
驴上的书生点点头,表示同意。
而后,他又补充道,“我听说今年的赌场闹得很火。”
两人相视一笑,笑得很贱。
“为书院弄些资金也是好的,不过要靠一下老师的星盘了。”
“我知道老师的星盘在哪里。”
如今院长不在,大师兄不在,他们就是书院里的老大。
各家大赌坊也都开始开盘,赌的自然就是牧原和南宫清风的赌约。
几乎所有的人压的都是南宫家,只有少少几人压了牧原,而且银两甚少。
“天啊,刚刚有个人压了牧原五百两黄金。”一个人惊呼道。
赌场开始沸腾了,会不会是牧原给自己压的,有些人这样想着。
“天哪,有个人又压了牧原一千黄金。”
“天哪,东城的赌坊有个人又压了牧原三千黄金。”
三则重磅消息在长安的各家赌坊里散开,大家都在拼命的想,究竟是哪三头猪压了牧原。
赌坊的消息自然传不到牧原的耳朵里。
三声钟响,学府开门,进行科举考试的初试。
牧原下了马车,没有看周围的景象,拿到了考牌就向学府里面走,去寻找自己的考试座位。
科举考试初试考的是学生对天下经典的知晓和理解程度。
牧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是在一个夹角里,他看书无数,这第一轮初试他有着十足的信心。
监考老师非常严肃,目光像雄鹰一般扫过每一个学生。
长安科举,对作弊是零容忍,无论是谁。
牧原提笔,眼光扫过每一道题目。
四刻钟过后,“老师,学生要交卷。”
“你再检查一下。”
“学生已经检查过了,确认交卷。”
牧原交了试卷,就坐上了马车,回了牧府。
“老赵,有个学生交卷了。”
“嗯,我看又是一个没读过书的毛头小孩。”老赵无奈地摇了摇头。
“咦,老赵,我看了一下,这个学生将所有的题目都答了。”
“我看看,咦,好像都没错。”
“这个学生叫什么名字。”
“牧原。”
“对这个学生要关注一下,如今的文渊书院太猖狂了。”
两人一片议论用的居然都是唇语,没发出一点声音,彼此唇语。
“少爷,今天的初试顺利吗?”
“应该都对。”牧原揉了揉太阳穴,上百道题目不是那么好写的。
牧伯看到自家少爷如此疲惫的模样,也是没有多问,只是在心中暗暗诧异,难道少爷在读书上真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