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宇文化及走后,黑袍夫人身边的那男装打扮的俏丽女子皱褶眉头:“主子这小子如此无礼真的要……”
黑袍夫人没等话说完接过道:“本宫自有打算,天色不早了回宫吧。”平时无人问津的龙泉寺内又一辆马车驶出渐渐的消失在这无人的黑夜之中
回到驿馆中的宇文化及并没有惹得谁的注意,好似这样的大寒天里驿站中不管多了个谁或少了个谁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宇文化及偷偷的放出了一只飞鸽,飞鸽脚上是把今晚的会面的事简略的概述一遍。
看着飞鸽飞出去后,宇文化及才安心的睡去。在驿站的另一边房间里武辛正好抬头赏月看着一只白鸽从宇文化及房间方向飞出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异芒。
这是个风雪交加的寒冷夜晚,驿站里每个人各怀心思的睡去。一夜无语,第二天鸡鸣之时白易脸红眼从房间出来。看着他双眼通红,精神萎靡的样子就知道昨晚一夜没睡应该是在合着从皇宫里拿出的各位公主的八字了。
粗略的用冷水敷了下脸,白易顿时感觉精神好多了看着时辰尚早就到驿馆的空地处抚掉在石凳是上的积雪吹着晨间的寒风,深深的呼出一道浊气彻底的放空自己。
“白兄弟起的真早!”身后传来武辛的粗犷的声音,使得放空的状态下的白易回过神来。
白易笑着道:“武大哥就不要笑话小弟了,小弟只是无心睡眠正好趁着雪停了出来呼吸下新鲜的空气。再说了武大哥你也不是如此早就起么。”
武辛听了白易的的话观其神态心知他定昨夜定然没休息好:“吾本就是武夫常年早起练功已经是一种习惯了,白兄弟可曾算出哪位公主与晋王殿下合适?”
白易听闻此话满脸愁云:“哎!也不知怎么的从昨天回来开始我就一直埋在房间里推演,奈何直到目前为止都每一个合得上八字的。”
武辛听了也很是纳闷:“眼见婚期将近,我等若不能按时迎回晋王妃介时恐会被治个延误婚期之罪。”
白易也深感赞同的点了点头,但这事儿越是如此焦急越是办不好心中暗暗决定调养一炷香后就在去把剩余的八字合了。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白易在次埋入房中去合着八字争取早日迎的晋王妃回国复命,在
白易回屋后宇文化及也从房中走出刚好看到武辛在空地上练武。
看着武辛在如此寒冷的天还是光着膀子,打着一套军队里特有的军体拳。铁拳在空中挥舞着,拳拳带着拳风好似要凭着这股男儿之气撕开这寒冬的面纱。风冷冽的吹着,空地上的男儿光着膀子口中发出粗喘的气息声身上冒出丝丝热气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操练着。
待武辛把一套拳法打完后,宇文化及从身后发出一阵嘹亮的掌声:“武统领不愧是禁军统领,如此武艺真让本人佩服不已。”
武辛早就发现这宇文化及在一旁只是他身为禁军副统领根本就不必在意一个晋王的谋士,待打完一套拳法后这宇文化及主动搭话才回道:“宇文兄真是过奖了,我大隋能人辈出以我这样的武艺只是寻常罢了。”
宇文化及也不在意这武辛话中的疏离感:“怎么不见白兄?”
武辛听到宇文化及提及白易摇了摇头:“他刚进屋推演,不知怎么的推演了这么多的皇女还是没一个合适的。在这样下去若是我等耽误的婚期,回去恐……”
宇文化及眼中闪过丝丝的异色,心中有些怀疑:“小弟这里有一个猜测不知当不当讲。”
武辛听了宇文化及的话后,知道这小子身为晋王的心腹定然有过人之处现在白易那也没出什么结果不如久看他有如何见解。微笑道:“贤弟有何话就明说吧。”
宇文化及把心中的疑惑慢慢道来:“小弟一直在想我等乃是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来此地迎接晋王妃,按理说朝里占星殿的大臣早就合好了八字,但现在一直合不上肯定就是这人不对,那么人不对是否有什么原因是这个晋王妃并没有记录在宗人府的案卷你内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武辛听到此话眼中也闪丝丝了然之色:“你说的意思是?这晋王妃是这西梁哪位罪妃的……”
见宇文化及点了点头后又道:“这结论会不会太过草率?恩!也不排除这可能先等白兄弟出来在且商量。”宇文化及见武辛说这话也知道他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晨间总是过很快,转眼已到晌午时分白衣在此从房间里出来只是比起早上脸色更显憔碎嘴里不时喃喃自语:“不可能啊,明明把所有的八字都推演了一遍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合适的?”
白易这喃喃自语的样子被武辛看在眼里,不解的问道:“白兄弟可是有何烦恼?”
白易把推演的结果与武辛一一道来,武辛不由想起了白天宇文化及的怀疑:“其实这个问题,晨间我与那宇文小兄弟也谈起过此事。”
看了看四下无人注意接着道:“宇文小兄弟他怀疑这晋王妃人选也许不再名册之内。”说完此话后讳莫如深的看着白易如何反应
白易听闻果然脸上一惊旋即慢慢的觉得此事可能不假,毕竟他已把在记皇女的八字都推演了一遍仍无一人合适:“恩!此事我还需进宫一趟,看看是否能获得什么消息眼看婚期已近我等不能拖得太久。”
武辛叫住白易:“白兄弟莫急,一早宇文小兄弟已经出门探查此事待有了眉目在进宫也不迟。”白易听闻觉得有礼,毕竟自己在西梁只是一个使臣不能为了心中怀疑之事进宫探寻以免引起什么误会。
另一边宇文化及一早让人去探查此事,市井之人最喜这类的谣言之时,特别还是来自于那什么的深宫后院之中事更是寻常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经过多方的打听后得知九年前宫中有一位得宠的妃子不知什么缘由突然被禁足于寝宫内,据闻寝宫内不时传出阵阵如村鹃啼血的悲鸣声。甚至有市井传闻那妃子被邪祟迷了心智而陷入一种疯狂的悲伤中,还有人道这定是宫中哪个冤死的宫女附身所致。
宇文化及在种种夸大的谣言中抽丝剥茧的终于让其找到一丝线索,让人追其查询其线索后得知当年那件在江陵城内闹得沸沸扬扬的宫中罪妃变疯案的其中一个宫女被逐出宫廷后落魄来到江陵城中的平民窟内讨生活。
这是一条破烂的小巷,与巷外的繁花似锦不同。这里是江陵城中最为落魄的人的最后的居所,四处都有在寒冬里食不果腹之人还有些人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埋在阴暗角落里瑟瑟发抖等待那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的春天。
宇文化及在一个老翁的带领下来到平民窟内一个民窑内,这所谓的民窑就是民间所说的窑子。何为窑子自然是花楼,寻常花楼之中来往的都是达官显贵,风流才子而窑子则是一些贩夫走卒闲时所玩乐的地方。
据闻此人正是那妃子寝宫内的一位侍女只是后来发生了种种事情被赶出宫来沦落在此地卖笑讨生活,老翁许是此地老主顾刚到门前就有龟公上前招呼:“哟!许老爷好久没来了,姑娘们可老是念叨你呢。”
只见老翁也笑道:“是想老夫口袋里的银子还是这身老骨头。”
龟公带着献媚的脸色:“这您得亲自去问问,小的可不敢乱咬舌根。哟许老爷这带的这位公子好生俊俏呀”
老翁看了宇文化及一眼,见他没有生气对着龟公打发道:“去!去!去!今儿老夫有事来,你就不用招呼我了这里老夫熟悉。”
龟公知道这老头子是常客也不客气:“好嘞!那你玩好小的还要招呼其他人哩。”说完后转身离去
宇文化及虽然表面没什么反应但心中却很不喜此地,看着一个个贩夫走卒堂而皇之与姐儿们调情心中不甚反感。跟着老翁来到窑子里面的一个雅间内,老翁出去找那知情之人。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门房在次被打开老翁身后跟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观其皮肤神情应是花信年华的女子。那女子在老翁后面不断抱怨:“今儿姐儿可是来红潮了,不接客。”
把那女子带到房间后,老翁见宇文化及看向自己解释道:“公子就是这人,此人以前名字已然不知但在这里她叫翠儿,你有事就问吧老夫在门外候着就是了。”
翠儿本来在红潮之时被这老翁拉来心里很是不愤,但看到宇文化及长相如玉气宇非凡顿时两眼泛着春光之色含娇:“公子换奴婢来所谓何事?”
宇文化及见这女子双眼泛着春光早已经习惯了,自小到大凡是女子没有见到不春心荡漾的:“翠儿姑娘请坐,鄙人有一事儿不明想跟翠儿姑娘讨教讨教。”
翠儿依言款款而坐:“公子有话单说无妨。”
宇文化及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翠儿姑娘可曾知道九年前这江陵城内可是有一桩奇闻,不知翠儿姑娘可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