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炸出两个拉丝头
江瑟瑟却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先是轻轻打了一个呵欠,又是慢慢的伸了个懒腰。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才把那两个秦永洛看着极度危险的物品放在她身后的枕头旁边。然后……她轻轻蹬了一脚坐在旁边的秦永洛:“喂,你去床下睡吧!”
叫他堂堂太子,新婚之夜睡地上?大先国可没有这样的传统!貌似,太子忽略了江瑟瑟蹬他那一脚。
秦永洛提了一口气,正准备给这个不懂礼数的太子妃好好上一课,就看见江瑟瑟把枕头边上的千丝万缕拿在手里把玩。
同时,她还漫不经心道:“还有,请叫我江瑟瑟,几年前本宫都已经改过名字了!”
好吧,他秦永洛是男人,才不跟这女人一般见识!
他可不是软柿子,他也不是害怕再中一次那千丝万缕才这样的!
差点就要光着上身的秦永洛掀开那红绡账,见了自己的喜服凌乱落在地上,又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对本太子!该死的,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还不待他站起,一床鸳鸯绵被已经落在了地上。秦永洛还没转头看他的太子妃,便听到江瑟瑟清冷的声音:“本宫够仁慈了吧?!还给你一床锦被!”
虽然秦永洛怕她手里的那怪东西,可还是敢一逞口舌之利的:“哼!那是不是还要本宫对你叩头谢恩啊?”
谁知,那江瑟瑟娇笑一声道:“那倒是不必了,本宫还是比较人道的!”
什么意思!
“本宫”两个字咬那么重干嘛?!要不是本太子,你能自称“本宫”?秦永洛腹诽完毕,仍是乖乖躺在了地铺上。
“对了”,江瑟瑟又娇声开口:“记得关灯!”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叹口气道:“吹灯!记得吹灯!”
秦永洛无语,认命的下床,穿好鞋子,一一把灯吹了。一边吹灯心里一边骂:没事点这么多灯干什么?让本太子吹得都头晕了还没吹完!
待秦永洛吹完了灯,发觉那帐外的夜明珠似是有点亮,但是,要不要收起来,那个女人可没有交待。
自己要不要问问她呢?
呸!呸!呸!自己这么贱做什么?自己又不是她的奴才!
在地上铺好江瑟瑟扔过来的那床锦被,找了个地方趟了上去。可是那鸳鸯绵被,却是怎么也盖不住自己。真是的,就不能多扔两床下来?这么硬,他老人家怎么睡得着嘛?
想他堂堂太子,新婚之夜不仅被割伤了手臂,还被赶下了床。这奇耻大辱,他秦永洛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明天,一定要先跟其他那“东宫二少”说说这遭遇!秦永洛正在愤愤想着怎么跟他那两个死党说江瑟瑟怎么怎么欺负自己,自己顺便再YY下如何如何的报复江瑟瑟,便听到一声轻微的酣声传来。
太好了!她居然睡得这么快?她要是睡着了,那自己便可以……呵呵,想到这里,秦永洛赶紧站了起来。
秦永洛刚要出这厢房,又突然想起他的太子妃平时可是狡诈得很!怕江瑟瑟没睡实,尤自不放心,悄悄走到了那红绡帐边,轻轻掀起了帐帘。这时,秦永洛庆幸自己没对那夜明珠采取什么行动。
再三确认江瑟瑟已经睡着之后,秦永洛轻手轻脚的放下那帐帘。然后,他又蹑手蹑脚的从床边的柜子里拿了一件外衣穿上。这时,秦永洛又回头看了那没有反应的帐帘一眼,才踮着脚尖出了他们睡的左内堂,穿过了正堂,又走进了右内堂。
秦永洛进了右内堂,轻轻转了一下墙壁上的青铜灯,那右内堂床板升起,显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大门口来!他只顾着掌灯下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并没有注意到后面跟着他的一抺纤细身影。
跟着秦永洛的身影刚悄无声息的下了那黑漆漆的楼梯,那床板已经又无声合上了。这时跟着秦永洛的人心里在想:明明右内堂有床,太子为何还要甘愿在左内堂打地铺呢?
那床板合上之后,右堂便又回复寂静。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现下该出来了吧?只有我们两个了!”说这话的,正是本该睡着的太子妃江瑟瑟。
这时,一道火红的影子瞬间从梁上跃下,随即,一道如黄莺出谷的女声响起:“属下袁静水见过楼主!”嘴上说得恭敬,却是没有跪下行礼。
“不是说了没事么?你怎么又来了!”江瑟瑟听到这声音,一下坐了起来,掀开那红绡帐,趿了鞋子拉袁静水在那梨花木大床上坐下。两人坐定,江瑟瑟颇有些娇嗔的对袁静水道:“说多少次了,以后叫我瑟瑟!”
那莺啼般的声音规规矩矩回道:“属下不敢!不见礼已经是极不尊敬楼主了,若再直呼楼主名讳……”说着这话时,声音里充满了笑意。江瑟瑟看过去,在袁静水的脸上却是找不到一丝为难的样子。
“行了行了,你也别再给我装古人了!”江瑟瑟鼓着腮帮子,这些人,到底把不把她放在眼里啊!说把她放在眼里吧,偏偏不听她的话;说不把她放在眼里吧,偏偏一个个尊敬她的很。
听了这句,袁静水就是再傻,也知道她家楼主生气了!那一身火红的袁静水软了态度,笑嘻嘻的往江瑟瑟那边靠了过来:“我说我来代嫁吧,你非要自己嫁过来,现下如何?可是累到了吧?”
江瑟瑟见她这样子,心里一暖。嘴上却是怎么也不肯吃亏,也笑着打趣她:“静水,你真的是跟我们那里的女孩子一样样的脾气呢!真不知道将来谁会娶了你去!”
“嘘!”一身火红的袁静水把食指放在朱唇上,轻轻对着江瑟瑟道:“我已经派了楼里四卫今日来太子府纵火,一会儿你就可以佯装受伤,明日再把神医请过来啦!”
江瑟瑟不可置信的看着袁静水,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大声道:“静水,你疯了吧?敢在太子府里纵火!”
袁静水笑了笑,眼里满是得意:“要不是在太子府里纵火,用得着派出坎、震、离、兑四个来么?一天可是好几百两银子呢!”唉,自从跟楼主不打不相识以来,自己是越来越爱算计银子了!
不等江瑟瑟再说话,外面已经隐约传来敲锣的声音,还伴着“走水了,走水了”的声音。果然是太子府里,虽然四处起火,却并不见丝毫慌乱。
这时,那先前瑟瑟扔苹果核的窗户外,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楼主、副楼主,一切妥当。”屋内的江瑟瑟与袁静水对视一眼,心里皆是一叹。
袁静水是这样叹的:你们四个,效率越来越高了,本小姐刚坐上这喜床,还没有好好跟楼主叙话呢!
江瑟瑟是这样叹的:静水啊静水,为了让我看那帅到掉渣的神医沐碧煜,你真个儿就动用了咱们楼里的精锐来太子府纵火!真是太败家了!
“可是都回来了?”袁静水走到窗前,问先前说话那人。这时的袁静水,就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副楼主,丝毫看不出刚才那嘻哈的小女儿家样子。
那一身黑色劲装的魁梧男子抱拳回袁静水道:“除了兑,皆已归位。”
听到这里,袁静水挑了挑那秀气的柳叶眉:“最后见她是什么时间?是不是她又看见了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了?”
坎只是嗡了嗡嘴,还是没有说话。袁静水见了,就猜坎定是要说兑是去看楼主说的什么“帅哥”去了。
这时,江瑟瑟轻轻打了个呵欠。袁静水见江瑟瑟似是累极,而那扑火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便对三人说:“大家先回楼里去吧!给兑留个记号便可。”
窗外三人整齐的答了“是”之后,太子府仿佛又恢复了宁静。
只是,今晚的太子府上,注定是不会平静的。
这时,太子书房内,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一边翻找各处,一边冲另一个同样忙碌翻找的男子沉声说:“太子府走水,想是已经出现了异数。”
他对面那略比他低矮一些的男子听了,手上一边不停的找,一边沉声问道:“主子,那现在该怎么办?”主子要找的东西东西,真的在书房么?
“只好无功而返了!”那主子刚说完,两人便相视着互相点了一下头。两人先后出了房门,跃上了书房的屋顶。
“赵威,你说秦永洛会不会把那东西放在卧房?”上了屋顶,那主子停了下来,回头问后面那略略比他矮上一些的男子。
赵威瞅了瞅四处走水的太子府,双手抱胸,左手摸着自个儿下巴:“主子好手段!赵威佩服!”来先国的,明明只有他们两人,他与主子从未分开,主子却是事事洞察。
他主子看了看起火的几个方位,一双虎目中精光闪闪:“怕是那秦永洛故意引咱们前来,你看,走水的,都没有仓库、书房这些重要的地方。”
根据主子的指点,赵威四处看了看,果真是耶!
赵威不禁心里对主子更加钦佩,同时也为主子不平:主子不能当上太子,真是太不公平了!真是越国的损失啊!
主仆二人正要离开,便见三人先后从太子府的卧房处飞跃出去。赵威只觉得那三人眼熟不已,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赵威还在苦想那三人什么来头,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们,他主子已经扯了他趴在了书房的房顶上。哪知,刚趴下来,便又有一个穿着一身火红的漂亮女子跃过。
那女子朝他们两个呆的地方多看了一眼,貌似还扔了个东西过来。赵威来不及看那女子扔了什么过来,那东西已经被他主子拿在了手中。
“咦?这是什么东西?怎地还有火星?”他主子把那奇怪的东西抓在手里,还伸到了他面前。赵威连忙狗腿的把脸凑了过去,主子发话,能不细细看看是什么东西?何况,他也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连他见多识广的主子都还没有见过?
两人额头就快碰到额头的时候,那东西忽然……就一下子“嘭”的一声,把两人的头发都弄成了拉丝头。两人的脸,也都变成了黑炭头一般。
两人面面相觑,这是神马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