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箜笙向来不在乎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她只管做好自己,不会因为别人意见和眼光而改变自己。
并非我行我素,而是没必要。
比赛时间已到,开始清点莲子数目,毫无疑问,君寂川和夜箜笙赢了,有眼睛的都看得见,那满满一个小舟的莲蓬,谁比得上?
那些小姐们都气得牙痒痒,嫉妒和羡慕一时交织,怒气都朝着夜箜笙而去,而公子们只能默默看着美人投入他人怀抱,无数双眼睛同时盯着夜箜笙,她俨然成为众人焦点。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避开这些目光,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参赛者早早在裁判处登记了名字,因此宫人们早就安排好了位置,并且每座相隔甚远,只能看清邻座的表情动作,却听不清话语。
即便有皇子公主们参赛,也会保留原有的席位,任君选择。
所谓的相亲宴会,坐实了名号。
看完了裁判点数,公子小姐们也一一入席。
不一会便尽数入座,放眼望去,特意为参赛者腾出的位置,只有夜箜笙是独自一人。
在成双成对的人中显得十分突兀,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冷嘲热讽不在少数,纷纷猜测她是否是被君寂川甩了,毕竟君寂川的风流无情是出了名的。
先前回程,许多双眼睛都瞧见了,人才子,容貌无双,是这次宴会中最出色的一对,可上了岸,君寂川便甩手离去,脸色也十分难看,不难猜测事情缘由。
当事人不出声,也不表态,一个悠哉悠哉喝着茶,看似在品茶,漠不关心,实则眼神一刻也未离开过夜箜笙,死死盯着她的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夜箜笙也不在意,就坐在那,沉着而冷静,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品着。
本就是相亲性质的宴会,皇宫又戒备森严,也不惧有人借机行刺,为了不打扰到宴会的正常进行,除了皇帝和怀有身孕的嫔妃,以及裁判和基本的端茶递水的宫人,其余人等都不得携带丫鬟奴才。
一年也就一次,倒是放松了许多。
秦蓁听着别人议论夜箜笙,心中本就不舒服,因是在皇宫,身边的男人死死拉住她,也就忍了,可偏生旁边坐了几个不入流的人,说着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秦蓁拎了一壶滚烫的茶水就起身,从说话最下流的一人桌前走过,“不慎”崴了脚,手中滚烫的茶壶就飞向了那人的怀抱。
那人毫不知情,双手触到茶壶底部,手中的滚烫让他慌张,本他只要忍耐力好些,小心点把茶壶拎开也就罢,偏生一个手抖,松动的茶盖掉落,茶壶倾倒,壶嘴也是正好对着他自己。
霎时,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天空。
那男人一把将茶壶扔出去,叫嚷着,嘴里不停骂着他人听不懂的脏话。
一旁的宫人见状,扶了那人,请了太医。
那人是朝中御史大夫的远方表亲,名唤秦岩,生的一般,为人奸诈,那张嘴倒是能说会道,哄得御史大夫给他弄了个名额,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