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用同情,鄙夷,担忧各种不同的目光看着夜箜笙,这让她很不舒服,她想站起来,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动一下都是巨疼,她崴到了脚。
“啊——”
一声尖叫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不再把目光放在夜箜笙身上,抬眼看去,是方才的马儿转向时撞上了柱子,本不致死,可车身巨大的冲力导致马儿当场死亡。
还好马儿皮糙肉厚,只是流的血比较多,不至于血肉模糊。
由于方才大家都关注着夜箜笙的情况,是血流了一地,浸湿了一个姑娘的鞋子,她被吓得尖叫,人们才发现。
车夫有马儿当垫背,只受了点轻伤,他走到夜箜笙面前,关切的问:“姑娘,你没事吧,伤到哪了?还可以站起来吗,我扶你起来。”
说着,他扶住夜箜笙的一只手,想拉她起来。
夜箜笙借他的力,一只没受伤的脚撑起来,慢慢站起来。
夜箜笙站起来的同时,一个长得尖酸刻薄的姑娘从马车上下来。
她一副十分鄙夷的样子斜睨夜箜笙,一把将车夫拉开,另一只手还推了夜箜笙一把,不过有车夫身体的遮挡,没几个人看见她这个小动作。
方才她都看见了,这个女的躲都不躲,呆呆的站在那,八成又是个碰瓷的。
失去了助力,夜箜笙再次跌倒在地。
夜箜笙崴了脚,跌倒时她会下意识地不让受伤的脚接触地面,而又无人知晓她受伤了。
因此她跌倒时看起来就像极了假摔,故意矫揉造作,摔也要摔得好看。
小柔最看不惯这种人,她的鄙夷和不屑都写在脸上。
“你谁啊,干嘛故意来找撞!”
眼见着夜箜笙被欺负,车里的男人起身就要下来。
女人见男人想帮助夜箜笙,拉住他:“爷,还是依依去吧,你现在出去不方便。”
男人瞥了她一眼,坐回去,算是默认。
见柳依依欲下车,车夫忙不迭过去扶她下车。
“小柔,怎么能这样说话,快给这位姑娘道歉!”柳依依呵斥道。
即便是严厉地呵斥,也依旧是一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样子。
周围的人认出这是京城第一楼花魁,第一才女,议论纷纷。
名唤小柔的女子过去扶着柳依依,“小姐,是这个要饭的——”
“住嘴!给人家道歉。”
柳依依正说着,就走过去要扶起夜箜笙。
夜箜笙也不扭捏,方才虽是她的丫鬟推了她,她再矫情,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总算站起来了,脚很疼,但她还是强忍着,轻声说了句:“谢谢。”
柳依依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夜箜笙有些站不稳的脚跟,好心的说了句:“姑娘你没事吧?方才马儿受惊了,吓到你了吧!”
说着,她自腰间取下一个钱袋,递给夜箜笙,“这些,当是我们对你的补偿,我替小柔向你道歉。”
感受到手里突如其来的触感,夜箜笙一惊,猛地把手一缩。
绣着鸳鸯图案的钱袋掉在地上,小柔本就瞧不起夜箜笙,这下愈发不高兴了,直接骂了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方才明明是你自己不躲,我家小姐也受惊了,现在还要她给你道歉,你要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