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箜笙推推他,示意他坐到那边的凳子上去。
男人瞥她一眼,薄唇微动,给她下了定义,“麻烦。”
殊不知,在他今后的日子里,夜箜笙真的成为了他唯一的麻烦。
这就是同意了,夜箜笙也不问了,直接上手。
麻利地扒下男人的衣服,到一半,男人似是没想到她如此不拘小节,一惊,躲开。
“你在做什么!”
“你受伤了啊,不脱衣服怎么包扎!”
夜箜笙无语,至于吗,他反应那么大干嘛?
男人看夜箜笙的眼神更奇怪了,他倒是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脱男人衣服不但不脸红,反而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夜箜笙并不理会,她对他又无什么非分之想,救人要紧,她也没什么好害臊的。
夜箜笙找来剪刀,他没有及时包扎,血液凝结,衣服和伤口粘在一起,夜箜笙又点了个灯,小心翼翼的剪着他的衣服。
柔和的烛光在夜箜笙脸上晕开,为她增添一分温婉之美,她底子本就是极好的,在灯光的衬托下更显倾城之色。
男人盯着夜箜笙柔美的侧脸,看着她专注的神色不禁看痴了。
夜箜笙过于专注,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并未察觉。
良久,夜箜笙终于把黏在伤口上的布弄干净并处理好伤口。
夜箜笙拍拍手,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觉得这是自己绑过最好的蝴蝶结,转身处理剩下的东西。
男人看着打好的结,嘴角不禁抽了抽,这造型怪异的结,还真和这女人一样。
“哦对了!你注意伤口不能沾——”
夜箜笙转过身,屋里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他包扎留下的带血的布是他来过唯一的证明。
“水——”夜箜笙轻轻吐完最后一个字。
真是个怪人,夜箜笙在心里默念。
……
翌日
君夜羽昨夜就醒了,小孩子脾性上来,闹着不肯吃药,也不吃东西,非要见自家七哥,听夜封说他明日才来看自己,且身上的伤疼得厉害,愈发不高兴了。
夜封很快又告诉他,君寂川不来看他是去帮他报仇了,君夜羽很快又喜笑颜开。
紫钰欺负他这么多年,这次还这样对他,他哥哥一定会把他揍成猪头!
想到这,君夜羽欢欢喜喜地吃了药,再吃了点东西就又睡去了。
第二天起得大早,眼巴巴地等着君寂川来接他。
夜封瞧着君夜羽出神,昨天他来,好像是有人欺负他姐姐?
他昨日就问了下人,没有公主到过他府上,君夜羽一向只和同父同母的哥哥君寂川关系好,倒是没听过他和哪个公主走的近,估计他连他连自己有几个姐姐,姐姐是谁,叫什么都不知道。
可现在他也不好问,提起昨日的事,君夜羽必定会不高兴,毕竟君寂川连护国大将军都敢打,皇上又这么宠他,夜封不傻,不会去撞刀口。
正愣神间,一只小手拉住夜封的袖子,眼巴巴地瞅着他,声音软软的“我哥哥怎么还不来?”
“王爷再等等吧,韵王许是有事,他并未说今日何时来。”
“哼!那你让姐姐来陪我!”
“啊?”
“啊什么,我要姐姐!”
君夜羽委屈极了,受了伤哥哥不在身边,还要面对那些烦人的下人,长得又丑,看着晚上会做噩梦,表示宝宝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
“王爷的姐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