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晚上;但是乔木镇往来的商人依然络绎不绝,喧闹之声满城皆闻。
这时有一行六个人,三只骆驼的商队,被守城官李夫拦了下来;一个叫周高的人上前笑道:“李哥,这么晚了,守城挺辛苦的”
李夫说:“早就习惯了,这次准备去西域卖点什么?”
周高道:“我这次从燧志国弄了批绣花鞋,手工精致的很”
李夫笑着说:“是吗?我看看”
周高从货箱里拿出一踏绣花鞋,递在李夫手上,说:“怎么样,可以吧,喜欢就给嫂子拿去”
李夫摆手道:“哎呀,我哪好意思啊”
周高说:“咱们兄弟,客气这个干嘛”
李夫笑道:“那就谢了”
这时,李夫看见骆驼上,坐着一个戴着斗笠,脸被面纱蒙着的女人;说:“怎么还带了个女人”
周高说:“西域那边有人托我买个丫鬟,说中原的丫鬟干活实在”
李夫从怀里掏出一卷画像,说:“让她把面纱摘掉,我看看”
周高对女人说:“面纱摘掉,给李哥看看”
女人摘下面纱后,李夫仔细对照了画像,说:“好了,你们走吧”
周高说:“李哥,这画像是谁啊?劳您这么费神”
李夫道:“这画像上的人,镇长昨天说赏二十两黄金,刚才又通知了,说赏三百两黄金”
坐在骆驼上的女人正是虞曦,画像上画的就是她;出发前掌柜给她易了容,此时听见三百两黄金,心中一惊,担心周高见财起异心,会不会当场把她出卖了。
周高说:“李哥,三百两黄金可以舒舒服服过好几年了”
李夫道:“可不是吗?但得抓得住才行”
周高说:“不打扰您啦,走啦”
李夫道:“一路小心,走吧”
周高“嘟噜。。嘟噜。。”两声,然后牵着骆驼渐行渐远。
李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才那个女人,眼睛是不是跟画像里面的人,有点像。
。。。
有诗云:穷荒绝漠鸟不飞。
大漠是黄茫茫的一片,且一望无际;即使有点经验的人,弄不好也会迷路。
一行人走着走着,月亮下视线显得昏昏沉沉,伴随着“轰隆隆。。咻咻咻。。。”的声音;周高说:“沙尘暴来了,都下来蹲好了”
骆驼四脚跪在地上,众人都躲着骆驼后面蹲着,周高对虞曦说:“姑娘我没想到,你值那么多钱”
虞曦道:“我也没想到,诸位居然没有把我出卖”
周高笑了笑说:“一票生意不二价,一单买卖不转手;钱嘛是靠本事赚来的,要是人人不守行规,那谁还敢雇佣咱”
虞曦行了个礼说:“小女子,谢过诸位大哥”
周高道:“别谢,收了你的钱,就一定把你送到楼罗国”一阵小沙尘暴吹过去了,六人从沙堆里爬了出来,继续赶路。
一排整齐的骆驼脚印,很快就会被风沙抹平;一阵“嘚嘟。。。嘚嘟。。。”的声音传来;只见一百多人骑着红壳巨蝎,领头的叫薛长贵;向周高一行人奔来;
周高说:“我们去卡折里废墟躲一躲,薛长贵带的人多,最好别硬上,我们快走”
虞曦道:“他们什么人?”
周高说:“在中原叫土匪,在这里叫蝎匪”
卡折里废墟,十年前是一座富可敌国的城市;有一条宽阔的河流,由于和中原离的最近,商人在此中途休息;被称为西域客栈;后来河流干涸,人们就迁移了;只留下一座废城。
城门看上去还不算破旧;里面的建筑清一色,除了城主的宫殿;其余全都是住店式的;即使是本城的居民,他的房屋构造也是住店式;大大小小一千多栋三层高的楼房;很适合隐蔽。
进城之后,周高看见一人影,一闪而过,说:“找地方先藏起来;在想办法偷偷溜走”
护送虞曦的一共五人,周高,梁葱头,牛大锄,羊二角,孙作田。(那个年代的人,底层老百姓文化少,给孩子取名字,通常都是身边的一些动物,植物,事物之类的,女孩子取名子,就是荷花,梅花,桂花这样子)
牛大锄说:“去上次那个酿酒的地窖,有很多出口,就算被发现了也能跑”
周高道:“你们先去,呆会我找你们”
周高想看看,那个闪过的人影是什么来路;他漫步在凄凉的街道,有些门店用西域文字写的招牌;还清晰可见。
拐过一个弯后,周高不见了。
一个身材削瘦,衣服破烂,浑身黝黑的小男孩,正疑惑人去哪里了,突然有人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小男孩挣脱甩着双腿,求饶道:“大哥,大哥,绕了我,我有酒,有肉吃”
周高道:“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
小男孩说:“我就一乞丐,在这图个地方住,没别的”
周高道:“真没别的?乞丐还有酒,有肉啊,忽悠谁了?”
小男孩说:“您这话说的,路边的狗,运气来了也有两根骨头不是?”
周高把小男孩放了下来,说:“跟我来,别耍花样,看我这把弯刀够锋利吧。。。你懂了”
小男孩哈腰点头道:“懂了,我跟您走”
周高把小男孩带到了酿酒的地窖,羊二角说:“怎么还捡了小家伙来了”
小男孩说:“我不是小家伙,今年十四了,诸位好汉,我小曹有礼了”
羊二角道:“哪来的?”
小曹说:“祖辈中原人,后来家里人经商让匪徒给劫了,我命大,靠捡漏过个活”
捡漏;沙漠风沙大,时常会吹走商人一些货物,其次蝎匪和商人搏杀的过程中,会遗留一些东西。
羊二角道:“挺不容易小小年纪;过来给大爷捶捶背,赏你十个烧饼”
小曹昂起头笑道:“人在道上走,要有一股气,我小曹现在虽然落魄,将来说不准,诸位大哥有难,得我小曹帮忙了。。。我有点酒,诸位想喝,我就去拿,背就不锤了”
羊二角道:“有点穷骨气,酒就别拿了,外面有蝎匪”
小曹说:“我在这溜达两年了,要信得过我,带你们绕出去,保证不被发现”
羊二角道:“你要把我们卖呢?”
周高道:“信一次,走吧,呆着也闷得慌”
六人跟着小曹出了酒窖。
薛长贵带着弟兄,进了卡折里废墟,看见三头骆驼里的货箱里就一堆烂布鞋,说:“搜,那女人要活的”随后,放飞他养的雏鹰,在空中盘旋。
当周高一行人穿梭小巷之间,此时听见一声鹰的长啸;接着一帮拿斩马刀的蝎匪从楼顶跳下来;周高道:“干了”
周高使的半月弯刀,上去一脚;一个蝎匪被踢中,吐血身亡。。。
他的兄弟几人修的都是红色的灵力,个个犹如猛虎一般,动起手来,凶残的很;羊二角拿的偃月大刀,刀起刀落,一蝎匪的头被削掉。
这帮蝎匪都是不要命的人;虽然人多,却占不到任何便宜,这时一条铁链拴住了小曹的腿,然后被薛长贵拉走,掐住脖子。
薛长贵说:“都住手”
周高嘲讽道:“欺负个孩子,算哪路英雄”
薛长贵道:“老周,跟我谈比生意吧”
周高擦了擦身上的血,说:“蝎匪不都是抢吗?还有生意谈啊”
薛长贵道:“把你带的那女人,抓去乔木镇,领了赏金,我八,你二,怎么样?”
周高说:“做不到”
羊二角道:“那孩子跟你们一伙的吧”
小曹说:“我冤枉,真的”
周高对羊二角说:“你什么时候看见蝎匪带个孩子打劫”
薛长贵道:“老周,实话跟你说吧,这女人你带不远的。。。几大帮匪都收到了信息,一路上早布置好了,要堵死你,可不是一个二个,不少雇佣兵都接了这比单。。。听我一句话,别把命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