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人生的故事何尝不是如此?走过的路和未知的路总有一个相似的交点,站在这个交点上的人,尽力去回忆他想要的美好,结果却总让人沉浸在悲伤的痛苦之中。
萧易寒眼前无垠的田地满是男女的吆喝,农耕时节,他们不得不放弃床上的男欢女爱,为今年乃至明年的衣食种下收货的种子。
朴实的民风,善意的眼神,永不退色的乡村热情,让萧易寒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应该属于这里,属于人族,找不到自己升华灵魂的理由。
错落有致的木房虽然形态各异,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人所建造,一位巧夺天工的木匠,而这个木匠正是萧醒,萧易寒在幽灵洞中看到那个被活活烧死的男人,这些房屋是他留给这个村子的遗物,也是为了补偿自己的大错。
萧易寒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这里的男人,这里的女人,这里的小孩老人,还有那固步自封的诅咒,只是觉得自己来过这片土地。
村民们都用热情的眼神看着这几位陌生人,萧易寒踏上一条有些岁月的青石板路,随着这条路一直走,直到这条路的尽头,看见一位年事也高的老人,坐在门前,小心的雕刻手中的木头,时而捡起地上的大烟抽了两口。
这种慈祥让萧易寒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并不是和龟老头子有些相似,而是自己内心深处装着这样一个老人。
老人眯着眼睛瞅了一眼,“年轻人,你们是刚来此地吧?”
“爷爷,你是一个木匠吗?”萧易寒问到。
“是的,祖辈都是木匠,我的儿子也是木匠,可是,,,,,,”老人有些哽咽了,这段悲伤的故事就像一颗埋藏的定时炸弹,随时能让自己精神崩溃。
“可是什么?你的儿子在家吗?”萧易寒继续问道。
老人并不想在回忆这段往事,没有在说话了。
青玲摸着院前的雕像问道“爷爷,这都是你雕刻的吗?太逼真了。”
“前面那个女子是我儿子雕的,”老人指着那个饱经风霜的女人雕像。
虽然有些旧了,木头也开始朽了,还是能看出这个女人那张倾城的容颜,雨水和风沙侵蚀了这座雕像,但她的笑容依旧慈祥和温暖,
萧易寒扶着这美丽的女人,她的笑容在像一股洪流在自己的脑海里不断的漂流,最后还是到了自己的心里。
这座雕像的旁边挨着一个男人,全身是伤痕,萧易寒问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全身是伤痕?”
老人仰望这天空,感叹了一句,“爱情啊,这可悲的爱情,将他残忍的烧死,都是我的错,我作孽啊,为什么我们的人生如此的相似?”老人留着止不住的泪水,他知道这所有的一切自己都挽回不了,留给自己的只有忏悔和悲痛。
青玲走上前去安慰这悲伤的老人。
“萧兄,这几座雕像身后好像有你的名字。”鱼人罗一句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沉浸早悲伤中的老人。
萧易寒不敢相信,走了过去,有好几座雕像身后都有自己的名字,而且最后一座身高和自己基本一样,这到底是为什么?所有的答案都常在了自己的心里。
萧易寒走上前去,仿佛自己经明白了,
“爷爷,这个萧易寒是谁啊?”
老人擦了擦眼睛,道“是我的孙子,我在这个世间唯一剩下的亲人,如果他还活着,应该也有你这么高了。”老人摸着萧易寒的头。
“你能告诉我你的孙子在哪里吗?”萧易寒看着这位老人的深情。
“走了,顺着河水飘走了,”
听到这里,萧易寒忍受不住跪了下来,青玲和鱼人罗也仿佛明白了这一切,眼前的这个老人正是萧易寒的干爷爷求老。
“爷爷,是我,我是萧易寒,你看看我。”萧易寒跪在求老的面前,流着说不完的心酸,而他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人更是悲伤的度过了十几年。
求老尽力睁开早就花白的眼睛,“孩子,真的是你。”
求老从来没有忘掉萧易寒的模样,自己也不敢忘掉,他期待这个被世间遗弃的孩子都在此回到自己的身边,这也是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没隔几年都会重新雕刻萧易寒的模样,寄托自己的思恋之情。
“十六年了,孩子,整整十六年,你受苦了。”
“没有,爷爷,没有,,,,,你能告诉我的父亲在哪里吗?”
求老慢慢吞吞的将全部的真像告诉了萧易寒,果然萧易寒在幽灵洞中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爷爷抱着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这个村里的人逼着烧死,万恶的世俗,万恶的诅咒,此时萧易寒的心里犹如千刀万剐,痛苦至极。
青玲深深的感受到萧易寒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抱着萧易寒的头,留着心疼的眼泪,萧易寒怨恨自己,怨恨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
周围的空气就像脚下的青石坂一样的冰冷,院里的雕像是冰冷的,房屋的冰冷的,土地是冰了的,唯一有点温度的便是青玲的怀抱和爷爷那双粗超的手。
“萧易寒的母亲是否还在?”浪影希望得到一个答案,能减轻萧易寒痛苦的答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父亲死的时候,她的母亲并没有出现?”
“那你知道,她母亲叫什么吗?”浪影继续问道。
“姓雏,十六年前,万凤朝拜,她被凤族选为信使去了凤城,回来过一次,就是怀上萧易寒的那次,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希望她还活着吧,这孩子的命苦啊?”求老摸着萧易寒的头。
凤族的事情,鱼人罗知道的很清楚了,他告诉萧易寒很有可能他的母亲还在。
“孩子,去吧,去找你的母亲,你呆在这里,村里的人知道后是不会放过你的。”求老说道。
“我不怕,他们都是我的仇人,我要报仇。”萧易寒眼睛变得血红,充满杀戮,恐怖至极。
“他们没有罪,你不能那样做,他们也是为了自己不被诅咒祸害,你不能做这伤天害理之事”求老居然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萧易寒。
“什么诅咒?都是他们的自私,哪有什么天道可言,我就是天理,我要灭天。”语音刚落,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萧易寒起身站在大雨里,叫骂着上天。
鱼人罗和浪影从未听过萧易寒说过这样的话,但他们更愿意相信萧易寒是被伤痛冲昏了头脑,不会真的做出危害苍生之事。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他又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