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千洛把炼好的丹药装到玉瓶里,出了空间,伸了个懒腰,精神抖擞的斜在软塌上,合眼养神。越是一个人时,就越会回想过去,不知不觉,她已经在泫天大陆过了五年了,明明都那么恨你了,为什么闲下来时还会想起和你的点点滴滴呢,忘记你到底要多久呢?白子清啊,白子清,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啊。
商千洛捂着脸,痛苦的陷在回忆里,清泪划过脸颊,她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忘记他,可是为什么还是这样啊。白子清,要是你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该多好啊。
“姑娘,您要的琴,我给您拿来了,姑娘,你在吗?”门外传来淼叶询问的声音,商千洛擦掉眼泪,调整情绪,平静的说,“我在,你进来吧。”不值得,商千洛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淼叶拿着个琴盒,走了进来,问“姑娘,帮您把琴放哪?”淼叶一边问,一边打开琴盒取出拿把精致的琴看着商千洛等着她指示。
“找一个亮一点的位置放琴,再放个桌子和软垫,过来扶我一起过去。”商千里起身说。淼叶想了想,把同心柳叶琴放到储物戒指里,走到商千洛面前扶住她,一边走,一边试探的问,“那姑娘,我扶您去楼上的露台吧。”
因为商千洛看不清楚,所以没有看到淼叶一脸计谋得逞的模样,为了培养帝后二人的感情,安嫁殿和主殿的露台是连在一起的。
露台上栽着淡紫色的澜苏花,竹质的地板上铺着软软的地毯,一张长茶桌放在地毯上,淼叶把商千洛扶到软椅上,让她坐下,然后把同心柳叶琴放在桌子上,轻轻的说,“姑娘,我就在门边候着,您要是有事,就叫我。”说完马上退到一边,王的眼神太可怕了。
商千洛莫名的心情沉重,往日与他一起弹琴、喝茶的记忆片段一幕幕浮现眼前,记忆犹新。把甲片绑在手指尖上,叹了一口气,琴音缓缓响起,朱唇轻启,清音袅袅,“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这是几道的词,纵使把相思之情说了出来,那浅情的人儿终是不能体会,浅情是深情的对面,多情的几道却总是碰到那样的人,可是,当那人交暂情浅,别后又杳无音信,辜负了自己的刻骨相思时,几道依然是一往情深不疑不恨,只是独自伤心而已,古词里流露出的是几道的相思苦恋之情,无奈和遗憾。
这是可笑,那年感叹的人是她,现在她是被感叹的人。只是自己真的能做到那样的不疑不恨,独自伤心吗?
君墨衍站在较远处的露台上抿着嘴,不悦又不安的看着那个弹着琴,望着远方,思绪缈缈,神色哀伤的绝美女子,她脸上迷茫的神色让他心疼,她在为什么人难过?
这个问题一浮上脑海,他的心里就不住的生气,气的是竟然有人让她难过,更气的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一个拥抱也没有资格给予她。
也许是感受到注视着她的视线,商千洛转过头,这时恰好一阵风带着清新的澜苏花香淡淡的吹到商千澜脸上,三千青丝在空中飘散,青色长袍上的轻纱和银色的束带在空气里晃啊晃,别在衣带上的玉佩叮叮当当的响着,脸上还没有擦去的泪痕,飘渺的神情,像是将要化羽成仙的王者对尘世浮华最后一眼。
君墨衍感觉心脏像是被针扎一般的难受,猛的冲上去抱住了商千洛,不知所措的呐呐,“为什么,为什么要难过呢?”等说完后,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的松开她,遮掩着自己的尴尬。
但是商千洛好像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恍恍惚惚的看着君墨衍,声音低哑的说,“君墨衍,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天晓得她刚刚的感觉,她好像一点也不排斥那个拥抱,可是她明明不应该这样,而且她似乎还能想象到他的表情,但是她根本没有看见过他的脸啊。